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狮子,是你让它们来找我的?”
问着,阎诺嘴角挂起似笑非笑,莫名的悸动,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
“你为什么要找我?”
阎诺继续问。
墨珩扑克一样的脸上,yīn郁的可怕,为什么?
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在知晓她不见了时,就急切的要找到她,因为,很害怕……很害怕……
“事qíng还未弄清楚时,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沉默了许久,扔下的,却是让阎诺冷嗤的话,但此话一落,又不禁让阎诺想起些别的事。
“你还没说你喜欢的女人是谁。”
微微皱了皱眉,墨珩此刻的脑海有些翻腾。
——‘你爱的,是一个名叫绿妤的女孩,此刻,她被一个名叫阎诺的贱人打伤,……’
——‘阎诺是你的仇人,你恨她,你非常恨她,恨不得她立刻被千刀万剐。她很爱你,所以便伤害你最爱的绿妤,可是你一点也不爱她,你很恨她,你要杀掉她,杀掉她…’
——‘……’
又是如此熟悉的声音,盘旋在他的大脑,挥之不去。
第728章 白骨女子【1】
阎诺杵在原地,等待着墨珩的回话,但却迟迟无声,嘴角一勾,带着点苍凉的淡笑,周身氤氲,透着淡淡的凉意。
无声深深吸了一口气。
转身,缓缓蹲下身子,心qíng瞬息调整好,视线,也随之落在坐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墨珩喉结动了动,就在方才,曾几何时,他就要开口的,他似乎就要说点什么的,可是她却转身了。
让他原本要说的什么话,又忘记了。
深眸盯着她的后脑勺,却扫过盘膝坐在地上的女子,蓦地,墨珩眼神凝重了些许,“她……”
嘴唇翕动,随之跟着的,周围的气息也庄重起来。
“她……是谁?”
阎诺问的小心翼翼,心qíng也从刚才小小的失落恢复如初。
墨珩并未急着回复,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那个盘腿坐在地上的美艳女子,好久,好久后,几乎在阎诺等的不耐烦之时,墨珩才缓缓地出了声:
“她长得与你如此相像,你还不明白吗?”
阎诺拧着眉,对于人脸的识别,她是稍微弱了些,但她也是一早就看出了这个女子,就是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只不过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长得像能说明什么问题吗?”
阎诺说的是事实,大千世界,毫无血缘关系,但长得却很相似的人,不是没有这样的案列,这的确是说明不了什么。
“呵……”
墨珩好像是低笑了一声,再开口时语气已经灌满了凄凉的沧桑,“她到底还是死了啊……”
死?
阎诺手一颤,在听见‘死’这个字从墨珩嘴里说出时,她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暗自皱了皱眉,怎么会这样?
难道,是这个身体的原主在作祟?
她可以感觉得出,此刻,她很难受,很想哭,很伤心,但是这一切悲伤的来源,都是来自她的身体,不是灵魂!
抬起手,抹了把脸蛋,摊开在自己面前,那湿漉漉的水渍,是眼泪吧!
她,居然哭了?
真是神奇啊,眼泪不由自主就掉了出来?
可是这一切,都与来自灵魂的阎诺无关,是她身体本身。
快速将泪水擦gān净,好歹也使用了这身体三年多,现在,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只能是她——阎诺一个人的!
微微阖眼,阎诺再次伸手往那女子探去——
这一次,白暂的指尖抵在那层透明的保护膜上,微微出现一次轻柔的震动,瞬间,洁白耀眼的白光闪烁其中。
阎诺还未有所反应,一股奇异的香味便钻进了她的鼻翼,说不出的味道,只感觉,很香,很香。
耀眼的白光落幕。
余留下柔和的余辉打落在那黑袍女子的身上……或者说……
那骷髅上!!
“这,怎么回事?”
阎诺蹙眉,指着突然变成白骨的女子,问道。
她原本的倾城之貌,就在那保护膜破损后,赫然变成了一个盘膝打着坐的白骨!
墨珩眸光有些散漫,视线却流转,落在阎诺的脸上,薄唇微启,道:
“她原来已经死了十多年了,真不愧是樱蝶长公主,居然用屏心渡护住自己的周身,雷藤香保持自己的ròu身,保护的完好无缺,十多年之久!”
阎诺只在听见墨珩所说的‘樱蝶长公主’几字后,怔了怔,后面的话,她也不知听见了与否。
樱蝶长公主。
樱蝶长公主啊!
是,她这个身体的母亲……啊!
难怪身体会出现如此诸多的感伤,原来,这个女子,这个美丽的无与伦比的女子,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亲娘!!
第729章 白骨女子【2】
阎诺一早就知道,自己这个身体的母亲,就是凌砾国的樱蝶长公主,但是仅限于知道,至于她的模样,这是阎诺第一次见到,也是最后一次。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自己,从小又为什么会在幽都城的夙府长大?
花怜月与自己的母亲,还有自己的爹,甚至是,……墨珩的父亲尧渠夜,又有什么剪不断的关系?
……?
……?
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如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萦绕在阎诺的脑海。
深深吐了口气,阎诺微微阖眼,上一辈发生的事qíng,还真的是十分的错综复杂啊……
自那屏心渡破后,雷藤香的幽香就散漫在空气之中,慢慢消散。
阎诺回头,看了眼墨珩,恰时,他也正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薄唇轻启,“雷藤香只会在极寒之地才有效,无毒,完美保存了她十多年的容颜。”
阎诺垂眸,这雷藤香,是比福尔马林还有效啊。
“想不到,她竟死的这么凄凉。”
阎诺叹息了一声,纵然她是自己身体的母亲,可奈何见面仅是一次,自然也是最后一次,连话也没说过一句,感qíng薄弱,伤心不是没有,就像是牙龈敏感,疼起来时短暂,但却十分的尖锐。
墨珩如琥珀般耀眼的眸子扫向已经蹲在白骨女子面前的阎诺,眼光渗透出外人读不懂的意境,却依旧是未发一言。
失去了屏心渡的保护,可以看见盘膝的女子手上握着一个褪色的香囊,香囊上的花纹已经看不清楚,但那细细密密的fèng制,却透着隐隐的爱意。
阎诺伸手拾过香囊,樱蝶长公主的白骨已经腐朽,就是阎诺轻手取出香囊这细微的动作,也让那白骨的骨节掉落。
拿在手里的香囊,阎诺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打开,这或许,只属于那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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