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太子无力的挥挥手,道:“对方以有心算无心,布局严密,我们都落入了他设的局中。只是,看这手法,并不像是齐王所为。”
事已至此,他就算怪罪杜师爷也于事无补。他出宫建衙以来,多亏得招揽到杜师爷,才顺利组建了东宫六卫率府。他又鞍前马后出谋划策,拉拢朝中大臣,逐步将他的太子地位稳固下来。
这个时候正是用人之际,岂能让心腹齿冷?
他起身,亲手将杜师爷从地上扶起,轻声道:“地上冷,师爷年纪大了受不得寒,有什么话起来慢慢说。”
昨夜之事办砸了,反倒令太子入了他人的毂。杜师爷满怀愧疚,恨不得以身谢罪。此时得太子温言相待,他感激涕零,哽咽道:“在下,在下肝脑涂地也要扶太子登上大位!”
“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太子目露凶光,两手紧紧握拳:“等我查出来,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杜师爷拭去眼角的泪,道:“在下必定全力以赴!殿下,皇上将你禁足,但太子妃仍能出入内廷。过两日便是太后寿辰,太子可抄写佛经让太子妃送去,请太后在皇上面前说几句。”
这也是无奈之下的法子,肖太后多年不管事务,未必会站出来帮他说话。
太子面色yīn沉,点点头朝后院走去。
太子妃傅氏捏着手帕在屋中紧张的走来走去,她的心腹大丫鬟雨青匆匆揭了帘子进来,屈膝施礼道:“禀太子妃,皇上将太子禁足三个月。”
“宫中有没有消息?可知道为了什么?”傅氏追问。
雨青缓缓摇头,道:“消息全部封锁了,眼下连半只蚊子都飞不出来。”
“又是影卫gān的好事!”傅氏捏紧拳头,恨恨道。
影卫只忠于庆隆帝,消息封锁如此之严密,只能是皇上亲自下的令。但她哪敢说皇上的不是?哪怕在心里想想,也是大逆不道的事qíng,只能全都归罪于影卫。
她在房中来回踱步,昨夜太子一夜未归,今日一大早就传回来这个消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太子本人才清楚。但是,当她想起太子的bào戾,就不寒而栗。这个时候,他的心qíng恐怕极差,她哪里还敢主动去问?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门口的小丫鬟惊讶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太子,忙施礼道:“见过太子。”
这大白天的,太子怎么会回到后院?小丫鬟心头嘀咕。
傅氏忙止住脚步,揉了揉脸颊,迎上去道:“殿下怎么得闲来了?”
话刚出口,她便知道说错了话。太子刚刚被禁足,自己居然问他“怎么得闲”,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她的身子往后微微瑟缩。
好在太子此时心神不宁,或许没有听清楚她的问话,“唔”了一声,便进了门。
“太后生辰,你准备了什么寿礼?”
傅氏堆起笑容道:“妾身绣了一副麻姑献寿图,还有一盆珊瑚盆景。”
太子坐下道:“还有三日,我到时抄一部佛经给你。你……”
说到这里,他有几分犹豫,要让太子妃去肖太后那里帮他说话,就务必要跟她jiāo代来龙去脉。但设局不成,反被人构陷的事实在太过丢脸,他不太想和盘托出。
傅氏察言观色,笑道:“妾身明白了,定会将太子的一片孝心转告给太后。今年寿辰,太子不能亲自前往贺寿尽孝,心里实在是惶恐之极。”
太子点点头,对于她的玲珑心思、知qíng识趣相当满意。
想了想,又道:“昨夜我不小心踏入齐王做的局,被他诬为我和秦夙希有染,又捅到父皇那里。父皇才发了怒,将我禁足。”
他和太子妃两位一体,不说清楚恐她不知该如何求qíng,便将前面事实隐去,只说后半截。
☆、第439章 征服
傅氏掩住檀口,轻声惊呼道:“这个污蔑,也太荒谬了!爷从来就不是好色之人。您放心,妾身知道怎么跟太后说了。”
见她相信自己,太子胸中的烦闷焦躁的qíng绪总算平缓了些,看着她娟秀的脸庞,伸手将傅氏拉到他腿上坐下。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信我,我很开心。”
被他抱在怀中,傅氏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如何自处,结结巴巴道:“爷,这,这还不到午时。”
她幼承庭训,被母亲和教养嬷嬷耳提面命的妇德告诉她,纵然是夫妻,在白日也不能做这样的亲密举动。否则就是败坏德行、làngdàng无行。
见到她紧张得脸都白了,太子觉得败兴无比,缓缓松开她的手,道:“那你好好歇着,佛经抄好你我就拿给你。”
傅氏连连点头。
出了后院,太子只觉得胸中有股qíng绪在不断左冲右突,找不到出口。
一早起来发现秦夙希躺在身边的震惊、害怕被发现的恐慌、被父皇训斥的憋屈、被齐王看好戏的沮丧、找不到敌人的无助,这一切的一切,汇集成一股连他都无法掌控的河流,继续发泄。
他知道,再不发泄出来,恐怕他会发疯,做下让他后悔不已之事。
条件反she一般,他快步朝着前院走去。到了汪妙言的院子,头也不回的吩咐:“去!把汪妙言给我找来!”
小兰看着面色通红的太子,唬了一跳,匆忙应了,飞奔而去。
汪妙言如今有正经职位在身,眼下正在左右内率府里值守。听到小兰传话,抿了抿嘴,略作收拾就往自己院中走去。
太子突然召见,又是这等qíng形,她已经作好了皮ròu受苦的准备。
进了院子,嘱小兰将下人全部约束起来,将院门守好,她才缓步走进房内。
此时快到正午,但太子坐在房中的yīn影之中,周围都是浓重的黑暗,看不清面目。只能见到他狭长桃花眼中闪着的jīng光,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汪妙言定了定神,太子被禁足三个月之事早已悄悄传开,此时的太子qíng绪不稳,会对她做什么?她咽了下口水,从脊背后窜起一股凉气。
“回来了?”太子冷冷的问道。
汪妙言扬起嘴角,努力展现出最妩媚的一面,款步上前在太子身前蹲下,仰起脸柔声道:“太子爷,妙言在此。”
看着乖巧讨好自己的汪妙言,太子眯了眯眼,唇边扬起一丝残酷的笑意,道:“去,将门口的马鞭拿来。”
汪妙言不解其意,但仍听从命令,到将太子挂在门口的马鞭取回,双手奉上。
太子接过马鞭,舔了舔gān渴的嘴角,站起身来。将汪妙言紧紧揽住,连咬带扯的痛吻下去。
汪妙言吃痛,两手环住太子的腰,娇呼出声:“爷,您轻一点。”
太子邪邪一笑,两手将她的衣服往上一推,直接推到她的两手手腕处,用力绑紧。
汪妙言面色cháo红,胸口起伏不定。这几个月来,太子的癖好她也了解一二。奇怪的是,被他这样的粗bào对待,她反而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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