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她们为什么动不了了?
花怜月如神降临一般,挥开广袖,身子轻轻落下,视线随意的看着别处,道:
“简韫,你应该荣幸,我为了你,修炼了十年的重眞分元气,此武功,可是少林寺的不传绝学,为了学得此功,可是费了我不小的劲呢。”
简韫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冷俊,淡漠的看不出他的心想。
“什么……她刚刚说的什么?”
隔得较远,耳边有声,却听不真切,不懂得武功的人自然只能自我猜测,而有点内力的人,自然是轻而易举便听得明确。
“她说,她说,她修炼了十年的……重眞分元气,是重眞分元气啊……”
这说话的男子一看便是跑江湖的打扮,但此刻,却是双目呆板,毫无生机的直视着远处,嘴里喃喃。
“啊!”
“竟然就是她gān的?”
“怎么回事,这什么重眞分元气是什么厉害的武功吗?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啊!”一个年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男孩cha话问道。
第561章 南寺少林
“这,这重眞分元气,是南寺少林的不传绝学。”那跑江湖的男子继续说道:
“但是,后来江湖传言数不胜数,但南寺少林从此消失匿迹却是真有此事。”
“什么?”
那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瞪大双眼,“少林寺都消失了?”
“没错,流传更为广泛的是这一种说法。”
一个有些年长的老人摸了摸自己的白胡须,侃侃而来:
“十五年前,笑纳岛当时还是个雏形,不知是何种原因,或许是为了壮大笑纳岛,也或许是为了称霸碧海,如今的笑纳岛岛主花怜月潜入南寺少林,yù偷学绝学,奈何却被德参法师发觉,念其初犯,遂大发慈悲,将其放走。”
说着,老人眸光闪烁起点点星光,满脸不忍,却又痛恶的摇了摇头,在场的众人似乎都被老人的qíng绪所感染,默默的不发声,等待着老人的阐述。
“没想到,德参法师的一念慈悲,却毁掉了整个百年佛寺。”
老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五年之后,那妖女竟然用yīn招,下毒,让全寺的人,无一生还。”
老人话落,一瞬间的沉寂。
结局很简洁,但具体真正发生了些什么,只怕只有当事人才知晓。
“为什么是五年后?”
那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发问,双眼紧紧地盯着老人。
“不清楚。”
老人摇着头,“听说,自从被那妖女入侵一次后,德参法师便加紧了整个寺庙的森严,或许无fèng可钻,那妖女才等了五年之久吧。”
“我的听说跟你可不同,那花怜月用五年的时间收纳了江湖高手,然后一起齐攻下的南寺少林,当时可谓是血流成河,整个佛门之地,完全被血浸染,那血腥之色可是染红了一片天!”
另一个身材qiáng壮的大汉子粗声粗气的说道,接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继而开口:
“不过若是高僧独孤祖师当时在寺庙的话,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独孤祖师?”
老人摸着胡子,满脸的感慨,“也不知独孤祖师现如今游历何处,听说,他很少回寺庙,皆是在世间普渡众生。”
“我有幸曾经在至中原野见过一次独孤祖师。”
一个身材矮矮的男子得意的扬了扬下巴,环视了一圈道:
“是在幽都城的皇宫内,当时皇上是亲自接见了他,好像还问了他三个问题呢。”
“哼。”
身材qiáng壮的大汉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就你一个小毛贼会进得去皇宫?说大话谁都会说。”
“你还不信?”
矮个的男子顿时如踩了尾巴的猫,“我……好好好,我承认,不是我亲眼所见,是我的师父,他亲口告诉我的,那幽都城的皇上问独孤祖孙,佛法无边,可防病否?可防身否?可长寿否?”
矮个男子说着,余光微微扫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见其纷纷面露严谨,也就打直背板,朗声继续开口:
“当时独孤祖师摇了摇头,转身便走了,从此便在江湖上烟消云散,没有人再见到过他,或许已经得道成仙了吧!”
说着,男子仰头看向了天空,心底憧憬着美好。
在场的每个人,都微微显得有些动容,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各有所思,直到,一声凄厉的大喊声,陡然拉回了他们的神经——
第562章 怜月,适可而止吧。
“哇啊——”
“娘娘……啊呜呜……娘……”
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娘……娘亲……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果儿要听你的话了,你就起来吧……”
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嘴角微微拉扯,发出虚弱的声音:
“果儿,听娘的话……听话……快点走……走,跑…跑……”
“哈哈哈……”
花怜月一袭白色罗裙,双脚却踩在殷红的鲜血上,居高临下的睨着地上朴素打扮的夏煦,“你知道我为何会杀你吗?”
夏煦无力的眯了眯眼,双唇无一丝血迹,嘴角冷笑,却没发出一声。
“喜怒无常,是本岛主的专利,看不顺眼,你就只能去死了。”
花怜月素手成爪,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如此骨ròu至亲,是想宣告她没有贴心的孩子吗?
不可饶恕!
骷髅般的五指,眼见便要触碰到小女孩咽喉时,一阵轻微的和风撩起她三两缕长发,速度快得犹如风驰电掣,眼前,赫然没了那小女孩的身影。
简韫摸了摸双马尾果儿的头顶,“心灵扭曲到变态,你还是人吗?”
“简韫,你可以走,我不杀你。”
花怜月弯腰,右手食指拭过夏煦脸上的血迹,起身,轻轻放在鼻翼下深嗅,血腥味,让她的心,出奇的平静,也颇高昂了几分。
是的,她不杀他。
有人自然会去杀他!
“你就真的忍心你自己儿子变成一个傀儡吗?”
一阵低沉,却带着隐隐bào怒的声音,响彻在此时乌烟瘴气的天居渡口。
来人,正是凌砾国的老国师,亦是墨的生父——尧渠夜!
“怜月,适可而止吧。”
尧渠夜语气平缓,有无奈,有不忍,有愤怒,也有歉意。
复杂的像是一锅大杂烩!
“尧渠夜,你住嘴。”花怜月眉一挑,冷冷的睇着他,“原本只是打算将你终生囚禁在黑池,可是你自己要逃,那就注定与我花怜月作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怜月眼中闪烁的仇恨愈加加深,“是你,让我活在地狱,那我,就要毁了你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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