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听着窗外一阵阵传来的喊声,沉着脸吩咐左使:“花左使,叫人把姓吴的弄进来,别让他在外头乱叫,丢了咱们的脸。你和叶右使支应一阵,本座这就去更衣,待会儿好好教训他一番,也省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他眼中jīng光四she,又是气恼,又是轻蔑,低声骂了句“毛儿还没长齐的小娃娃,也敢到魔教来撒泼!”
等教主换好了一身黑衣苗装出来,那位吴少侠已经坐在客厅等着他了。虽然身在敌人的大本营,他还是态度自如夷然不惧,一边喝着教主搜刮来的高价南美咖啡一边批评着魔教的待客之道:“这咖啡就不行,喝完了半夜睡不着觉。哪有大晚上给客人喝咖啡的?你们教里怎么也不备上点儿可乐雪碧什么的。这点心也不行,奶油太多,容易得脑血栓。不是我说,你们魔教这哪还像武林门派啊,居然在美国买了这么大的别墅,不知道把钱投在祖国,支援国家建设……”
左右二使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陪客,法王师徒们按着先天八卦方位把客厅站满了围住这位武林盟主。在这重重包围之下还能这么没心没肺地吃喝说话,这人的确是心胸宽宏,胆量不小。
教主心下暗暗佩服,闪身进了厅,轻咳一声,板起万年不变的扑克脸问道:“你就是吴长扬?不经武林大会比试,自称武林盟主,凭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来向本座挑战?”
吴长扬正舀着慕斯蛋糕吃,不提防教主突然开口,还直指他这个盟主是水货,连气带吓的,一口蛋糕没等嚼就直接咽了下去。他挺直身子,扬头望向教主,厉声喝道:“你就是魔教教主轩辕复生?本盟主今天到美国来,就是来和你做个了断的!等我吃完这块蛋糕,你就动手吧!”
他意志坚决地大勺舀着蛋糕,咣咣地往嘴里塞,边吃边拿咖啡往下送。教主看了他的吃相,心里不由得又赞了一声: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是江湖人。因便叫道:“钱思飞,去冰箱里找找还有没有剩的牛排和jī肉,吴盟主大概还没吃晚饭,咱们魔教管他一顿也是礼数。”
吴盟主高叫一声:“不必!我吃蛋糕就行。在家里我教练不让吃,难得出趟国,我得吃足了。”
“教练?”教主一惊:“你不是昆仑弟子,就是个武术运动员?”
“不是,”吴盟主看着钱少爷又端了一盘蛋糕上来,立刻jīng神采奕奕,就连魔教教主的问话都好生答了起来:“我从小学时就拜在师父门下习武,可是又不算正式运动员。我妈怕我练武时间太长,考不上好大学,就让我跟着教练练长跑,好歹弄了个国家二级运动员,考大学不是要分低嘛。”
这一席话说得四位法王心有戚戚焉:“你们当初怎么就没想到给教主报个体育队呢?练长跑可比练钢琴武蹈省事,教主当年学习多累得慌,你们也不知道心疼。”
左使立刻反驳:“教主能练长跑吗?那玩意儿练长了小腿可是会粗的,练武蹈多好,还能修正体型。万一教主身材不好了,将来影响了结婚怎么办?你们想得太简单了。”
老人之间jiāo流养成孩子经验时,教主依然坚持着对话的严肃性和有效性,就他如何当上武林盟主一事再行询问:“你既然出身不错,武功又高,当初为什么不参加比武大会?那大会可是国家办的,尽人皆知武林盟主是昆仑派的傅叔和。你没参加过大会,如今又来自称武林盟主,本座凭什么信你?”
提到这个问题,吴盟主也是一样痛心疾首:“要不是我今年高考,上高三时不敢请假,我还能拖到现在才来剿灭魔教?我早就参加那个比武大会,戳穿你们魔教的yīn谋了!”
“胡说!”教主面色一凛,手在桌子上一拍,就把吴盟主面前的蛋糕震上了天:“高考是六月七、八号,你欺负本座没在中国上过大学吗?再说了,武林盟主大会结束是在九月中旬,你却让本教等了一个半月,这是什么意思?”
吴盟主两眼一番,左手抄住蛋糕,qiáng压火气道:“你以为我不想早来?我也是九月十来号刚听说了你们的yīn谋就要替傅师兄到这铲平魔教的,可是我们学校开学要军训一个月,这一个月又不许请假……我才刚军训完就请了长假到纽约来,连英语入校测试都没考,你还好意思挑三捡四?
38、傅盟主登场
吴盟主也是个为上学而苦的倒霉孩子啊!教主一想到他高考时的痛苦,比起自己考托时的情形,心中顿生怜悯之意——牛东方的老师教学时严肃活泼、关心学生,一天到晚的饮料点心就没断过,学的也就是薄薄的几本教材;而他从电视上看的那些高三学生,每人桌上书都要堆好几摞,把人几乎都能埋里头,确实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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