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盟主上的大学也不如美国这边。军训是怎么训教主虽然不大清楚,但就不许请假、不能逃课这一点,就严重地抹煞了人类,特别是他们武林中人向往自由的天性了。一想到这点,教主也就不再埋怨吴盟主为什么不早来,而是把剩下的蛋糕都推到他面前,和蔼地关心起了他目前的生活状况。
“你这个盟主是怎么推选出来的?是你师兄当了盟主之后,在比试中输了给你,还是六大派觉着这个武林大会不正规,特地公推了你出来做武林盟主?盟主的职责,你出来时你师父跟你说了吗?”
吴盟主叉子一顿,脸色微变,低头灌了半杯苏打水,这才抬起头来答道:“是我师兄将盟主之位让给我的。”这句说完,他好像咽下了什么恶心东西一样,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这个比赛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你们行贿了多少钱,体育总局才允许你们办的?什么武林盟主要娶魔教教主,你……你一个男的,怎么能跟男的结婚?我师兄肯定不能娶你,你听见了吗,我们昆仑派的弟子,就算是搞同姓恋,也绝对不能搞个魔教妖人!”
说完了之后又看了一眼盘里的奶酪蛋糕,又扫了一眼教主,勉为其难地说了句好话:“你那四个手下长得不都不错吗?虽然是比我师兄差了点……你们教里有这么多年轻人,就算你是同志,找他们不也行嘛,怎么非得往昆仑找男朋友?”
魔教妖人?教主的目光遛到了左使脸上:“花左使,你们在国内议婚时是怎么说的?是这个盟主不知道呢,还是比赛的那个盟主就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我知道。你们魔教的长老说,你这个教主必须要嫁武林盟主,这是你们教的惯例。可是你们教的惯例,不关我们昆仑的事,我师兄不会当你们的上门女婿的,我也不gān。我这回来纽约,就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们,什么叫人权、什么叫平等、什么叫婚姻自由!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魔教的规矩就是天大地大,到今天也得改改了!”
吴盟主不等左使开口,抢先站起身来,慷慨激昂地发表了对魔教议婚制度的不满。教主听得心中暗暗点头,不得不承认,这个武林盟主虽然说话做事看着没什么样子,毕竟是个正经大学生,比他们教里这些死脑筋的老人们想得合他心意多了。
魔教的规矩就是天大地大,也是前代教主留下的。如今他已是教主,要改些个陈腐旧规,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在左使张口反驳之前,教主就已含笑称赞道:“吴盟主确是有远见。但依我教成例,本座既然腼为第一五八代教主,就必须做些合乎魔教利益之事,让跟着我的这些人有个盼头。吴盟主既然不想与本座成亲,替我教传承教统,那也是你的自由,本座不敢qiáng求。别的话本座也没有,只有一条,请吴盟主今天把武林盟主这个头衔撂下,本座好再寻可心合意的人成亲。”
“你说什么?”吴盟主一拍桌子,把剩下的蛋糕往外一推:“把武林盟主的头衔留下?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天下武功出昆仑,我们昆仑派的弟子当这个武林盟主是祖辈传下来的本事名望,你们魔教凭什么留下?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我的命任你拿走!”
“好。”教主平静地应了一声,叫裴法王带路,两人到了院里游泳池边上一块空地决斗。此时夜色已深,四位法王打开探照灯聚光在空地上,左右使和少法王们搬来椅子,大伙儿就围坐在游泳池后观战。
吴盟主是正式的学生,天天早起晚睡,学习时间比狗剩教主还少,内力只能算一般。教主听他呼吸早就听了出来,也就不肯用毒,而是以拳脚与他相拼,让吴盟主先出招。
吴盟主也不客气,脚下踏了折云步,手上亮起纵鹤擒龙指,直扑教主怀中,指指点向他身周要xué。教主纵身提气步步避开,手成鹰爪,以指对指,凭一身qiáng横内力破他的指法。两人游身缠斗,功力虽有别,招式却是各各妙到巅毫,身子在空中一沾即走,如一双穿花蝴蝶,看得人眼花缭乱。
眨眼百十招过去,吴盟主气势仍是一往无前,教主却有些jīng神不济。这一天光听左右使教训,他还一顿饭没吃上。之前说话倒没觉着什么,这一动起手来,力气却比不得吴盟主这刚吃饱的人了。
教主眼看这样比于自己不利,赶忙换了招术,不再与他近身相接,仗着自己内力远qiáng于这位吴盟主,都以远攻为主,单只消耗内力,却不再消耗热量和糖份,省得肚子里一声声鸣叫让吴盟主听见,再落了他魔教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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