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所以,我刚刚就是在开玩笑,你可别当真了。”
这句话一出,就如同捅了马蜂窝!
“开玩笑?别当真?”
墨珩双眼如冰封的千年利刃,紧紧地睨着阎诺,重复着从她嘴里说出的字眼,一个字说出,痛一次他的心。
原来,都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qíng愿……
阎诺同样回视着看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的qíng绪,他很在意吗?
在意自己说是开玩笑,让他别当真的话。
他不是也委婉的拒绝了吗?
怎么可能被你承包……
呵呵,现在他这个样子,是因为自己主动后退,让他感觉失了颜面,或者,引起了他心里的那种征服yù,亦或者,是自己的反常,让他有了逆鳞的感觉,所以想要拔掉?
扬起下巴,阎诺冷笑:
“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经不起开玩笑吗?不过就是一个玩笑,谁也没有吃亏啊,你以后想要吻谁,想要靠近谁,想要跟谁长相厮守,都不关我的事啊,我们,注定不是一条直线的人,走下去,两条平衡的直线……”
顿了顿,阎诺qiáng制压下心底那刺心的疼,咬牙继续说道:
“永远不可能相jiāo。”
第997章 永远不可能相jiāo(1)
墨珩yīn霾的脸上,瞬间如狂风bào雨般的爆发,眼底闪着嗜血的冰寒。
“轰——”
五月的天气,闷闷的,一声雷响,突兀的响起,毫无征兆!
倏地没了一丝风,黑暗,也在慢慢的侵袭。
电闪雷鸣,天色忽暗忽明,似乎,马上就要下大雨了般。
随着电闪,映照在墨珩煞白的侧脸上,愈加显得他像是一个地狱走出来的魔鬼,yīn鸷狂bào、残忍异常。
忽然,他手臂一抬,一把便将包扎在脸上的纱布蛮横的扯掉,随手扔在地上。
几阵雷声,再次轰然炸响,吓得原本还在歇斯底里嘶吼着的蝉,也霎时禁住了声音,躲在树上,不敢出声!
这一刻,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阎诺看着地上的纱布,已经沁染上了红色的血迹,原来刚刚,他眼角的伤口,真的被拉扯出了血。
阎诺慢慢的蹲下身子,将那纱布捡起,紧紧攥在手中,眸中有丝不忍,“墨……”
“永远不可能相jiāo!”
几个如同yīn曹地府传来的字眼,让阎诺浑身一怔,是真的一怔。
墨珩的声音,一点点的温度也没有,甚至,让杀过那么多人的阎诺都感觉到了恐慌的窒息!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是吗?”
墨珩那凌厉的眼神,令人不敢去直视。
阎诺只是紧紧的攥住手中的纱布,眼神倔qiáng起来,不发一言。
墨珩所说的,都是在重复她刚刚的话,但是,在阎诺听来,却致命的难受。
此时的墨珩,似乎在极力的隐忍着,他那隐隐变得血色的眸子,似乎在下一秒,就会狂躁到爆发!
“你,还是在介意,是吗?”
墨珩在问,是真的在问。
然而,心痛到无法呼吸的阎诺,却根本就说不出一字。
沉默,对于墨珩而言,便是默认。
此时的阎诺,可以十分清晰的听见,他十指紧握的声音,下一刻,他便扣住了她的脖子,毫不怜香惜玉的拉扯进自己的怀抱。
他扣在阎诺脖子上的手,很紧,紧到几乎能掐断她的脖子。
脑海,反反复复的响起她说的话,入魔般。
——你以后想要吻谁,想要靠近谁,想要跟谁长相厮守,都不关我的事……
“都是玩笑,什么磐石,什么蒲纬……都是玩笑……居然,被你玩了。”
墨珩嗜血的瞳孔,没有焦距一般,yīn森,可怕,还有……无休止的心痛!
“不……”
不是这样的。
阎诺摇着头,但是呼吸,胸腔的呼吸,却越来越少,他这次,下手真的很狠,似乎真的想要把她勒死一般。
感觉,意识慢慢的在模糊……
不行,若是再不反抗,自己真的会死在这里吧!
阎诺痛苦的半仰着头,双眸紧闭,阻隔了她眼中的qíng绪。
也阻隔了,他,看她的qíng绪。
“墨……”
“开玩笑,好啊,好啊,阎诺,你给本国师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差一点,就要陷进去了呢!”
在某一刻,墨珩真的就在想要杀死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心脏的位置,狠狠地疼了一下,疼到,就像没了呼吸,就像真的、永久的,失去了她。
“轰——”
一道雷鸣,随即,天彻底的黑了。
阎诺再也看不清墨珩的表qíng,她只觉得,她似乎,错了……
爱qíng让她感觉到好痛啊,痛到都失去了自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以前的自己,这样懦弱的她,她真的好恨!
第998章 永远不可能相jiāo(2)
就在阎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死去的时候,突然,脖子上的手,松开了!
她重重的呼吸了几次,才有些颤抖的看着漆黑的前方,“墨,你的伤……”
“毋须你惺惺作态,也不需要你再来开玩笑,我承受不了。”
如此寒彻的话,让阎诺身子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说不出,前面那熟悉的苏合香气味,已经消失了……
他,走了……
手上的纱布,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阎诺很紧很紧的攥着,似乎,是想要把它攥进身体里去。
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不是吗?
她可是阎诺呢。
阎诺微微仰起头,感受到了已经开始砸落下的雨滴。阎诺,是不需要亲qíng,不需要爱qíng的,她有伙伴,一辈子的伙伴,最实在的伙伴!
嘴角,微微的扬起,眼角下,也滑落了一滴不知是雨滴,还是泪滴的通明液体……
大雨瞬间倾盆而下!
老天爷像是憋足了的劲儿,现在全部一下子释放了出来,瓢泼大雨,响彻耳际。
院内的池塘,以眼见的速度开始上涨,大雨‘劈劈啪啪’敲打在房瓦上,却像是声声无qíng的嘲笑。
“轰!”
伴随着一声雷鸣,一道闪电划过,晃眼白光一现,一抹颀长的身影,就立在雨中!
长廊尽头,扶桑走过,眉头顿时紧皱,转身,携一把油纸伞急奔上前,“主上,如此大雨,不如先行回屋吧?”
扶桑壮着胆子,将油纸伞撑开,遮挡在墨珩的头顶,语气带着恳求。
虽然他不知包裹在主上眼角的纱布怎么会不见,还有,为何会在此淋雨,但从主上身上侵透出无限的悲愤,却深深的触动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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