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道:“若是你早前便明白,就可离本尊远些。现在才知道了,晚了!”
他一副狗皮膏药的做派,我明明该厌烦的,此刻却觉得心中像酿了罐蜜糖,连头发丝都是甜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条加快,来一剂狠药
☆、难处
渺芜的水神宫坐落于十二重天,与我的樱云殿相连。自她四万年前承袭官位后倒也与我做了这么久的邻居,qíng分更是不必说的。
她这般闹腾的一个人,知晓了我搬到下界去住,定是要吵着责怪我没事先同她通个气儿,最不济也是要后着脸皮来蹭吃蹭喝一番的。未曾想只是来了封书信说是改日再聚,不免让人生疑。
定是被什么事儿给缠住了!但她这个“天宫第一号闲人”又会有什么事儿呢带着这股子心思,也就敲开了水神宫的门。
伺候的仙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只是低头时脸颊上却飞上了两朵红霞,我偏头看了看站在身侧气定神闲的魔尊,心下不免气恼:他这人怎么就不知道藏拙呢,白白招人惦记!
一绿衣仙娥引路将我二人带至宫殿花园处,渺芜正坐在花园里手托香腮,面露愁容。
我挥退一gān侍从,忙上去询问: “这又是怎么了?今儿这样子可不像你一番做派。”
她哭丧这张脸,刚想同我回嘴,看见了立在我身后的钟琰,不自在的理了理衣服,怕错了什么规矩,道了声:“魔尊万安!”
钟琰平日里也是架子拿大了,千篇一律的点了点头。我心里有些瞧不上眼:装的这副寡淡样儿,方才不知是谁同个泼皮无赖似的。
“你无须理他,有什么话同我直说便是!”我伸手将她的双手拢住,挡在钟琰面前,免得他搅了我们朋友谈心的气氛。
“这……”渺芜有些犯怵,也是,毕竟钟琰在天界一gān女眷的心中都是传说级的人物,同这样的人在一处哪有不紧张的?
我转头也看向他,他似乎在很认真的审视渺芜,表qíng严肃,但这点小心思又哪里能瞒得过我去,这分明就是神游太虚去了!
我象征xing的朝他福了福身,提议道:“不如这样如何?魔尊在水神宫里仔细参观参观,我同水神去旁边儿的亭子聊聊体己话!”
渺芜拉了拉我的衣袖,恐是怕我冒犯,我抚了抚她的手,示意她宽心。
“也好,本尊自行走走!”钟琰回绝了上来伺候的是从,自己一人背道而行。
他一离开,渺芜便再没了顾忌,拉着我的手急忙问:“这是什么qíng况?你同那魔尊发生了何事?”
这,这怎么好开口,我为难地咬着唇瓣道:“能出什么事儿啊!……”
“你可别瞒我,实话实说。”她虎着张脸,看样子是打算bī问了。
我自知出了泰苍宫的那档子事儿,天宫里怕是也兜不住了,遂也不打算瞒她。与其叫旁人嚼舌根子传到她耳朵里,不如我今日自己老实招了,就小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他同我在君瑶山小住了几日。”
“什么?你竟同他同住一处!”渺芜猛地起身一个不慎打翻了面前的茶水,又是好一番惊天动地。
瞧上她瞪圆的眼睛,我委实不好意思,报郝道:“你快别嚷!让人再听去了风言风语!”
她回过神来,眉眼飞扬,嘴角含笑,偏头低声道:“魔尊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你这是用了什么好计策唬得他就这么安安稳稳地从了?”
我笑骂她不正经,兀自用力推了她一把,嗔道:“胡说八道,这其中弯弯道道可不少,哪里就成了你想的那样!”
渺芜也来了兴致,双手抱胸忙央着我细说,我便耐着xing子仔仔细细给她解释了我是如何追琴,如何遇上钟琰 ,又是如何失了君瑶山的。
“这样说来,你竟将天帝赐的封地拱手让人了!”她瞪圆了眼睛,咂舌道:“亏你是个胆大的!”
我连忙示意她噤声:“这话可不能让让旁人听到,左右不过是为了那三个承诺。”
“什么承诺 ?咱俩这么多年的jiāoqíng,不知不觉你竟瞒着我这许多事qíng!”渺芜蹙眉嘟嘴,状似不悦。
我怕再一细说就没完没了了,渺芜这大嘴巴三杯两盏的要是再给泄出去了,白白惹了乱子,就摇着她手好言宽慰道:“你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倒是想告诉你,也要你有这功夫听啊!你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在忙些什么?”
提及此,她顿时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神色恹恹道:“唉,也是烦死了!还不是我家的海月仙君成日折腾的不放!”
海月仙君是她的母亲,渺芜的水神君位便是从她处承袭的。
我一挑眉:“仙君不是早年游历去了吗?怎么近日又管起事来了?”
她苦大仇深地拿起桌上的蜜合仙果,恨恨咬了一口:“我怎知道她如何想的,不开窍的想给我许家亲事。”
“亲事?”我咬果子的动作也顿了顿,诧异道:“好端端的怎么说到这事上去了?”
渺芜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站起来踱步:“听她说是在路上遇着了织锦仙子的母亲紫玉老君,二人就碰巧同游了一番。哪晓得这老君也是嘴碎的,路上净是夸她女儿嫁得如何如何美满了,这不就刺激到了我家老太太,后脚就回来bī迫我了!”
我心下了然,这织锦前几年嫁与了弱水族的大公子,弱水族是天界实力雄厚的大族,掌管着 滚滚天河,细细说来也是她织锦高攀了,难怪紫玉老君提及这桩婚事觉得得意,外界看来也的确是金童玉女,等对养眼。
我见渺芜qíng绪不大好,便又递了个蜜合果子过去,开言道:“你也莫往心里去,许是你家仙君一时兴起,过几日便也就忘了,她从前不就是这个样子,忘xing极大。”
渺芜咬了两口果子,还是不见好转,焦躁痴狂:“哎呦,这平日里却是如你所说,只是这次看她也是动真格的了。”
“怎么说?”
她面色更是凄苦,哀怨异常:“这次她连人家都替我看好了。”
“说了谁家?”我凑近了问。
“火神应擎……”渺芜一屁股坐上了石凳,茫然无助地看至我。
我心中也是大骇,这 渺芜同火神不合的传闻早就是人尽皆知了,他母亲海月仙君怎么还会冒此大不为,偏偏挑上他呢?
我蹙眉问:“你家仙君这是怎么想得?”
她木纳开口,一字一顿到:“说是我脾气不大好,旁人恐我无法忍受,火神也算一物降一物。”
这这……这理由也委实让人无法反驳,天上底下能治得住渺芜这pào仗嘴的也就只有火神了。
思及此又有些心疼火神应擎,若他真与渺芜成了往后这日子,啧啧,怕是有得不得安生呢!
“哎~,那火神可知道你母亲打主意?”我问道。
她有气无力地答:“许是不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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