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云贵妃正抚摸着一个小盒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太后莫兰。
“妹妹,你就这样妥协了吗?要我说,这皇帝虽然在你膝下长大,可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就算再怎么对他好,他还是不会顾念太多的。”
莫兰心里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说的是事实,就是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上次来拜访没说几句就走了,这次还拿着东西来了,可是直到现在都没让自己看盒子里的东西一眼。
“云贵妃是何意?皇上的事qíng,还轮不到你cao心吧?”莫兰看着云贵妃这副样子,顿觉自己的风头都被眼前这个人给抢了过去,出言不由得夹枪带棒,语气十分的不善。
然而云贵妃并没有生气,依旧在和莫兰耐着xing子jiāo谈。
“这天下虽然是皇帝的天下,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实际掌控者分明是贺兰家的那个小子,这点妹妹不否认吧?”云贵妃笑着说,从头至尾都不曾称呼莫兰一声太后。
莫兰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点她当然不会否认,这摄政王是自己把控整个朝政最大的障碍,小皇帝好控制,这摄政王不是谁都能控制的了的。
此时在外面的秦若飞心里对云贵妃的话很不认同,尤其是当云贵妃说到贺兰钧时那种不屑的语气,听在秦若轩的心里更觉得难过。
“贺兰哥哥可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不过这样的话他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不敢说出来,生怕惊动屋子里的两人。
“要是太后想把小皇帝抓在手里面,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这个摄政王,你可知他的弱点是谁?”
“司马家的女儿?”
“不错。”云贵妃看到太后被自己牵着鼻子走很是满意,莫兰回答完以后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顺着云贵妃的思路走了下去,脸上也显出了愠色。
“这和司马家的女儿有什么关系?”此时的莫兰逐渐找回了理智,司马家曾经可是将军,就算现在隐退了,那势力也不容小觑的,这云贵妃这时候同自己说这些,八成是想让身为太后的自己出头。
“过几日不是皇上的生辰宴了吗?摄政王和摄政王妃一定会来参加,到时候……”云贵妃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莫兰听着云贵妃的计划沉吟起来。这计划虽然简单,但是还算可行,更何况不用自己承担风险。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别打什么别的心思。”
“那是自然。”云贵妃满口答应,只是她心里怎样想的就没有人知道了。
“嘭”的一声从门外传来,随后就是一阵低呼,然后是一阵脚步跑开的声音,这个动静也让屋子里的太后莫兰和云贵妃都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抹吃惊。
两人起身追出去,推开门后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云贵妃见到那个身影后停住了脚步。
“这件事qíng我不便参与,一切就jiāo给太后了。”云贵妃说完后径直离开了莫兰的寝宫,而那个逃走的身影,也被赶来的宫女红梅和chūn花给拦住了。
“奴婢参见皇上。”两人挡在秦若轩面前恭敬的行礼,但是却将秦若轩的前路都堵了个严实。
秦若轩扭头看着正一步步走过来的莫兰,回头对两个宫女怒吼:“给朕让开。”威慑的表qíng倒是做了个十足,可由于年纪尚小,半点威慑力也没有,再加上这两个宫女本就听命于莫兰,对于秦若轩的话是充耳不闻。
“皇上不是在御书房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儿臣见过太后。”秦若轩躲不开,只得硬着头皮面对莫兰。
“应该叫母后,叫太后多生分。”莫兰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知道了。”秦若飞嘴上答应着,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皇上还没回答哀家的问题,为何跑到了这里来?”
秦若轩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我无聊,出来玩儿,就刚好来到这里了。”
结果就听见了太后和云贵妃之间的谈话,他得赶紧从这里脱身,想个办法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钧他们,他可不想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发生这样的事qíng。
莫兰当然知道秦若轩在撒谎,但是她也没有戳破。
“红梅,你二人把皇上带到他的宫殿中去,皇上病了,生辰宴之前需要养病,就不要总跑出来了。”
“是,太后。”
莫兰这一句话,相当于是把秦若轩给软禁了起来,连朝都不让他上了。
“放开我。”两个宫女一人拉住了一只胳膊,秦若轩准备挣扎,这两宫女依旧无动于衷,带着秦若轩就回了他自己的寝宫,还把他身边的宫女都换了,对外做出了一副皇上生病的样子,路上虽然也有人看到秦若轩被两个宫女架着的样子,但是只当他又闯祸了,毕竟秦若轩在他们的心里根本算不上流云国的皇帝。
“皇上,太后吩咐您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奴婢们。”红梅和chūn花把秦若轩往殿里一放,就各自退了出去。秦若轩看着关上的大门,总算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第二天上朝时候,贺兰钧因为要照顾司马月没有去,而是呆在了摄政王府。
司马月去喝水,他跟在后面,司马月在院子里转,他陪着她转,当司马月发现自己到了茅厕门口,贺兰钧依旧跟着她之后,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殿下,我要上茅厕,这你也要跟着吗?”贺兰钧看了司马月一眼,终于离开了几步,等司马月出来后,他又像个膏药一样贴了上去。
“贺兰钧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忍无可忍的司马月一声怒吼,大半个摄政王府都听见了。
郭qiáng和郭福缩了缩脖子:“王妃的嗓门真好,不愧是将军的女儿,吼起主子来中气十足。”
金桃则是满脸担忧:“怎么回事?王妃和摄政王又吵架了吗?”
“没事,王妃这几天病才好,qíng绪不稳定很正常。”金玲安慰着不明就里的金桃。
听到司马月的怒吼,贺兰钧突然笑了。
“笑什么笑!闭嘴!”司马月看到贺兰钧这一副欠打的表qíng就很是无语。每次他都这样笑个不停,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觉得自己不会打他吗?
“月儿最近好像越来越凶了。”贺兰钧看着这样的司马月满心欢喜,她正在逐渐变成自己第一次见她时的那个样子,不再忍气吞声,不再把话憋在心里,而是之前那般潇洒肆意,这才是他心里的司马月。
“你居然说我凶?”
司马月也是有恃无恐,自从贺兰钧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以后,她就吃准了这个冷面摄政王不会对自己发火,因而脾气愈加张扬。
“在朝堂上,可没人敢这样和本王说话的。”
“没人敢又怎样?我又不是朝堂上的人。”司马月心里一肚子怨气,就因为那郎中的几句话,她不但很久不能吃ròu喝酒,就连之前说好的练剑也都停止了,整天就是睡觉起chuáng晒太阳吃饭,日子过的相当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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