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转弯抹角,倒是痛快。
“公主要去一趟泉北,不如就你陪着吧。”
“泉北?”
“是啊,楚国边境被苻国进攻,那泉北正巧也在我辽国北边jiāo界,此番出手也算是为楚国表表忠心,大哥已经去了,公主想要助一臂之力,为国之心可比日月,自然要成全。”
那泉北正直战乱,领兵的导尿管是萧南王,若是此番见面,恐怕不甚妥当。
“望王子殿下赎罪,我师傅腿疾未愈,这马场的马儿都刚刚才来,他人未必能驯好,到时耽误了战马的挑选就不好了。若是能以其他方式报答,不知可否?”
宿杰嘴角一扬,变了个脸,不再和善,严肃道:“本王子让你去,是瞧得起你,别不知好歹。”
若只是护送公主,怎么会要挑一个有把柄的人?
“不知王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嘱咐?”
“果然是聪明人。”
“联姻是小,若是这战让大哥独占鳌头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琉鸢心下一沉,这当棋子的命运,怎么到了哪里都没法摆脱呢?看来只有站在最高处,才能有资格俯视他人,更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本来在这辽国想要平安度日,没想到也如此不安宁,不如离开了更好。反正送公主也未必非要到达那地方不是?中途逃跑也省去了一些麻烦。
琉鸢俯首:“遵命。”
薇雅见来的人是琉鸢,心中有气,百般刁难。
一场bào雨,阻了去的路,只好落脚在破庙。
琉鸢与其他侍从站在外头,薇雅在里头和蝶儿发脾气,大抵就是这天公不作美。
“刘元,你进来。”
“公主有什么吩咐。”
“蝶儿弄的火太小了,本公主都快被冻死了,你来弄。”
琉鸢乐不得的进来,外头雨水都快浸湿了脚,这里头还暖和。
“公主这次定要让那个萧南王好看。”
“那是自然,上一次他们几个皇子来到我们大辽国,竟然敢欺负我一个女子。”
“怎么欺负的?”琉鸢一时好奇,嘴快就问了出来。
好在薇雅只是瞪了她一眼,便继续说:“马术他赢了我大哥、二哥,我便不服气,他却偏不跟我比,说不跟女子比,摆明了瞧不起人,我气恼的很,我父王却高兴的说要是能将我嫁给萧南王就好了!我才不稀罕那个萧南王,当然要嫁给太子才威风,一介武夫有什么了不起?”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辽国不是靠武力一样,薇雅还是需要一个人来好好收拾。太子柴曜要是活着,娶了她也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备受冷落。也让他看看太子的风流和不可一世,两人正好可以较量一下,谁更嚣张。
一路上琉鸢都找机会想要溜走,没成想这宿杰心思如此缜密,派的都是马术jīng湛又武艺高qiáng之人,这要是被几个壮汉扔到地上,都要摔个骨头断裂。况且那薇雅公主,总是拿琉鸢当成贴身下人,呼来喝去,光是伺候她,就真的没有机会溜走。
眼看就要到泉北了,若是真的见了面,还不又闹出事端来?
薇雅下了马车,觉得这泉北空气甚好,比那辽国huáng沙真是qiáng太多了,走过了泉北就是楚国的地界了,这一招能成楚国的皇妃,可是她最大的向往之一。
“你蒙着面做什么?”
“回公主,小的吃错了东西,长了红斑。”
薇雅嫌弃的一看:“找大夫了吗?”
“说要十天半月才能好。”
“那你就遮着吧,别丢了我辽国的面子,还有,站在后面些,莫要引人注意。”
薇雅快步跑向军营,琉鸢的脚步却没法那么快,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
宿勇出来迎接薇雅,看得出他还是很疼爱这个妹妹的,嘘寒问暖的模样,和他那嚣张跋扈大有不同。
夜幕降临,款款而来的便是威震沙场的萧南王柴湛。
他依旧英姿绰约,每一步都铿锵有力,依旧冷峻挺拔。
一身戎装,更显男子气魄,跟在他身后的是副将方凯、刘品,几个人比那辽国男子更俊朗英气bī人。
薇雅歪头不屑道:“萧南王也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啊?”
柴湛礼貌回答:“泉北近连辽国,辽国有对此地不甚了解,若是能相助真是不胜感激。”
薇雅与之前提到柴湛的时候不同,傲慢无礼全然不见,倒有几分小女子的羞涩。比起柴曜,柴湛更惧男子气概,相较之下,无人不会倾心于柴湛。仔细想来,薇雅若不是对柴湛有心,那点小事又怎会念念不忘?
既到了这地方,就该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然想活着回去可就未必了。
万烛拿出一包药来:“别忘了,明日可就是关键。”
这就是个杀头的事,一定会败露,又不能不做。
果然宿勇大军伤亡惨重,若不是柴湛奋力抗敌,恐怕这泉北就要失守了。宿勇气恼,回来大发雷霆,就连薇雅都不敢出声。
琉鸢自然也是逃不过去,万烛本已经安排妥当,可偏偏被扎尔发现,也不知这扎尔本就对宿杰派来的人心存戒备,还是这事就那么凑巧?
驯马的人齐齐跪在地上,宿勇拍案而起:“说!是你们谁gān的?”
大家纷纷互相看,琉鸢连头都不敢抬,这次真的被害惨了,明知是一条死路,偏又逃不过。
有两个被拉出去鞭打,宿勇依然在大喊,琉鸢见逃不过,自然是要想办法的。
举起手来道:“我知道是谁gān的。”
☆、借力
“你不是在养病吗?怎么也被抓来了?”
“回禀公主,只要与马有关的士兵都会被带来。”
“可他是我带来的,是我们马场的驯马师,护送我过来的。”
“那就该查查了,公主。”
“扎尔你怎么话这么多啊?连我的人都怀疑?”
“宁错杀一千。”
薇雅甩袖坐下道:“你说吧,是谁?”
琉鸢转头看向万烛,实在抱歉,你家主子想我死,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琉鸢指着万烛:“是他。”
万烛自然急了,站起来大吼道:“你胡说,明明是你gān的,我分明看到了!”
“刚刚你怎么不说?想反咬我一口啊?冤枉好人也要挑准时机!”
薇雅点点头道:“可不是,刚刚你想什么了?竟敢冤枉我的人?”
万烛生气道:“不信你们可以搜身,他身上还有药呢!”
琉鸢一时疏忽,刚刚站起来时,万烛抓了她一把,本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来,还真是落入他的jian计。
扎尔过来就要搜,琉鸢也真的躲不过,一摸腰间,自己给掏了出来:“这一定是他陷害我才塞到我身上的。”
“我可没有碰过你。”
“你!”
“不要吵了,竟敢陷害我军,险些让大军陷入困境,两个都拉下去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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