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鸢微微退步道:“琉鸢若是有冲撞到王爷的,请王爷手下留qíng。”
柴忘激动的上前抓住琉鸢,欣喜道:“是我啊!我是柴忘,你不记得了?”
“民女知道您的名字,不过不好直呼其名。”
“那日大雨滂沱,你我初遇,你不记得了?我们在一起足足十天,你也都不记得了?”柴忘看着琉鸢空dòng的眼神,心中不禁失望。
琉鸢心中波澜,却不敢轻易开口。
柴湛、柴鸿也走了过来。
“你们认识?”
柴忘转头开怀大笑:“我找了两年的人竟然在这里遇见了,三哥、四哥,这就是我与你们说过的那位姑娘。”
看柴忘如此激动和开心,大概不是仇敌,琉鸢心也放下了一半,如果说曾经认识,这样找到过去就不难了。
“是她?”
柴忘点头,欢喜的牵住琉鸢的双手,道:“是两年没见,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吗?”
“我……”
☆、曾相识
“你怎么?”
“回王爷,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您说我们见过?”
柴忘不停点头。
“是啊!你救了我,还带着我一起走了十天的路,我还说将来定当好好偿还的。”
琉鸢舒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讨债的,是还恩的。
“那王爷就该放开我了吧?有点疼。”
柴忘这才缓过神来,松开了琉鸢的手。
琉鸢并不想在这样的qíng景下,遇到曾经‘认识’的人。
“一会儿你与我回永安王府吧,你不记得没关系,我会慢慢说与你听的。”
琉鸢看了一眼柴湛,柴湛出面道:“莫要心急,她不是说不记得了,你这样突然回吓到她。”
“对对,那你也与我去永安王府吧。”
松菀湘上前道:“既然是王爷相邀,你就去吧。”
“都是相识,那就一起去永安王府听听也好,这是件好事。”柴鸿是想看好戏,还是想听听琉鸢的底细呢?
柴忘转头看着柴湛、柴鸿道:“两位哥哥就算了吧,我要与她独处,你们且回府吧。”
说完拉着琉鸢就走,琉鸢不禁回头看柴湛,无奈之处无人能懂。
永安王府实在与永安王不搭,柴忘的个xing,竟会让府邸弄得如此肃静?进门就看到两侧池塘环绕。
“莲花是新移植过来的,你不是说浮生半世不如一叶青莲吗?”
刚刚落座,便是一盏清茶,幽香浓郁。
“你喜欢浓茶,你说只有这样才能掩盖清水的gān涩,我却说茶更涩,你竟不以为然。”
琉鸢端着茶思绪半响,还真是没喝过浓茶,从来都是松菀湘给的淡淡山茶。
色泽比平时喝的浓重些,闻道也无需细心辨别。
“王爷。”
“你都是直接叫我名字的,而且特别冷淡,不像如此这般客气见外又带些许的低微。”
琉鸢端起茶来喝,看向外头的莲花,他说这是自己喜欢的花,心中未有丝毫涟漪?曾经的自己是冷言寡语的?现今看来虽话多了些,但也未成那更开朗之人。
柴忘放下茶,走到琉鸢面前,激动的握住她的手,道:“今日我又遇见了你,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会对你好的。”
“王爷想对我怎么好?”
“我还没娶亲,娶你当王妃可好?我可是比几个哥哥更得皇叔父的宠爱呢!”
“看的出来,不过我对当王妃没兴趣。”
柴忘有些失望,但转瞬即逝,他再展笑颜看着琉鸢:“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若是你有天想当我的王妃了,我随时迎你入门。”
“别说我身份低微配不起王妃的地位,就算可以,我也不想嫁给一个我不相熟的人。”
柴忘仿佛放下了心中大石般,大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多谢王爷抬爱,不过我既已不记得你,若是想起,自会向你讨回那份债。”
“那你还要待在凤舞楼吗?不如来永安王府吧?我可以保护你,你不用抛头露面。”
永安王府无疑是个遮风避雨的好地方,但琉鸢并不是个安于寂寞的人,她既已经一脚踏进这乱世中,又何能轻易的从中抽身而出呢?
心中有些事还没完成,有些人她还不确定。
松菀湘依旧宛若惊鸿,舞在无人之境。
琉鸢静立一旁,此人之舞怕是再难寻到,哪怕是再好的舞姬,也未必能跳出其中jīng髓来。
松菀湘的轻纤之舞乃自创,更是为了心上的那个人而舞。她说这舞她只给柴鸿跳过,他人未曾见过,每逢年十五时,她都会伴着晴雪,映着月光,舞在空庭。
而今年的十五,她不再是云青王府中人,更没见到柴鸿。
松菀湘停下之时,不禁望着那一滩湖水,不知是在思念他,还是在叹、在悲?
琉鸢拿起披风过去为她披上,轻声道:“chūn风亦冷。”
松菀湘转身看着琉鸢,缓缓抬起手,轻抚琉鸢的脸,叹道:“好一张倾城之容。”
琉鸢不懂松菀湘的意思,只听冬儿在后面道:“王爷来了。”
松菀湘冷笑道:“怕是丢了魂儿的人不止一个。”
琉鸢皱眉,这边还没处理好柴忘的事,那头柴鸿就到了,若是柴忘知道什么,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该怎么办?
琉鸢心不在焉的倒茶,茶水溢出,烫到手才发觉。
柴鸿立刻起身过来拉住琉鸢的手,道:“没事吧?想什么呢?”
“冬儿,将茶换了,再端一盆凉水过来。”
琉鸢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手,作揖道:“多谢王爷关心。”
柴鸿这才发觉失态,轻咳一声,便装作若无其事般回座。
这并不想认识的他,虽他风流,但好似对琉鸢从不上心,更何况明知道琉鸢不怀好意,也猜测□□应是柴湛的人,为何今日却如此?难不成是想从感qíng下手?要用美男计?
松菀湘未停下弹奏的手,却比谁都心思细腻,看的透彻,谁是真qíng谁是假意,怕是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今日去永安王府可有意思?”
琉鸢不禁笑了,想到柴忘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可府邸却异常清静,就觉得好似冰火两重天的冲撞。
“他应该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可说了你从前的事?”
“以后有的是机会。”
松菀湘悄然看了一眼柴鸿,接着道:“哦?那你这是与永安王成了好友,要经常来往的意思了?”
琉鸢点头道:“是啊,他心思单纯,况且他说我们曾经认识,我想也许他可以帮我找回以前的记忆。”
松菀湘低头抚琴,好似无心道:“怕吗?如果从前你是个与你想的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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