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大人让我保护好姑娘安全,可小的武功实在不怎么好。”
“你家大人派了个不会武的来,是害我还是保护我啊?”
小卫连连摆手,吓得脸色都白了。
“我家大人是好心,定不会故意陷害姑娘的。”
“瞧你?我只是说笑,何必当真?若再耽误一会儿,我可真要怀疑你的动机了。”
小卫扬帆转舵,两人向着东边而去,柴湛又靖海在,风làng什么的也不会大伤柴湛。
琉鸢伤口简单处理后,还觉很冷,刚刚大雨滂沱,该是受了风寒。瑟瑟发抖躲在树下,雨水打湿了眼眶,模糊的令人害怕。小卫将衣服脱下给琉鸢遮雨,也还是淋湿了。
“这雨一时半刻的也听不了,不然我们回船上待着?我将那帆摘下来先给你挡挡雨,再去找些木头弄成排。”
“那风làng太大,雨水加上海làng,肯定不行。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琉鸢的伤口被雨水淋湿,越发的疼痛起来,只好捂住伤口。小卫见琉鸢的伤还在流血,一时没了主意,自责不已。
“不然我们再往里面走走,树木多些还会好点。”
小卫扶着琉鸢一路向着里面走去,好在树木繁密,比起刚刚那里雨水变得少了许多,但却还是不能解决问题。
琉鸢发抖的更是厉害,怕小卫担心,她靠着树坐下,还安慰道:“没关系,一会儿雨停了就好了。”
小卫差点都急哭了,毕竟年纪小,遇到这样的事一时没了主意,还怕琉鸢因此有个闪失,慌乱的不行。
眼前好似出现了个人影,难不成是染了风寒,这发烧糊涂了?
那人呼啸而来,不容置信,那人正是柴湛。
耳边断断续续的呼喊自己名字的那人是柴湛吗?琉鸢试图看清,伸出手,却不能自已,眼前一片漆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雨已停,风也微微。
那熟悉的臂弯正是柴湛,琉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泪湿了眼眶。
柴湛睁开眼睛,紧张道:“你醒了?没事吧?”
“我以为是做梦。”
“说什么傻话?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明明可以顺利回楚,却在风làng来临时,转航到琉鸢所在的小岛,这是靖海未曾预料,其实柴湛也没有想过琉鸢竟在自己心中如此重要。就在琉鸢的船消失在视线时,他的心便慌了,害怕会失去她。虽一直在前,但他从没有放下琉鸢的安危,即便是换了船,他也看的一清二楚,这便是他对她的爱。
面色苍白的琉鸢,惹人心疼,柴湛用力环抱住琉鸢,好似从yīn阳相隔间拉回了一生挚爱。
“王爷,有人上了岛,还请跟着小卫先避一避,我们处理好再来接王爷上船。”
柴湛抱起琉鸢,跟着小卫离开。
“我可以自己走。”
“你还在病着,就别逞qiáng了。”
“我不想连累你。”
“若你死了,还想我随你去不成?我可是萧南王,身系百姓安危,不能自私。”
琉鸢便不跟他争,这话半是关心半是威胁。
靖海一举击杀了追兵,回来接上三人便驶船离开。琉鸢风寒未愈,船上又不能生火,海风贯穿整个身体,柴湛将琉鸢包的很紧,几个护卫齐齐的站在风口挡风。
“别让大家都病了,我没事,只是风寒而已。”
“你们各自坐下,风làng不小,不要你们一不小心伤了。”
“王爷,我们没事,您和琉鸢姑娘重要。”
“听我的吧,靖海熟悉水域,很快我们就能到楚。”
楚国还有个人在等待这个孤身归来的萧南王,上岸也难逃暗兵埋伏。才上岸,就有一人被she杀而死,为逃弓箭,几个人上前抵挡,掩护柴湛等人。
逃入了深山之中才得以松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琉鸢会顶不住,你派人去谈,柴曜要的是我的命,不要连累他人。”
“王爷万万不可啊!这一路惊险非常,困难重重都突破归来,如今若是轻易落入太子手中,恐身首异处啊!”
柴湛不顾靖海劝说,站起指着小卫:“你去谈,什么条件都答应。”
小卫犹豫不决,琉鸢拉住柴湛的衣角,柴湛蹲下俯身。
“若是如此,我便咬舌自尽。”
“你……这是为何?”
“堂堂萧南王,怎能为一个女人丢了xing命?若真如此,我便成了千古罪人。”
“但你的病要紧。”
“我还没有虚弱到如此地步,靖海掩护你离开,柴曜即便抓了我也不会轻易伤我,想着还能要挟你,我到时见机行事,断不会死在柴曜手里。”
“不行!”
“柴湛,你真的想大家都一起死在这里吗?若是如此,那一路来死的人岂不是白死了?你看看身后这些忠臣将士,他们不顾生死相护,你却不屑一顾?还是我认识的萧南王吗?”
“可你……”
“你对我的qíng义,我已明了,定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深qíng。你身系国运百姓,难道你想死在柴曜手里,然后让楚国的百姓将来民不聊生吗?他若是好君主,便不会大开杀戒,他若是好兄长,便不会追杀胞弟。这样的人若是不除,后患无穷,也只有你才能对付他。即便我落入他手,难道你没有办法救我出来吗?我信你!”
靖海拉住柴湛:“琉鸢姑娘说的对啊,王爷,留得青山在!”
琉鸢一把推开柴湛:“你走,快走!”
“琉鸢!”
“走啊!”
柴曜愤恨拍桌,怒瞪琉鸢。
“这个柴湛,竟然丢下一个女人来挡?他还算男人吗?更可气的是,本太子还得给你医治,这是什么事?”
风扬拱手道:“太子爷,我们为什么不杀了这女的一了百了,还能解解恨。当初柴忘的事,和她也脱不了gān系。”
柴曜用手狠敲风扬的头:“愚蠢,要是她死了,拿什么要挟柴湛啊?他都回楚国了,那还能轻易落入我手了吗?如果不是你办事不利,还能有今天吗?”
“太子殿下息怒,风扬知错。”
“给我好生照料,不要动歪心思,她可是我的筹码,想要扳倒柴湛还要靠她,知道吗?”
风扬的心思,柴曜是知道的,特意嘱咐,怕这若是一招不慎,柴湛疯了眼,杀来太子府,还真是不好对付。
追杀之事,传出去有损太子威严,虽无证据,但难堵悠悠之口。百姓心中那英雄是柴湛,而柴曜不过是个坐享其成的无用太子。
柴曜心中有恨,那柴忘差点害死了他,可柴忘已经死了,那这就一起归在柴湛的身上,也加重了恨。
“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
柴曜气得怒视琉鸢,这话故意的让人心烦。
“这柴湛都三天了,还不回府是什么意思?我的人都不追了,他还躲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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