“什么来路的东西就敢进安陵候门的大门?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你是糊涂还是傻?那样的女人!呵呵,我也不管她们到底是什么!你既然喜欢就养在外头,反正以咱们洛家的身份,想来探消息的人数都数不清,我也懒的去查,安份些,我就当她们是你的小星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若不安份,呵呵,地牢里有是的空位子,且等着她们呢!”洛锦文对着眼巴巴,泪如泉涌般望着他的亲弟弟,如是说。
事实上,如果不是深知自己弟弟没啥大能耐,就算有探子在他身边都得气吐血,一点有用消息打探不到(八喜泣)的话,洛锦文弄不好还要把七月和玖欢抓起来查问查问呢!
到底是有人不怀好意,想往他府中安人?还是真的就是巧合,纯粹伎子想找冤大头从良?这个,洛锦文确实比较好奇。
不过,想想无非也就是那几个皇子的势力之一,他也就没啥兴趣深追究了,左右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真查出来还更闹心,毕竟给不给回应都是麻烦。
七月和玖欢约莫五天前就被洛老夫人轰出去了,这两位貌似细作,其实就是细作的美女,好不容易进了一趟安陵候府的大门,但可惜却连二门都没迈进去,就在前院儿住了几天客房,就让人客客气气的‘请’出了府。而后,洛锦章也陪着护着,据说是往效外的庄子去了。
——想来应该是被金屋藏娇,养起来了!
反正洛楚尘是在没听见她们俩的消息的。
“沈公子,您的人,没想象中的那么好用吧!而我这个眼看就能成功的,你真的就因为我提出的些许‘合理’要求?就要放弃?”洛楚尘毫不脸红的无耻道。
“呵呵,四姑娘,我到没看出来,你还真不简直,这顺口说话的不要脸的劲儿,还真是这个!”沈沧瑜面带着危险的笑容,一双上挑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紧盯洛楚尘,足有一刻钟没说话,只把脸皮那么厚的洛楚尘盯的都有点坐卧不安了,才突然伸出拇指,上向一挑悠悠道:“瞧你把前恭后据,利用完了就翻脸这套……说的这么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也确实是不容易!”
沈沧瑜笑着说,他瞧向听了他这般刻薄的话,却依然一脸无动于衷表qíng的洛楚尘,心里真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到并不觉得生气,只是微妙的感觉到,这位四姑娘跟他想象的可不一样多了,时机把握的也很到位。
一个在市井之间长大,由从良伎子们养出来的私生女儿,亲爹又是那样的xingqíng,无论长成什么样儿,是自私自利,懦弱无能,嫉妒成xing还是自傲自卑,沈沧瑜都不觉得奇怪,甚至哪怕她如花美貌,温柔贤良,民变的天生圣母,他都不会怎样惊讶。
毕竟,歹竹出好笋,也不是不可能的。
——常言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所嘛,也正常。
先前,这洛四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锁头胡同白氏留下的小宅子里,还寻到了钥匙拿了二十万两的银票,这就已经让沈沧瑜很吃惊了,明面说是因宗室身份,被她拿捏住了,也不过是因为瞧她还算有些利用价值,才没翻脸罢了。背地里,沈沧瑜派人秘密查过无数次,甚至自洛楚尘进府后,他还令人秘查试探过万兰chūn,就连剩在小院儿里的丫鬟和婆子,他都派人探察过。
但……一无所获。
无论他怎么查,都没有任何证据或线索能表明洛楚尘和白氏有什么联系(洛楚尘:别白废劲儿了,你查不到的,有那闲功夫,gān点什么不好,何必làng费那个尽力和时间呢!),甚至,洛楚尘都未必能知道白氏这人是谁!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位洛四姑娘还真的没什么背景,也不是哪个他知道的,或不知道的敌人安排下的暗人,而是真的十六岁,身世如同白纸一般gān净的少女……
百思不得其解,沈沧瑜好奇的百抓挠心。于是,他夜探小院儿,去寻洛楚尘,本以为她正值花季,刚好少女思。chūn的岁数,以他这相貌气质,略表示些暧昧言语,勾魂眼神儿,很容易就能引得她起了心意。手段嘛,虽然是下作了些,但对一个妙龄少女来说,就算用身家xing命,甚至是母亲的安慰来威胁她,都未必能比的过一个在心中暗念暗恋的qíng郎。
为爱恋神魂颠倒,为qíng郎舍身舍命,这正是像洛四姑娘这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孩儿们特有的脾xing。
可惜啊,沈沧瑜想的挺好,但计划却没顺利执行,暧昧人家没成功不说,还差点让个利爪子猫儿给反勾引了,而这次也是,好不容易,她在安陵候府站稳脚跟,眼看可以大用的时候,又出了这样的事儿。
不得不说,这位洛四姑娘拿捏分寸的时机选的正正好好,刚巧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她在安陵候府里,不过刚有了个站脚的地方罢了,沈沧瑜根本就没防备过她会在这种时刻翻脸不认人,打根儿上就没做任何准备……
“四姑娘,你这反口咬人的劲儿,当真不怕在下翻脸无qíng吗?”你是在候府站稳了,我暂时奈何你不得,可你那亲娘……不是还在外头吗?沈沧瑜挑起眉头,低声问着。
“公子,真的想为了这点事儿就跟我撕毁盟约吗?我到底gān了什么天理不容的恶事?要让公子这般无qíng的待我?”洛楚尘满面无辜的表qíng,杏眸清澈的好像一汪清泉般,透着那么楚楚可怜。演戏装样,这是她的qiáng项,哪怕明明就是那么无耻的话,却依然让她说的那般惹人怜惜,“我不过就是想弄个明白嘛,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上糙,我为公子冲峰陷阵,坑害族人,说不定哪天露馅儿了,就是死的罪过。”
“不过,这是咱们以前约定好的,我不能说什么。可好歹,公子也得让我死的明白吧?”
“您确实帮了我,这我承认,可您对洛家也是所图甚远,我问问您到底想gān什么?会不会威胁到我的xing命?这说破大天去,也不过份吧,您要我尽心尽力为您办事儿,帮您查白夫人留给洛大姑娘的嫁妆……我区区二房一介庶女,好不殃儿的去打听人家大房先夫人的嫁妆,这本来就是招人讨厌,惹人怀疑的事儿,更何况候府如今的主母许夫人……呵呵,她那xing子,就算我不说,怕是整个京城也都知道的!”
“白夫人的嫁妆,她没扣过,说出去鬼都不信,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小庶女,刚刚有个立足之地。就去招惹当家主母……这事儿不管查不查的明白,都是招人恨的勾当、沈公子,您知道的,我那嫡母裴氏恨我恨得恐不能生嚼其ròu,饮我之血。我就是老老实实的窝儿在房里装窝囊废,人家还恨不得抓我喘气儿声大,太吵人扰民的错处呢,更何况,我若在得罪了许夫人……”
“那我还能不能在安陵候府好好的活下去了?”洛楚尘蹙着眉头,一脸‘你欺负了我,还不让我诉苦,真是太过份了’的表qíng,盈盈的杏眸瞧着沈沧瑜,她抿着嘴角,可怜兮兮的道:“沈公子,您瞧瞧,我为了遵守和您的盟约,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可您呢,却连丁点真相,嗯,不说真相了,您连姓名身份都不告诉,反而说生气就生气,说翻脸就翻脸,这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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