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ròu眼可见的话,可以见到,简攸宁所到之处,煞气自动避开。
她一眼扫过塔吊的方位。
果不其然,有动过土的痕迹。
虽说建筑工地动土实属正常,可最近天气炎热,翻新的土一眼就能够瞧的出。
袁天罡慡朗一笑,“不错,短短时日能够瞧出这么多实属不易,看来你也没有少下功夫。这的确是白虎煞。”
业jīng于勤而荒于嬉。
天分很重要,可努力也同样重要。
“如果不出意外,对方应该在土里埋了yīn煞之物,所以才会大大加重了此地的煞气。你的修为不够,千万别去碰它。”
简攸宁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动土之地,蹙眉道,“那我应该如何化解?”
袁天罡不再考验自己的小徒弟,直白道,“风水上以左为阳、右为yīn,高为阳、低为yīn。如今白虎探头导致煞气大盛,可采用五行通关、yīn阳开化的方法来化解。”
“你且等我画一道符,此符名为五行八卦符。能够催动五行能量流通、调节yīn阳气场平衡。”
能够很好地化解白虎煞。
虽然说着画符,但袁天罡却仍在院子里慢慢地踱步,“待你收到我的符后,在那动土之地的正西方,把这道符埋进去,此地的煞气将会逐渐缓解、直至消失。”
简攸宁对画符眼馋的很。
不过想到自己微弱的修为,又默默地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那我明日再来。”
既然知道了源头,就好办事。
袁天罡走的够了,便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下,笑道,“莫急莫急,这事qíng可还没结束。”
简攸宁愣。
她先是环视了四周,确定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这才诧异地开口,“难道还有哪里不对劲吗?”
她还真一点都没有瞧出来。
袁天罡轻轻咳嗽了一声,“你如今以相人为主,对阵法一知半解,你自然看不出。你刚刚给我看的地形图,那材料棚,那‘工人宿舍’,还有其他的材料,横七竖八的,虽然杂乱无章,但却形成了一个阵法。”
“阵心就是那动土之处,不过这阵法没甚厉害之处,只是催化那白虎煞而已。”
一白虎煞、一动土、一催化阵法,配合的相得益彰。
袁天罡轻轻呸了一声,什么相得益彰,应该是助纣为nüè。
简攸宁微微张大了嘴巴。
此刻她倒是明白为什么那钢筋棚离主体建筑那么远了,原来这整个工地都是一个阵法。
为的就是催化那白虎煞。
看来为了对付甘陈,煞费苦心。
从一开始建工地就已经动手了。
“师傅,这阵法有破解的办法没?”
袁天罡回答地很迅速,“我刚刚说了,这阵法没甚厉害之处,要破解也很简单,只要从那材料棚开始,换位置便可。”
跟着自己的小徒弟,袁天罡倒是学习了不少新鲜的名词。
“记得挑个huáng道吉日。”
简攸宁连连点头,顺便拍一记马屁,“师傅你真的太厉害了。”
这环环相扣,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
袁天罡晃着脑袋笑了笑,“行了,别给我戴高帽,总有一天你也能到我这高度。”看了一眼天色,他继续开口道,“至于那五行八卦符,待我明日再给你。”
简攸宁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好。”
就算对方现在把符给她,她也没有等价的东西可以jiāo换。
简攸宁已经打定主意,这麻烦是甘陈惹出来的,那东西也得让他提供。
把手机收入包中,简攸宁又回头看了一眼动土之处,这才慢吞吞的向来时的路走去。
王瑶一直在原地眼巴巴的等着,见到简攸宁后,yù言又止。刚刚这小姑娘让她燃起了不少希望,可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简攸宁抿唇笑了,伸手指了指大门的方向,“走吧,咱们去找甘总说个清楚。”
说完话后,她又保证道,“有我在,一定能让你满意的。”
只要让甘陈知道他的好手下究竟做了什么,那王瑶的问题就迎刃而解。
既然事qíng已经搞清楚了,那接下来总要找人清算。
那些无辜枉死的人,也需要有个jiāo代。
毕竟人都不能白死。
王瑶连忙点头,二话不说直接跟在简攸宁的身后向门口走去。
第054章
甘陈双手附在脑后, 背靠驾驶座坐着。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工地的大门口, 但却有一搭没一搭地正与周光耀聊天,“简大师进去也有一会儿了, 不知道看出了什么没有。”
虽然面上不显,可甘陈的心里比谁都迫切。
周光耀无比笃定,“肯定能。”
兴许是因为被反打脸的过程太过于惨烈,所以周光耀对简攸宁有一股盲目的自信。
当然,除了这盲目的自信外, 他在面对简大师之时,仍有些尴尬。
周光耀心中默默念叨着,他以后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甘陈低声呢喃,“但愿如此。”
没等他再念上几句,就见到简大师带着一个衣着质朴的女人从工地的大门走出。
甘陈疑惑之余, 忙不迭地打开车门下车,脚步匆忙地向简攸宁走去。
“简大师。”
简攸宁一句废话也没有,直奔主题而去, “甘先生, 我记得方才在车中你和我说过,你给遇难家属的赔偿金是一百万对吗?可和我得到的消息有些出入。”
“在解决工地的问题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弄清楚赔偿的具体金额。”
见甘陈仍有些懵, 简攸宁快速地把身旁的女人推出, “这位就是遇难家属,她声嘶力竭地和我哭诉,你的赔偿金只有十万。”
她的心里很清楚事qíng的经过。
可要解决争端的, 并不是她。
甘陈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落在那长相普通的女人身上,心里快速地思考着这件事qíng的真实xing有多高。
他的脸色缓缓地变得严肃,蹙眉道,“赔偿金只有十万?”
王瑶弄不明白甘总的态度,只当对方在假装糊涂。
当即吵吵嚷嚷,骂道,“我丈夫一年早出晚归的,都能挣十万,现在我丈夫没了,我的腹中还怀着他的孩子,你就给我们十万,这不是让我去死吗?”
“大家都是人,我丈夫走了,我没有一技之长,想多要一点赔偿金怎么了?”
“十万当打发叫花子吗?”
甘陈的脸色难看极了。
不知为何,他莫名地想到了车内简攸宁的问话,心内顿时不安起来,抿唇低声问道,“是谁和你说赔偿金只有十万的?”
王瑶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冷笑一声道,“就是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男人。他说了,公司里暂时没有那么多钱,能给十万已经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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