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万烛跟了您多年,怎能相信这小人之言?他定是他国派来的细作,不然怎么他来了才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奴才还用等到今天吗?殿下!”
“等等。”宿勇转头看向扎尔,“他说的也有道理啊?这万烛跟你最久,虽无大功也无大过,你怎么看?”
“末将觉得此事颇为蹊跷,万烛所言也不无道理。”
宿勇又看向薇雅:“人是你带来的,你有何要说?”
“大哥这是在怀疑薇雅?”
“大哥怎么会怀疑你?只是种种迹象都指向此人,你觉得呢?”
薇雅为难起来,含含糊糊道:“其实我也并不了解,现在想来也许他是有意靠近我的。”
“哦?怎么说?”
薇雅将那比赛之事说了一遍,自然也说了那被留在辽国休养的烈马一事,此番娓娓道来,可算是定了琉鸢的罪,真是难逃一劫了。
“那就拉下去杀了。”
“那万烛呢?”
“自然是放了,还能冤枉了好人吗?”
琉鸢被硬生生拉出了营帐,一路被绑着到了树林,手起刀落之时,琉鸢侧滚逃了开。那人举到挥过来,琉鸢高抬腿踢开了那人,一个转身又利用另一个人的刀解开了绳子。
要想杀琉鸢,这两个虾兵蟹将恐怕还差点火候。
不过嗓门很大,迅速的那边军营就听到了,这家伙逃跑了消息。
琉鸢本该杀了那两个人,一时心软,便让自己的处境更为凶险。
后有追兵,因不熟悉地形,很快便被追上,琉鸢迫不得已与之动手,这样一来若是被抓了回去,这罪名就更加坐实了。
琉鸢只有逃亡这一条路,不然就是死在这些刀枪下。
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将琉鸢团团围住,茉漓剑留在马场,此次前来没有敢带剑,因还存着一丝侥幸,早知道就该一剑杀了那宿杰的,竟如此设计陷害。
怪不得别人,若不是自己想捉弄薇雅,一时露出了弊端,才会让那宿杰抓了把柄,只能认栽。
琉鸢随手拿起一树枝,与之抗衡,很快便有落败之人,她夺了对方的剑,这样才算打的痛快。
将要突破之时,方凯带兵围住琉鸢。看来此次战役,肯定是大败,不然怎么会派方凯来抓jian细呢?
琉鸢打的过宿勇手底下的人,可却没有跟方凯jiāo过手,听闻他一战成名,曾一夜间仅凭自己杀敌三十,以一敌十就已经不容易,这次还要面对如此高手。
他人举枪在四处,方凯持枪过来,琉鸢好不容易用剑抗住,方凯用力一压,琉鸢半跪在地。
这次可要用全力了,不然要是柴湛来了,真就是腹背受敌了。
琉鸢运功向上突破,方凯的枪被琉鸢用力挡开,琉鸢退后几步。眼神凌厉,飞快挥剑,脚步规律前进,方凯被琉鸢的气势所迫,连连后退,持枪吃力抵挡。
这秘笈可不是白练的,虽未登峰造极,但想要对付方凯,拼尽全力不是无法突破。
方凯意志坚决,更是不服输,哪是轻易就能告饶之人。他奋力抵抗,后脚踩树步步向上,一个空翻,扭转局势。琉鸢发髻被放开/长/枪打散,好在轻纱遮面,看不出模样来。
琉鸢摸了下后颈,刚刚被划/破出道口子来,疼痛是暂时的,活命才是重要的。
方凯趁机全力冲来,琉鸢向后一仰,躲过/长/枪。接着双手撑地,双腿高抬锁住/长/枪,一个反转,方凯跟着一个回旋落地重摔。琉鸢趁机捡起地上的剑,朝着他刺过去,他迅速拿枪挡住,琉鸢不断挥动剑,想找机会突破,方凯不断防御,也在等待时机。
两人不相上下,琉鸢的不断进击,方凯的不断防御,一刻都不敢怠慢。
可琉鸢偏偏忘了,这里不光两人,那宿勇的士兵趁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狠狠刺了琉鸢一刀,琉鸢后背剧痛,持剑跪地。几个人将枪压在琉鸢的脖子上,琉鸢一脚将放开踹远,依然不肯放弃的,向上挥剑抵抗。脖子上划过的伤口,差一点刺到要害,好在转身低头间躲了过去。
杀方凯不易,但几个小兵小将,不足为惧,即便已经千疮百孔。
围困在几个小兵中间,琉鸢腹背受敌,仍奋力抵抗。
就在杀最后一个兵的时候,方凯还是冲了过来,枪头刺到琉鸢的腰间,琉鸢跪倒在地。
方凯再次动手之际,琉鸢奋力大喊一声:“绣望山。”
差一点点,再晚一点,放开就要了琉鸢的命。琉鸢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方凯,方凯忽感这眼神似曾相识,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宿勇的人过来要杀琉鸢之时,方凯眉头一皱,朝着琉鸢一枪/刺/下,琉鸢口吐鲜血,轰然倒地。
“将尸体给王子带回去。”
方凯举手阻止道:“既然人已经死了,莫要带回去惹王子生气,就地埋了,我家王爷还要与王子商议大事,这种事怕污了两位的眼。”
那头领不敢违抗方凯的命令,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将军了,这边毕竟是萧南王的军营附近,我们不好处理。”
方凯点头道:“你们尽管回去复命吧。”
“此事还要多谢将军。”
“不必言谢,捉拿jian细是应该做的。”
这一生这一世,总是要在生死间胆战心惊。
醒来时,那被紧握的手,那张睡颜,本不该如此重逢,却无奈用这样的方式再次将命运纠缠在一起。
想要起身,伤口隐隐作痛,柴湛缓缓睁开眼睛,与琉鸢对视。
“你还好吗?”
琉鸢嫣然一笑,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派人找了你很久。”
“何苦。”
“你好生养病,其他的事我来处理。”
看着柴湛的背影,那倔qiáng的生死间不肯掉落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下。好似心底一丝温暖,太过寒冷的冬,一缕光便能融化那一处冰冷。
在念织悉心的照料下,琉鸢好的很快,镜中的自己,已然有了血色。
“姑娘怎么不吃?”
“我问的,你还没回答我。”
“叶璎的事,还是由王爷告诉会比较好。”
“这几天战事吃紧,不知前方还好吗?”
“相信王爷可以应对自如,他可是战神。”
琉鸢藏身在萧南王的军帐之中,虽不能外出,但好在桌上有许多可以读的书,也算可以打发闲闷的时光。
柴湛的字钢筋有力,笔锋出有显出霸气,此乃王者风范。
琉鸢学着写了几个,可怎么都不像,茶香扑鼻,琉鸢忙不迭起身,想去迎迎念织。
进来的却是柴湛,琉鸢不自觉停下脚步,不知所措的看着柴湛。
只听帐外有人求见,也被柴湛寥寥几字打发。
柴湛自然领着琉鸢进了内帐,两人相对而坐。
“茶是都中带来,水是这山中泉水,甚是清甜,你且品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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