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
说完,阎诺率先转身离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原地的胡丰汇就地吐了口唾沫,大笑道:“哈哈,还以为朝廷派来多厉害的角儿,也不过就是个huáng毛丫头罢了,我呸,真特么抬举你了……”
“南擎煜,你是如何这么快到的六圩村?”
途中无聊,阎诺瞎问,其实心底也有些好奇。
“飞来的啊!”南擎煜一脸神采奕奕,说的极其认真,可阎诺就是怎么看怎么不信。
“你知道真相了?”穆夕抱着剑,盯着眼前的小矮个说道。
“这两起案件,有些关联,需要你多跑几趟了……”说着,阎诺便靠近穆夕附耳私语。
“记住,要快。”最后叮嘱完穆夕,阎诺便打算先回衙门,如果猜的没错,那便可以结案了!
看着穆夕纵身一跃,几个起落,人便消失,南擎煜不高兴了,“大婶,你都没有跟我说过悄悄话。”
“你过来,我跟你说。”阎诺勾了勾手,南擎煜莫名心底瘆得慌,缓慢的挪到了阎诺面前,“我,我过来了,你要说什么?”
阎诺慢慢靠近他,感受到女子身上独有的香气,南擎煜禁不住身子一震,瞬间就僵在了原地,接着耳边热气环绕,“你没洗脸吧,有眼屎也。”
待南擎煜回过神之际,阎诺已经跑出老远,隐约还传来她洪亮的笑声。黑着一张脸,南擎煜揉了揉眼睛,自己今天明明就有洗脸啊!
第42章 真相大白(1)
回到县衙,堂外聚集了围观的百姓,而刘知县已开始在升堂。
“大胆王铁,弑母杀妻,证据确凿,还不认罪?”刘知县手握惊堂木,重重拍于桌案之上。
“糙民没有弑母杀妻,糙民没有啊!”王铁声音沙哑,带着哭腔,辩驳的苍白无力。
“没有?当你被发现之时,屋内已经血流成河,而你,便手握凶器,不是你,还是谁?”
由于说话过快,刘知县脸上的赘ròu也跟着嘴型摇摆,倒是给严肃的公堂添了几分滑稽。
王铁显然是百口莫辩,一副生无可恋,对于刘知县的咄咄bī人,他反倒平静了起来。
“无话可说了?王铁,如此顽固拒不认罪,杖尔五十大板,看尔招是不招。”
刘知县晃动起肥硕的身躯,连拍三下惊堂木,震得围观百姓看的是一惊一乍。
“他,非凶手。”
淡淡的声音,如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了锅。
“我就说王铁不可能是凶手,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怎么可能杀人呢?”同村的一老伯虽是老态龙钟,但说出的话却是字斟句酌。
“但他怎么不解释当时如何会手持凶器一说?”
“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
“啪——”惊堂木被重重拍响。
“肃静。公堂之上,休要喧哗。”刘知县摆起官威,大声吼道。
“阎姑娘,你说他不是凶手,此话可得有证据啊!”
刘知县看着走入堂内的阎诺,语气立马变得和顺了些许。
“此案,与罗善仁一案有瓜葛,所以请刘大人将凶犯尤露珠压出重审。”
“可是,这尤露珠已经签字画押,即将……”
“磨叽什么?叫你压你就压。这里谁说了算?”阎诺挑眉,瞪了眼已经靠近自己身边的刘知县,心底一阵胃抽。
刘知县原本挂在嘴边的笑,直接被定住,公堂之上,当然是他这个老爷说了算,怎么现在感觉,她成老爷了?
“没听见哪?让你把尤露珠压上来。”可怜了距离刘知县最近的一名衙差,白白吃了他一巴掌不说,还得跑腿。
也是迅速,不一会儿尤露珠便被压上了公堂。
刘知县张了张嘴,有话想说,可阎诺眼神对其不断示意稍等片刻,就这样半炷香过去,堂外百姓议论纷纷,人人都奇怪这案子怎么审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刘知县想问,可看着阎诺淡然的眸子,也就把心底的疑问压了下去。
正在众人大眼瞪小眼之际,穆夕押着一个男子从衙门外走了进来,此男子年纪四十左右,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与衣袍雪白的滚边jiāo相辉映。看得出,此男子家境颇为优越!
“大人,你为何让人来我府上抓我?抓错人了吧?你知道我谁吗?你们这是私闯民宅。”男子立于堂内,完全没有下跪的意思,极其嚣张的叫喧道。
刘知县一顿,这可是同什县首富之一的杜老板,杜愁瑞。这小丫头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对啊,阎姑娘你没抓错人吧?”刘知县靠近阎诺,小声问道。
“回到你椅子上坐着去,没让你说话,可以不必开口。”阎诺也是给了刘知县几分薄面,声音不算大,让他不那么失面子。
刘知县老实的坐上大堂,拿起堂木一拍,yù言又止,眼投向阎诺,示意她随意。
“杜老板,你可认识他们?”阎诺说着,眼神示意了跪在大堂中间的尤露珠和王铁。
“不……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们?”杜愁瑞摇着头,眼神有些心虚的瞟向别处。
“哦。你就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姓杜?”
阎诺挑眉,语气依旧淡如止水。
“笑话,杜某一介生意人,认识我的人自然多了去。何况你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认识我,实属正常。”杜愁瑞依旧狂傲,说话之声不自觉还高上了三分。
阎诺笑笑,掏出那块南擎煜捡到的玉佩,扔到杜愁瑞脚边,“这块玉佩,是在王铁家中找到。上面刻了一个字:‘尤’,正是尤露珠的‘尤’。”
说着,阎诺又从袖口掏出另一块玉佩,“大家看,这块玉佩,与在王铁家中捡到的玉佩是一对鸳鸯佩。而这块玉佩上,则刻着一个‘杜’字。是我从尤露珠身上搜到的。”
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难不成这杜愁瑞和这尤露珠有一腿?
第43章 真相大白(2)
阎诺一个眼神,穆夕便领命出了衙门。
“同名同姓之人尚且千千万,何况这玉佩上仅仅就是一个‘杜’字,你怎么能证明玉佩是我的?”
杜愁瑞嘴硬,死不承认自己与这两起案件有关联。
“接下来,当然由受害者王铁叙述。王铁,说吧,这公堂之上,大声的说出来。放心,你的顾虑,大人都已经替你安顿好了。”
阎诺走到大堂一侧的木椅坐下,直视着王铁,意有所指的说道。
这番话,除了参与其中之人,其余人皆是一头雾水。王铁怎么从杀人犯变成受害者了?还有他为何会自愿入狱?尤露珠与杜愁瑞到底有无瓜葛?等等问题看得百姓们面面相觑。
刘知县也是诧异的扭头看向阎诺,他安排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啊,但也憋着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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