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拿我娘来威胁我,信不信老娘分分钟翻脸不认人啊?告诉你,这活儿我gān的最熟练,都不用过脑的好不好?洛楚尘眯眼暗忖,“沈公子,我知道,我进府后多得你的帮扶,我也知道,我娘亲在外头多亏你照顾,所以,我准备要报答你啊!只要咱们的互通有无,成为真正平等的‘盟友’,我是愿意向你展露我的成意和友谊的!”看着沈沧瑜,洛楚尘特别真诚的道。
说句实话,她并没有撒慌,凭心而论,她确实是想和沈沧瑜搞好关系,继续合作下去的。毕竟,翻脸的代价太大,她未必付得起。府里没人帮扶这还不论,说不定沈沧瑜心中不愤就要捣乱,更何况……万兰chūn毕竟还在外头住着呢,真出了什么事儿,她肠子都得悔青了!
她并不要求什么,只是想要沈沧瑜更‘真诚’一些,将他知道的秘密透露一些。顺便,在坑安陵候府的时候顾忌着她一些,这也不过份,不是吗?
“洛四姑娘到真是好灵俐的口舌,过河拆桥的事儿说的这么天花乱坠,到仿佛在下欠了你似的!”沈沧瑜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瞧着洛楚尘,半晌,突然扯唇一笑,“姑娘说的这么热闹,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他妥协了!!
洛楚尘把一双杏眸瞪的铜铃也似,眸中满满都是兴奋不已,紧紧握着拳,她上下打量着沈沧瑜,表qíng略带慎重,似乎想瞧瞧他是真心还是讽刺……
犹豫了一会儿,她试探着开口,“我认识了公子这么久,只知公子姓沈,是宗室贵戚,却不知道公子大号贵名?出身何处?”说起来,小子你叫个啥啊?哪个窝儿里爬出来的!
“哦?在下未曾告诉过姑娘姓名吗?那还真是失礼了!“沈沧瑜皱着眉,装模做样的做惊诧状,随后站起身,笼了下衣袖,正色道:“洛四姑娘,在下姓沈名沧瑜,乃宗室容亲王之子!”他朗声,郑重的自我介绍着。
说实话,对洛楚尘妥协,沈沧瑜心里不算特别舒服,但也没什么反感恶念。洛楚尘这个发作的时机挑的太好,他既没来得及布置什么,也未将准备控制她的手段使出,又不想真的翻脸,变成竹蓝打水一场空。那么自然,他就要有所退步。
这段日子,在他不(需要感)谢的努力之下,太子和长安王之间那是越斗越激烈,已经掐出了真火,长安王一方咬着太子bào。nüè,打死小宫女的事儿,又纵容外家胡作非为,欺压良善,甚至还找人略微的弹了裴贵妃一折子,说她后宫gān政(后被裴太后镇怒bào压)。而永平帝呢,他只是才能平庸了点儿而已,但到底还是做了那么多年的帝王的人。察觉事qíng似乎有些不对,众朝臣咬太子咬的太显眼,就gān脆找了心腹暗地里查了查!
(林子陌:得亏哥信了沧瑜的话,跑的快撤的准,要不然非让人抓着不可,挑拔皇子不合,这得多大罪啊,真让永平帝抓着,他不得活撕了哥啊!)
(林子陌:还是信基友,才能得永生啊!)
查回来的结果,让永平帝又气愤又失望,虽然做为帝王,心知肚明为了他屁。股下头那皇位,儿子们不会消停,但知道是一回事儿,真看见了却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还没死呢,老大和老四就掐上了,今儿你污蔑我,明儿我造谣你,撕的这叫一个难解难分。永平帝看着都觉得辣眼睛。比较倚重的长子和心爱的么儿掐起来,但凡是亲爹的就没有一个看着不闹心的,说把小儿子叫到身前,仔细劝解‘让他别跟亲哥顶着闹,目前父皇没有换太子’的打算吧,小儿子一脸的忍rǔ负重,嘴里说着‘遵命父皇,儿臣有罪’,可看他那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愤的小眼神,明显不是那么回事儿!
不忍心将疼爱多年的小儿子如何,又有不能将他立为太子的愧疚之心在,永平帝就默认了不在追究长安王攀咬太子之事,本想着等风波平了,就给太子在六部找个正经差事弥补弥补他,可谁知道,太子堂堂一国之储,站起来也好大个一男爷们,不知为甚?好端端的又跟容王继妃咬起来了!!!
容王继母,是自威北王之女白氏病逝之后,永平帝特意给嫡(讨厌)亲的弟弟挑的继室,嫁入王府的时候不过十四岁,只比容王世子(沈沧瑜)大九岁而已,相貌嘛,如花似玉,那届选秀里算是顶尖儿,但个xing嘛……
怎么说,既焦且躁,还又妖又作,明明不懂事儿的小丫头片子一个,却偏偏觉得自己特别聪明睿智,别人都是智障垃圾,哪怕后来年纪渐长,那迷之自信也未曾有丝毫减弱。
容王继妃段氏是长安王亲娘段修容的远……很多房……的堂妹,自嫁进容王府之后,就立志要将整个容王府绑上长安王的大船,但容王身份尴尬,亲娘裴太后,不招亲哥待见,偏偏娶的第一个老婆娘家被帝王‘飞鸟尽’——灭了门!第二个老婆又是亲哥宠爱小儿子的远房小姑姑……
怎是个错综复杂了得?
肯定是躲得远远的,搅和啥也不能搅合夺嫡啊!
借着这样的局面,沈沧瑜也是里外挑拔的风声水起,刚用‘长安王被太子打压,令永平帝厌恶’的消息告诉继母,将继母‘挑’到宫里和裴贵妃对峙,又意外引得太子前来护母,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亲王妃当众争吵,一时声望大落,且让永平帝对其骤减愧疚之心,反生气愤之感……
他这儿正忙着后续安排,看看能不能为容王府找点好处,甚至借此出仕……可谓忙的脚打后脑勺,哪还有时间亲自去打理安陵候府的事儿啊?
83.一代男神,容亲王!
虎符——当然很重要,那是能掌管二十万边军的铁律,是沈沧瑜容亲王府,也是为自己留的后路。这些年,永平帝年岁渐老,偏生膝下的皇子们又没什么能耐,对容王这个曾经贤名远播的弟弟,也越发忌惮,不止时时敲打,里外打压,甚至就连容王偶尔出府远足都不能忍耐了!
做为世子,沈沧瑜只是不能出仕,被当做宗室闲人,而容王本人呢,却已经连出府都困难了!
——几乎等同于圈禁。
早晚有一天,或许在永平帝将死未死的疯狂之既,对他们容王府就是灭顶之灾了,沈沧瑜虽然四处游走以避免这样的事qíng发生,但一国帝王之威,怎么可能轻易反抗的了!他不过区区一闲散宗室之子,还是个被帝王忌惮的,就是拼尽全力,求自保都难……
都是姓沈的,他还能造。反不成?
沈沧瑜心里并没有准备具体如何去解闷?到底该怎样才好的办法!他能做的,也只是挑起永平帝膝下的皇子们的不合,令其里争外斗,牵制住永平帝的所有注意,让他和他的父王依然能在夹fèng中取得平衡,争取出仕。这才能将自保和反击的权利握在手里。
威北王留下的虎符,则是他的退路,是他为容王府或许会被bī入绝境而留下的翻身机会,哪怕找到的机率是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他都不可能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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