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郎一直故意撩~拨她的举动,桃格格自我安慰的,将其归进了职业习惯一类。
当她的小~脸被一双暖暖的大掌捧在了掌心,她的眼前,不知怎么的又出现了,花郎翘着小拇指替她擦药的一幕。
男人哎……
翘着小拇指哎……
谢天谢地,就光是这么一个小毛病,就足以在这暧昧的氛围之中,替她筑起坚硬的盔甲。
她喜欢男人,很有男人味儿的那种男人!
末了,花郎盯着镜子里桃格格的脸,幽幽的叹着气,稍稍的贴近,在她的耳边呢喃:“公主与安宸王成亲半载,安宸王是什么样的人,公主难道还不清楚?”
桃格格心中一动,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把~玩着指尖,不动声色的听着。
安宸王是什么样的人,她还真不清楚。
莫说她不清楚,估计,就连真正的竹月帝姬,恐怕都不会太清楚,她究竟是嫁了怎样的一个男人。
早先还在王府里的时候,她其实曾经特意的,向竹月帝姬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贴身婢女,旁敲侧击的打听过。而让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的是,竹月帝姬跟安宸王连dòng房都没有进过,怎么就那么的痴心,居然还为了他去殉qíng。
正文 第7章 深qíng?哪来的深qíng?
当时,那个叫做绿珠的婢女还劝她,不如等到安宸王的丧事过了,gān脆就回巴武皇宫,身为帝姬,完全可以择一良婿重新再嫁。
如今想来,如果真的是那梅太妃故意纵火来烧她,那么绿珠……
不!
不仅是绿珠!
还有原来的竹月帝姬,从巴武皇宫里面带出来的另外三个陪嫁,算上绿珠,一共是四个。
这四个丫头,恐怕都凶多吉少了吧……
对此,桃格格是深感遗憾的,她遗憾自己来到了另外一个更加残酷的,吃人的世界。
她更加遗憾的是,就连她自己,也将要在这个,不仅残酷,而且还毫无女xing人权的,吃人的世界生活下去……
花郎站到了桃格格的身后,宽厚的大掌稳稳的按在了她的肩上,隔着薄薄的一层罗纱,甚至都能够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
他贪恋着这温暖的感觉,不由的好好体会了一阵子,才又开口道,“倘若,屈屈一名刺客就能要了安宸王的xing命,那安宸王恐怕早在十年之前,就该长眠于huáng土之下。而公主你,也就不必遭此一劫了。所幸公主没什么大碍,若真的是就此香消玉殒,那才叫天大的冤枉了。”
桃格格的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在她将来的计划里面,根本就没有男人的位置。所以,相jiāo于一个活着的安宸王,她到宁愿安宸王已经死了。
桃格格抬起头来,望向铜镜,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碰撞。
原本,她只是想要看看花郎的表qíng,从中研究他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不料,她却是一下子撞进了一双深qíng的眼眸之中。
深qíng?
他们俩哪来的深qíng?!
莫不是,又是职业习惯,他对谁都是这么的深qíng?
花郎对着镜中发愣的桃格格微笑,“药已经抹好,夜里面儿再好好休息,等明天消了肿,也就能开口了。”
屋子外头,影影约约的靡靡之音,连绵不断的飘了进来。铜镜之中,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满是醉人的笑意,如同娇~嫩的桃花盛开在璀璨的星光之下,倾洒出惊鸿的色彩。
逢场作戏!
桃格格有些不自在的避开了视线,在心里面不断的告诫着自己,不管是他,亦或是她,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提起湿漉漉的发梢,故意的向后一甩,用冰凉的水珠,提醒这个骚包的男人,还有工作没有完成。
花郎哑然失笑,安安分分的替她擦gān了秀发,又取了象牙梳篦来给她蓖头,一下一下从头到尾,仿佛享受其中,永远不会感到厌倦。
桃格格认定了两人是在逢场作戏,可再好看的戏,也总有演完的时候。
梳头,也不能从夜里一直梳到明儿早上去。
既然花郎不舍得结束,那便只能她亲自来做这个恶人了。
不太客气,却仍旧保留着一丝风度的将花郎推到门外,桃格格笑的宛若娇花,当着他的面儿,毫不客气的将房门紧紧的闭合。
仔细的cha上门栓,又特意将屋子里的一张紫檀圆桌搬到了门口,堵完了之后,再去关窗。
拍了拍手心,掸掉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桃格格笑的愈发的开怀。
如果她这时候可以出声,定然要仰天大笑三声,再喊上一句:“感谢满天神佛保佑,赐给她这么一具有力的身体!”
其实,何止是有力而已!
她这还是体力打折的qíng况之下,若是身体完全恢复,还不知道究竟能够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总之,竹月帝姬这具身体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简直令桃格格觉得不可思议外加受宠若惊!
正文 第8章 偷偷的瞧,羞耻的兴奋感~
都完事儿了,桃格格还不放心,又抬头瞧了一瞧,猛然间想起这间屋子其实是在二楼,上面还有个三楼,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破屋顶而入的qíng况之后,这才终于满意的点了头。
房门外边儿,花郎一直没走。
他舍不得走。
结果就将屋子里的动静,全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诧异的表qíng在他的脸上维持了很久,甚至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是存在着的,并且还有越来越夸张的趋势,一直到最后,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他才又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轻抚着琵琶袖缓缓的离去。
屋子里,桃格格烦不了屋子外头什么qíng况,有些迫不及待的熄灭了,屋子内所有多余的灯火,就只留下了,双鱼饰纹大铜镜跟前的左右两盏。
窗格是雕花的,没有玻璃,就只糊了一层薄薄的,带着点微透明的丝绢。
桃格格接下来要做的事qíng,若是有心人,往窗户上一贴,保不准,就能偷瞧了去。
她不能冒这个险,确切的说,她丢不起这个人。
跑到门口,侧着耳朵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桃格格凭着感觉推断,外面的走廊上面应该已经没人,这才轻轻的放缓了脚步,踩着地摊上细密的绒毛,走到了梳妆台的跟前。
现在的这具身体,在今天之前,还是属于竹月帝姬的。
对于桃格格来说,这具身体除了陌生的感觉之外,还给她一种特别不踏实,特别心虚的感觉。
就好像是,你去租了一间房子。可是房子不是你的,你就只能暂时的拥有,所以你永远也产生不了那种,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了的那种,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在你居住在这个租来的房子的时间里面,很可能会发生一些意外的qíng况。
比如,这个房子本身就有质量问题,并且房东向你隐瞒了这个问题,等到意外出了,你可就等着吃亏吧。
再比如,房东突然毁约,租期还没有到呢,就要把你从房子里面赶出去。而且还是限期的,立刻,马上。你可就等着露宿街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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