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刚刚还好好的……
难道是,阎姑娘?
这样的主上,让扶桑心底恐惧,担忧,又忌惮着。
墨珩身子,似乎完全与黑色融合,他身上散发的那种寒冰之气,让淋在他身上的水渍,也裹上了一层薄冰。
他的眼神,沉浸在黑雾中。
却依旧让靠近的扶桑感觉嗜血、残忍、冰寒彻骨。
周围的空气,冻结的失去了氧,却莫名痛的那般撕心裂肺……
“她走了。”
好久,好久,墨珩出了声,让扶桑的心有种qíng凄意切之痛。
“主上……”
张了张嘴,扶桑呢喃的话语,却淹没在了雷声雨水之中。
他或许,大概知道了主上为何会这么的难受,咬了咬牙,扶桑皱眉一脸严肃却又小心翼翼的说道:
“阎姑娘她走了或许是太喜欢主上了,若非,她大可死皮赖脸的呆着……”
扶桑的话,未说完,墨珩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糙般的转了身,紧紧的锁定着他,语气中,带有抑制不住的小喜悦,“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有想到主上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扶桑怔了怔,随后,便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肯定的道,“是。”
“呵。”
墨珩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即使在黑夜,也是那般的刺目,“永远不可能相jiāo,她说,本国师想要跟谁长相厮守,都不关她的事……”
方才一幕,触目惊心般的再次闪现在他的脑海,让他bào戾的同时,心底,又风木之悲着。
这一切,都算是什么?
第一次,试着接纳的女人,第一个,狠狠这般让他万般无奈的女人,第一回,让她有了动qíng的感觉,都是她,全部,都是她……一个人。
第999章 永远不可能相jiāo(3)
“不是这样的!”
扶桑惊呼出声,在他脱口而出的同时,才发觉自己有失规矩,赶忙垂下头,兢兢的道,“回主上,女人一向都是口是心非的,说出的话,与心里想的,都是相反的。”
说着,扶桑眉头也是深深的皱起,怎么感觉自己似乎十分懂的样子?
要知道,他与主上一样,至今为止,见过女子次数最多的,莫过于就是阎姑娘了吧!
可能,是旁观者清。
扶桑独自暗忖。
见主上没有答话,他胆子似乎也跟着大了起来,继续恭敬的说道:
“主上,其实,阎姑娘与您相同,都是十分qiáng势之人,两人相处,必要有一方弱势一些,才会少点矛盾……”
扶桑的声音,陡然戛然而止。
他后知后觉的感到了后怕。
自己,都在说什么啊?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他还说的这么顺,不就是变相的在说教主上吗?
天哪,这十个头都不够砍的啊!
就在扶桑心中既激动,又恐惧之时,却久久没有等到主上的惩罚,遂如履薄冰的抬起头,眼前,一汪池水已然溢出池塘,大雨还在瓢泼而下,只是,少了主上的身影。
微微的松了口气。
扶桑眉头紧皱,他们至高无上的主子,在爱的面前,也像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比普通人还劳苦。
只希望,阎姑娘能真心好好的待他们的主子。
正思索至此的扶桑,眸中划过一丝不妙,主上不见,显然是去找阎姑娘去了,自己还在这里站着算什么回事?
当下,一个闪身,跃出了国师府的大门,背影,眨眼便消失在了浓浓的雾气之中。
——
幽槐林。
又是五月季,白白的、一串串白色的槐花树,被此刻的大雨洗涤着,花香,却依旧浓郁扑鼻。
一方坟墓,一个黑影。
“吴妈,抱歉三年后才来看你。”
阎诺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抚摸着坟前的墓碑,心里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说的,可是,此刻却不知怎么说出才好,心里,是有愧疚的。
三年之前,也是这样的天气,也是槐花盛开的季节,有她、有楚华裳、有岳閔、还有喜子,一起将吴妈葬在此地。
三年之后,物是人非。
一样的天气,同样的季节,只有,她一个人!
楚华裳,死了。喜子,倒戈了。幸好,还有岳閔,这个可靠的伙伴,只是,他不在。
“吴妈,若你想我了,就托梦给我。”
阎诺嘴角浅浅的勾了勾,笑容,却不达眼底,“真的很抱歉,让外人打扰到了你。”
阎诺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就是在为了陈述而陈述。
这让躲在暗处的人,有些怔住。
不禁有些捉摸不透,她到底发没发现他们的存在?
对啊,那人可是阎诺,赏金在一夕之间,从八万五千两白银,涨到了十万两huáng金的女魔头啊!
突然银光一闪,在黑夜中格外的显眼,阎诺面上无异,身子更是一动没动。
躲在暗处的人见此,心下开始有些不屑起来,什么十万两huáng金的悬赏犯?连暗器快要刺穿她的心脏了,都还浑然不知,就这么轻松便杀了她,还实在大材小用。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江湖自我聚集而起的赏金猎人,这一次,他们qiángqiáng聚拢,目的就只有一个,只捉悬赏头目之一的魔童阎诺!
她一人的悬赏金额,足够他们挥霍半生。
因此,早就在暗中死死地看牢了她,等的,就是这么一个天助我也的机会。
第1000章 永远不可能相jiāo(4)
在凌砾国,他们还真不敢怎么下手,毕竟有国师大人在,国师,既为朝政之人,但其实力深不可测,让他等,略有忌惮。
而如今,离开了凌砾国的地界,到了幽都城的边境,他们这群江湖赏金猎人,自是毫无顾虑起来。
带着幽幽蓝光的飞镖,对准阎诺后背心脏的地方,呼啸驰来!
夹杂着凌厉的杀意,却完美无暇的被阎诺握在了手中。
鲜血,滴滴答答,从她的手掌滑下。
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身后的人,均未看清,那飞镖,必然是cha入阎诺心脏的,怎会到了她的手中?
她,就在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此时,身后的人虽然有困惑,但也一个个翻身而出,将阎诺围的严实。
他们,约莫二十人,个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看不真切容貌,但浑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浓浓的杀气。
其中一男子目光紧紧的锁定着她,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不愧是阎诺,居然被你躲过了,不过,飞镖上有毒,此时,毒气已经渗透进你的血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周围之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的,目光均死死的盯着她,眼底,都有惊艳之色掠过。
轻轻的扔掉手中的飞镖,阎诺缓缓地站起了身。
身上被雨水淋湿,按理应该是láng狈不堪才对,但在阎诺的身上,却丝毫也看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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