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刷的就沉了下来,“季然,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敢辞官威胁朕,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息怒!”季然这次翻身下chuáng皇帝没有阻止,还退后一步让出了地方,他便只能硬着头皮,忍着疼痛跪着了,“臣不敢威胁皇上,只是……”
“你当然敢!”皇帝面色肃沉,“因为你不满朕对玉宁的处置!”
嫁人算个屁的处置!
季然眼神嘲讽,只是低着头没人能看到他的qíng绪。
皇帝叹了口气,随即就又缓下语气,“季然,玉宁她这次是过分了,可关也关了,罚也罚了,她手上兵权朕也qiáng制给收了,不顾她反对坚持给她指婚,你还想怎么样?难道真要看朕处死她你才甘心?”
季然沉默着没做声。
皇帝道,“季然,玉宁罪不至死,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吧?”季然面无表qíng的抬起头来,“得饶人处且饶人,玉宁公主怎么才肯放过我放过陆臻?我刚立志要为皇上为南朝鞠躬尽瘁,转头就受如此奇耻大rǔ,我难道还应该谢主隆恩?”
“季然!”皇帝这下是真动怒了,“你要免死金牌朕就给你,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要再给你一把尚方宝剑,下次玉宁再惹你,方便你给一剑刺了啊?!”
“呵,下次?”季然也不跪了,艰难的扶着chuáng沿站起身来,“看,皇上您自己都无法保证这一次的惩罚就能彻底杜绝同样的事qíng再发生,既然如此,你们凭什么要我季然卖命?是皇家是整个大南朝子民的主子,是天,可皇上不要忘了,没有的子民,哪来的天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之理!”
“你,你……”皇上气得手都哆嗦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若是换了别人,朕早就赐死他了,你真以为,持才傲物,便可藐视皇威吗?!”
“只是会种几亩地,哪儿来的才?”季然道,“若皇上是想要传扬大棚种植,臣愿意将种植之法拟定成册,再行辞官回乡。”
不得不说,季然这话的确是说进皇帝心坎儿了,不过比起蔬菜大棚,他更看中的,是季然这个人,毕竟,农业的繁荣,可不止是菜这么单一简单,但有一点他也不得不承认,玉宁公主的确是个烦人头疼的存在,本来这次是打算好好关一阵儿给点教训的,偏偏太后那边不依不挠,他一个皇帝夹在中间,可真是……
皇上心中纠结无人能治,良久缓下脾气,却是蛮横的扔下一句,“辞官之事不用想了,朕不准!”顿了顿又道,“至于玉宁,你要实在……朕即日册封云昭世子为异xing王,赐封地涪陵,涪陵距京千里,这样就算玉宁还不死心,也有心没那个条件。”
季然本来听皇帝叫嚣着不准辞官还腹诽对方无赖呢,结果再听后面这番决定却是一惊,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忘了反应。
为了个臣子,居然将公主给发配,这……
他季然真有这么炙手可热么?
皇上却没有再继续说,瞥了眼季然下三路,眸色一闪,转头吩咐任长福,“回头你叫上孙太医来给季大人看看,那地方脆弱,切莫留下病根儿才好。”
“是。”任长福躬身应下。
没等人反应,皇帝已经大步转身出去了。
第89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皇帝这离开不久,任长福果然就把孙太医给请来了。不得不说,比起民间小大夫,还是太医靠谱,至少经过太医之手,季然瞬间脱离了‘木乃伊’的窘境。
而实际上,就季然这点破皮上,连包扎都没有,就上了点药而已。不过虽然是破皮伤,但红肿厉害,痛上两三天是妥妥的,未免伤势加重,孙太医特地叮嘱了卧榻休息。
等孙太医跟任长福走了,季然看着自己那一根红萝卜杆子,也没觉得比‘木乃伊’造型好多少。
哎,简直yù哭无泪。
陆臻看不得季然这焉巴样儿,本能的想在chuáng沿坐下安慰他两句,结果忘了影子碰不到实物,没控制好,给一屁墩儿摔到了chuáng下,再纸片儿似的一缕薄影从chuáng底又滑出来,却是囧的趴在地方半天没脸爬起来。
季然本来挺郁闷的,愣是被陆臻这一出给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噗噗的喷笑好几声,季然才咬住下唇憋住了笑声,虽然看不清陆臻的脸,但季然就是感觉到了陆臻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委屈之气。
“咳咳,臻哥,你这没事吧?”说话间,季然又咬紧牙关闷笑得肩膀直抖。
“没事,就是漏了。”陆臻气闷的声音响起,在地上趴了一会儿,这才飘忽站了起来,看着再次因为自己一句话笑得停不下来的季然,无奈极了,“现在心qíng好了?”
季然连连点头,笑露一口大白牙。忽然发现,陆臻这样其实还挺萌的。
孙太医断言的还真没错,说季然伤根儿躺三天,还真就是躺三天。不过真要说起来,走路还不是最遭罪的,特么尿尿的时候才是折磨,那叫一个麻辣**,锥根刺骨,真特么痛。
这样的qíng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才总算好转了。
一旦消了红肿,那点破皮结痂的伤就不算什么了。季然这几天一直记挂着陆臻的伤势,眼看根子消了肿,又避着结痂撸两把试了下手感,觉得没问题,他这边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可cao蛋的是,不知道他这是不是被痛出了yīn影,还是没好彻底,忙活了半天,手腕都酸了,那‘老爷’就是软趴趴的没给出半点配合,真是任xing的没朋友。
“你这才刚消肿,都还没好彻底呢,再养养吧,不用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陆臻看他一脸bào躁,恨不得把命根一把薅了的架势,忙出声阻止。
季然却不放心,“臻哥,你说,我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坏了吧?”
“不会。”陆臻道,“你别自己吓自己,孙太医都说了没事。”
“哎,要不再来试一次。”季然还是不甘心,想了想指着陆臻,“要不你把衣服脱了?”
陆臻默了默,“……你不是看不清我?”
“也是。”季然犯愁的皱起眉头,“你现在这虚无缥缈的样子,我对着你一点幻想空间都没有,要不,你去给我找本龙阳十八式图册来?”
陆臻这下不吭声了。
“喂?”见陆臻不吭声,季然便知道这家伙定然是别扭上了,不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一本chūn宫图册的醋,至于吗?”
“至于。”陆臻顿了顿,“要不,我来辅助你?”
“怎么辅助?”季然纳闷儿。
“你先闭上眼睛。”陆臻道。
见他搞得这么神秘,季然好奇之余,一颗心却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蹦,但他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陆臻继续道,“现在用手轻轻摸你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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