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木不傻,酒过三巡,缓缓开口:“说吧,想求我什么?”
“没别的,我想跟你一样当个驯马师。”
“这个很难,也需要很大的毅力和体力,不怕吗?”
“怕,怕你不肯教我。”
“那这酒。”
“三天一坛,如何?”
落木完全是被这梅花酿所迷,只好答应了琉鸢,反正对他来说,多一个人会驯马也不是件坏事。这一身的本事,若是有人能继承,当一回师傅,何尝不是一件乐事?
驯马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想要征服一匹马,首先要做好摔马的准备。琉鸢在奋战了十天后,才顺利的驯服了一匹烈马,落木说琉鸢做的很好。
不知天生就与马儿有着莫名的默契,还是马儿都不愿欺负这个孤苦伶仃无家可归的女子,琉鸢在这huáng沙漫天的辽国,就这样待了一年。
一年一度的跑马比赛盛大开始,在这万物复苏,铮铮向荣的chūn天,选出最好的斗士来,也是辽国最大的事之一。
这一年改变最大就是琉鸢,从一个谨慎小心的人变得更加开朗,凡事不必那样深思熟虑,只要放手一搏就好。
在马背上潇洒自如,无拘无束竟是她从想过最自在的生活方式。
落木原不是个木头,和琉鸢的相处下来,笑容变得多了,更有人qíng味了些。
琉鸢自知身份不能参加这样的比赛,但心中无限向往,也想骑着马儿纵qíng放肆一回。尊卑阶级在哪个地方,都是如此的重要,就连有名的驯马师落木,也只能是驯马,而无资格参加,若是可以,怕这辽国谁人马术都不会如他。
“一会儿你只管好好看,不必管我。”
琉鸢莞尔一笑,心领神会。
几个骑士翻身上马,欢呼声不断,这该是最欢乐的日子。
畅快淋漓的跑一场,不管输赢,乐此不疲。
琉鸢也高声助威,也不知那红衣男子是谁,见他最快,消失在宽阔的糙地中。
“师傅,你说谁能赢?”
落木没有回答,第一回合是那红衣男子胜出,好几个女子高声大呼他的名字,而他也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几局下来,他仍是最厉害的。
以为比赛结束了,那薇雅公主飞身上马,仰着头傲气不减:“本公主还没比呢!”
那红衣男子礼貌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收拾,两人齐齐开跑,起初那人落后与薇雅,后来薇雅又追了上去。
不相上下,不相伯仲的比试才算过瘾,琉鸢饶有兴趣的看着。
原来刚刚落木不回答,是因知道这薇雅总是要争了第一才肯罢休,勇士也只能得个第二。
而此人竟比薇雅先行到达,半点没有公主颜面和特权,只见薇雅气恼着下了马。
宿杰笑着起身走过去道:“这位勇士叫什么?你可是连大辽第一的薇雅公主都给赢了。”
“在下图詹。”
“好,本王宣布此次大赛的勇士便是这位图詹。”
众人欢呼吵闹,唯有一人不开心,便是薇雅公主。
☆、转机
薇雅公主闷闷不乐,从来都是别人嚷着他,可没见过如此懂变通之人。
薇雅造访马场虽是经常事,但今日来便不同。
“给我挑一匹能够赢了那嚣张小卒的马。”
琉鸢拱手道:“公主的白霜已经战无不胜了。”
“那怎么还输了?”
琉鸢特别想说是她的马术不如那个图詹,又碍于身份不敢说出口,只好沉默以对。
薇雅抬起鞭子就要打在琉鸢身上,好在被落木看到,及时抓住。
“这小子什么都不懂,小的给您挑了一匹好马,不知公主可愿移步去看看?”
琉鸢想起大王子心腹扎尔有一匹战马不错,若是薇雅对落木那马不满意,便牵过来。果然薇雅很不满意,大发雷霆。
琉鸢匆匆将马牵过来,落木见此马,不禁皱眉,还不能明说,不知冒了多少冷汗。
“这匹怎么样?肯定能赢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薇雅不甚满意,摸摸马儿,点点头:“明日我约了那家伙来比试,可别让本公主丢了颜面。”
琉鸢拱手道:“定不会让公主失望,不过……”
“怎么?”
“这马烈的很,怕公主驾驭不了,要是生摔下来,不但会输,恐怕一时难以恢复。”
薇雅昂首挺胸不屑的看向琉鸢:“你小瞧本公主是不是?还没有本公主驯服不了的马呢!”
“那公主可要先练习一番?”
“什么话?明日直接比试就好,练什么?làng费本公主的jīng力。蝶儿我们走!”
落木见薇雅走远才松了口气,不过又提心吊胆起来:“那可是扎尔的战马,追随许多年,劣xing匹敌,你竟然敢给公主?”
“谁让扎尔将马放到咱们这里调养?公主连扎尔的战马都看不出来,还不是愚蠢?明日且瞧她的好戏好了。”
“你竟如此顽劣?”
“上次因马匹的事,她竟责罚了师傅,明明不是你的错,还挨了鞭子,这次算是还回来了。”
“你这小子,可不要闯了祸丢了xing命才好。”
“我不怕!”
“不行,明日我要将此事告诉公主,不然你会酿成大祸的。”
琉鸢俏皮一笑:“你不会的,若是如实相告,公主定会将我关起来打个半死,师傅真的舍得徒儿被打?”
落木无奈指了指琉鸢:“你呀!莫要闹出大事才好。”
马蹄声声,格外动人,今日可见一场一直输赢的大快人心。
薇雅的嚣张和傲气一招丧,可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多亏了琉鸢留了一手,一路跟着,那烈马发狂之时,琉鸢飞身过去救了薇雅,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薇雅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手蹭破了皮,大夫赶到马场,不敢含糊,连说话都颤颤巍巍。
宿杰却笑的正开心。
“大哥若是知道,肯定会说你。”
“我怎么知道?都怪那个家伙,竟然骗我。”
琉鸢跪在跟前,不敢出声。
宿杰并未像薇雅一样生气,只是看了一眼琉鸢,便带着薇雅回去了。这事能如此轻松,还要仰仗与宿杰的维护。
琉鸢不想猜宿杰为何如此,但总归还是要面对,这初露锋芒便给自己埋了祸根。
宿杰好似在看马,实则是在探琉鸢的虚实。
“奴才知道错了,不该如此胆大妄为。”
“薇雅任xing惯了,有个人敢出手教训,我也乐得,不过那毕竟是大王子最得力副将的马,怎容得你如此轻率?”
琉鸢心里清楚宿杰的用意,也顺势半跪拱手道:“刘元知错。”
“既然如此,这事我就替你按下了,欠的人qíng怎么还?”
“定为王子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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