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门外百姓听了立马惊地议论起来,"这四小姐真是太狠毒了,居然连一个丫鬟都不放过。”
"是啊是啊,真是看不出来,刚看着她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个好的。”
人群的议论,让华氏又微微地扬了起嘴角,这群人就是她故意让人放进来的,今日她一定要看看这牧九歌是怎么死的。
牧九歌轻声淡笑,望向知府,冷静地道,"大人可又知,我有将青儿jiāo给夫人看管是何意?”
知府不解地摇了摇头,牧九歌看了继而道,"因为我就是怕青儿会被人故意杀害,所以才会jiāo给夫人看管的,那天可是当着牧老太爷的面这么说的,如若青儿突然找不到,或是不见了,那么事qíng就麻烦了。夫人可还记得九歌说过这样的话?”
华氏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在众人的眼神下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夫人也承认了,那么此事就与青儿的指证无关了。"牧九歌想将青儿的存在借此抹去,说着眼睛瞄了眼院外的众百姓,振臂一挥,高声喊道,"临都城的父老乡亲们,我牧九歌想请你们去请一位城内最具名望的字画鉴定师来,九歌想请他老人家为我指证这布偶是不是出自我手。”
"不用去请了,本尊已来了。"就在众人全都怀疑此事真假时,人群外突然响起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拉动众人不由而同地望向他。
"是,是丰墨染大师!”
"天啊!我居然在幸见到大师了!”
"大师,求您收我家小儿为徒吧!他聪明又能gān,会做很多事的。”
就在丰墨染从人群中走出来时,众人全都惊地拜倒在地,请求他能收自家子女为徒。
"居,居然真是他。"赶来的牧老太爷正好见到丰墨染走进祠堂,当下立马呆了,此事居然会惊动这隐世了的丰墨染,看来怕是不能善终了。当下便带人隐在一旁,没有露面。
牧九歌见到丰墨染出现时,也是惊了,但只那么一下,微惊的眼神立马平复下来,朝着走近她的丰墨染恭敬地施了个礼。这老头子果然是长得仙风道骨的,虽已有牧老太爷那般年纪,但依旧能从眉宇间看出这老爷子当年应该也是个人中龙凤的人物。
"大师,您,您怎么来了?"比她惊讶的是知府大人,这时他已是跪在地上询问了。
丰墨染看了眼朝他施礼后便起身了的牧九歌,不由地冷哼一声,果然是个不知礼为何物的小子看中的人,长得跟他一样,骨子里都傲气的很。
随后又看了跪在地上的知府,挥了挥手道,"高知府起来吧,我只是路过,正好听说有人要找本尊,于是好奇便进来了。你们办案,我听着。”
显然,这丰墨染一点都不想在此耽误,直入正题,但眼睛却是盯着牧九歌。
牧九歌也不怕,大大方方地让他看着,她虽好奇,但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当下立马取过布偶朝华氏走去,问道,"夫人可知这布偶是什么时候做好的?”
华氏早被突然出现的丰墨染吓傻了,帝师出现在她府里,她能不呆么,但听着牧九歌问话,原本短路了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心里盘算后道,"听青儿那丫头说,这是上个月老爷回府前做好的。”
"那这后面的字也是那时也好的么?距今又有多长时间了呢?"牧九歌紧bī着问。
华氏很不喜欢被人问话,但碍于丰老爷子这尊大神在,她不得不老实地回道,"听说也是那时写上去的,有一个多月了。”
"很好,谢谢夫人的如实回答了。"牧九歌紧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只要华氏承认了这点,她就有机会将事qíng扭转过来。
牧九歌转头又望向知府,沉声道,"知府可知这布偶做出来有多久了?”
高知府不知其中的意思,虽然华氏说是有一个多月了,但他还是冷静地摇了摇头,"不知。”
"既然知府大人也不知,那九歌就先来告诉知府大人,这布偶后面的字,倒底是我写的还是别人仿的。”
牧九歌唇角勾着一抹笃定的浅笑,上前一步走到丰墨染面前,将布偶后面的字露出来,随后又叫红妆去将她那日的字画拿过来。
丰墨染不在意地瞄了眼那字,先是眼眸一紧,这字……随后又紧紧地盯着那字不放,片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众人不知他是何意,全都屏气凝神地盯着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上了。
等红妆将字画取过来时,他已是不再看那布偶后面的字,两眼放光地望着牧九歌已展示在众人面前的字画。
"大家请看,请将这布偶上的字迹与我的刚令婢女取来的字画对比一下,看看是否一样。”
牧九歌说着举着布偶与拿着字画的红妆最先走向知府,然后才走向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最后才走到华氏面前,让华氏看清楚。
"夫人觉得这两边的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吗?"牧九歌那双凝眸望着华氏问。
华氏被问的窘迫,但依旧点头道,"你母亲觉得是。”
牧九歌随后又举着让祠堂里众仆人看个清楚高声喝,"那你们认为呢?”
众人面面相觑,随后看了眼华氏,全都镇定地道,"奴婢/奴才们认为是。”
"好!既然大家都认为是,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高知府,还不让人把这个逆子抓起来。”
华氏早已等不急,就怕事qíng会有转变,高喝下连声调都变了她都没有察觉。
众百姓也在华氏这声高喝下全都鄙夷地朝牧九歌吐起了口水。
红妆在一旁紧紧地护着,"小姐,不是的,不是我家小姐做的,这是有人仿写我家小姐笔迹的。"红妆那小脸紧张地全都要皱到了一起。
而牧九歌则是叹了口气,望着就要下令地高知府,镇定地道,"知府大要也相信吗?”
高知府不敢回话,望向一旁静默不语的丰墨染,求助地询问,"大师?”
丰墨染若有所思地望着冷静沉稳的牧九歌,对上那双似秋水般的双眸,在心底轻叹,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如此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做到如此稳重,处事不惊,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可当他看着周围那些全都冷冷旁观的众仆人后,他刚刚起的怜悯之心又慢慢地回落下去,眼神渐渐地凝冷下来,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沉声道,"此事,还是请牧家四小姐自己说明吧!"她自己的事,她一定能处理的好,而他,也想见见她到底有几斤几两丰墨染一句话,立马又让众人的眼神全都放在了牧九歌身上。
牧九歌也不废话,拿着布偶走到丰墨染身前,浅笑着道,"九歌先谢谢先生了,如此,九歌就献丑了,如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好!"面对如此坦dàng直白的牧九歌,丰墨染心底原本的不满在此刻渐渐化掉。
"大家一定知道什么叫模仿,大家先看,这布偶上的字,然后再请细看我牧九歌丫鬟手里拿的字画,如若看不出,我再和大家细说。"牧九歌说着,又请出百姓中能识文断字的青年才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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