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沛芸的父亲。
自己从使用这个身体以来,慢慢的也知道了她的身世。
母亲,是凌砾国的樱蝶长公主鄢染蝶,父亲,是残影的影主简韫。
他们两人,不知是何原因,自己会在幽都城的夙府长大,但是夙潇潇的父亲夙浩锋,他是一直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会扔在后院最偏僻的角落任其自生自灭。
这一切,似乎如一团乱麻,搅成了一个死疙瘩,但细细的去捋,却又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明了。
阎诺怔了怔神,微微阖眼,大脑犹如开启了回忆功能,三年之前的种种之事,在脑海自由的播放。
夙沛芸的母亲,也就是鄢染蝶,在幽都城的皇宫,她看得出,每一个对她都很尊重,甚至是钦佩,皇上南冥天更是爱慕有加。
但,最终鄢染蝶却在夙府之门生下了一个姓‘夙’的自己!
原因不难揣摩,那便是为了隐藏,遮掩耳目。
想要藏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的原因太多,阎诺能想到最重要的三点便是,其一,自己的身份,然则,保护自己生父的身份,最后,躲人。
最后的躲人,阎诺抿了抿唇,躲的人,或许就是令鄢染蝶感到可怕的人吧。
大纲就这样,细节,阎诺真的是懒的去猜想。
乱七八糟的,越想,问题越多,脑子跟浆糊一样,转不动了。
侧头,阎诺开口,“你知道关于她的事qíng吗?”
墨珩眼睑下垂,睇上阎诺的双眼,似乎想要从她的双眼中看出点什么,结果,却一无所获,寒星的眸子一览无波的平淡,还是qíng不自禁的说道:
“没想到她被困于此寒dòng数十载。”
第730章 白骨女子【3】
阎诺没搭话,她知道他会说下去,她也知道,他除了忘记她,别的人,或者事,他都记得。
顿了不久,墨珩低沉而具有魅惑的音色再次响起:
“十六年前,她就到了这里,但是在四年后,却消失了,没想到。”
后面的话,即使墨珩没说,阎诺也知道,没想到,她是被囚禁在这个寒dòng,孤独而死。
这么说来,十六年前,也就是自己这个身体主人刚出生的那会儿,从出生后,鄢染蝶就被抓到了笑纳岛,从此便在江湖上消声匿迹。
“四年后,却消失是什么意思?”
阎诺双眼有些空dòng,愣愣的注视着那堆白骨。
墨珩此刻内心极其矛盾,对于阎诺问出的话,他下意识就想要去解答,不知何故,这一刻,就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母亲最恨的女人,她在十六年前被捉到笑纳岛,没有杀她,却让她好生活了四年,四年之后,她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后来,我似乎也离开了岛。”
再次详细的叙述了一遍,墨珩随着记忆,毕竟当时自己也太年幼,记的也是较为模糊。
阎诺再次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应该叫她一声‘娘’?
踌躇了半晌,还是算了吧,她给她报仇!
杀掉那个将樱蝶长公主害死的人!
毕竟是自己占用了她女儿的身体,是应该做点什么回报这个神秘的母亲。
双拳紧了紧,对上墨珩那深邃潋滟的眸子,花怜月,还真是一朵美丽妖娆的夹竹桃。
“你这个眼神,是在向我宣战?”
墨珩幽深的凤眸危险的眯起,凝视着她问道。
“不是。”
阎诺淡淡的回答,“只是有点麻烦的老账要清算,再说了……”
嘴角有些嗜血的勾了勾,再说了,就花怜月这样一个被仇恨覆盖着失去人xing的人,三年前就说过要自己死,奈何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残忍的各种利用,不就是要让自己尝尝伤悲到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那就试一试好了。
“墨珩,你要记住,你的身边,至少还有我。”
这句简单却灼华的qíng话,竟在墨珩的心底dàng漾开一圈一圈的涟漪,如扔进了一颗石子的平静湖泊,再也平静不下来。
“你,你再说一遍。”
墨珩面色有点不自在,用力抓住了阎诺的手,而阎诺却龇着牙神色怪异。
疼——
“你受伤了。”
墨珩肯定的总结,勾魂的眸中闪过连自己也未察觉的疼惜,赶紧松开了手。
视线,直直落在阎诺的右臂,那里被衣带反复包扎过,但却很明显的瞧的出,有很重的伤口,此时,有血迹渗透出来,灼伤了他的眼。
“是谁?”
一双疼惜的眸子,转瞬变得残酷嗜人,眼里透着浓浓的怒火。
这些包扎用的衣带,一看便不是她自己的,不难猜想,她这一夜接近一天的时间,跟别人在一起过,并且,还是男人。
墨珩脸上的怒气越来越重,散发着很浓郁的杀气,整个人像是如血淋淋地狱捞出来的修罗一般,bào戾嗜血。
突然这么生气,倒是让阎诺有些浑然不知起来。
难道,他记起自己来了?或者说,是潜意识里,开始在乎起来了?
阎诺美眸中光芒万丈,灵动四she。
嘴角一咧,阎诺笑道,“为了要那些秃鹫的苦心,被秃鹫抓了一下而已……对了,那些苦心,你吃了没?没吃那就làng费了,害得我白白流了那么多血。”
然而阎诺的话已说完,但是墨珩被怒焰包裹的眸子却依旧,紧紧地盯着她,良久,才冰冷的开口,“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第731章 白骨女子【4】
目光骇人,但墨珩却很是熟络的开始替阎诺解开那布满污血的衣带,从身上掏出止血药、纱布,自悟给阎诺包扎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便开始有个习惯,身上带着纱布以及止血的药物,就是为了有一天,以防万一……
“你还会带这些在身上?”
阎诺扬眉,“最后打结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奇丑无比的蝴蝶结。”
阎诺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墨珩手中的蝴蝶结也刚好打完。
墨珩蚕眉微微一颦,似乎在想着什么,浑身暗夜妖娆,冷气扑面。
“太紧了……”
阎诺微微活动了一下被绑紧的右臂,勒的依旧如初的紧,跟自己曾经左肩受伤,他跟自己包扎的一样紧,就像打了层石膏,极不方便。
“你说什么?”
墨珩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
阎诺星辰之眼,清澈注视着墨珩许久,才道:
“我昨晚遇见了我的伙伴们,只不过现在又走分开了,让你担心一晚上,我也过意不去。”
阎诺说的慢条斯理,一脸的行若无事。
墨珩俊美的脸庞流露出的灿光,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这就是她认错的态度?怎么看怎么漫不经心嘛。
厚薄适中的红唇一拉,“我担心?你想太多了。”
“好好好,你不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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