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见到两个男子并肩进来后,惊诧地抬头站起身来,指向那俩人。“不,不是姑娘的吗?”
一直没有动声色的炎此时也是站了起来,要护到牧九歌身边去。
男子?而且还是烟花之地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少爷的脸还能往哪搁!
郡王爷啊!您在哪啊,您怎么还不来啊!此时的炎只能一脸幽怨的盯着南宫翔,他怕南宫翔会手一指,让哪个男的来陪牧九歌。
俩人听到花不语这话,皆是微愣,驻足,转头望向她。
她这身装扮虽然是男装,可声音却是在惊讶间已是露出了女子之音。
而且,世间哪个女子见了他们俩不都是话都说不出来了的,又或者是仰慕地要膜拜了的,可这女子,居然是这么吃惊!
“俩位里边坐。”南宫翔手一抬,请他们俩人里面边。
在这间房子后边还有一个单独用珠帘隔开的小房间,那里面家用品齐全。
“听琴,颜和,谢公子。”俩人微伏身谢南宫翔,然后款款然往里走去。
“站住!”就在俩人要进去之前,牧九歌却是起身,喝住这俩人,随后又看向南宫翔,用眼神问他,你这是想做什么?
俩位公子听到牧九歌的轻喝,微错身,止步,齐齐看向牧九歌。
牧九歌在见到南宫翔没有表态时,便伸手指向他们俩人问。“你们俩人,谁会喝酒?”
俩人微愕,来这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只献艺,不陪酒,如今,这位公子怎么这么问?
南宫翔眯着眸望着她沉声问,“你想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 暗中有话
做什么?牧九歌才不想告诉他了。
颜和转身,上前一步,望向她,眼底里波澜不惊,但在对上牧九歌那意味深长的笑后,眼眸还是微微地往下扑闪了一下。
“公子难道有所不知?”他微挑着眉,温和地望着她,却又透着一骨子的清冷。
“该知什么?”牧九歌不解的笑眯眯的望着他反问,“公子难道不陪喝酒的吗?”
颜和微愣,他遇到过很多百般刁难的客人,但这种笑眯眯地与他说话却又这么直接的客人还是第一次。
“不就是陪喝酒吗?听琴可以。”抱着琴的听琴缓缓的转过身,面无表qíng地望着牧九歌。
牧九歌眼眸紧了紧,却若无其事的挑了下眉,“那听琴公子请。”
“听琴?”颜和紧张地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袖,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听琴反而很是淡定,将手中的琴jiāo到他手里,“你从不喝酒的,你去里面替我拂琴吧!”
“可是你……”颜和有些迟疑,却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没等他话说完,听琴已是折身走到牧九歌身边,从容的往她身边的长桌处一坐,冷漠地道,“今日能得公子之邀,有幸饮到这百果酿,听琴敬公子一杯。”
呵!先敬酒么?那也得看她牧九歌愿不愿意喝了。
她挑着眉,昧昧地望着他,“既然是有幸,那就先gān了吧,当作是谢公子我请你喝的酒。”
她略沉着嗓子,低低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妩媚之意,听得在坐的几人全都一愣,牧九歌她何时会这些?
只有一人没有惊色,那便是南宫翔,他虽恼怒牧九歌要找男子陪喝酒,但见她这模样,明显是刁难,她是在想bī他叫出幕后老板吧!呵,更有意思的是这听琴,他居然会真的来喝酒。
听琴抬头,瞪着牧九歌,不满,还有恼意,可却又没有办法拒绝。只得举杯,撩起面纱一角,一口饮尽。
见到他这样,南宫翔却是笑了,但却是满脸的yīn沉,那笑却让人看了心底发寒,后背生凉。
“听琴公子这么喜欢喝,那也把本公子这边的喝了吧!”南宫翔望着他冷冷地说。
一旁还没进屋去的颜和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转身抓住听琴的手,“你不要喝,你要是喝了,他们就会一直叫你喝。”
“他不喝,那你喝!”南宫翔说着挑着眸子冷冷地盯着他。
“颜和,进去拂琴。”听琴起身,一手执杯,优雅地走向南宫翔,一手却是朝颜和摆了摆手。
“王爷赏酒,听琴再不懂事,也是要喝的。”
清凉凉的话从他口里出来,却是让牧九歌一惊,这声音……皱眉间,不免多看他几眼。
“哈哈哈哈!王爷这般请酒,可是谁招惹到我们王爷了?”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随着房门打开,牧九歌看到一个健壮的身影沉稳地走了进来。
来人雍容华贵,步子稳健,在门口稍停留,目光快速地扫过众人,在见到牧九歌时,眼眸一紧,却是露出一丝惊讶与深藏的喜悦。
“郡王爷让本王好生难等啊!”南宫翔缓缓起身,迎向来人。
一声郡王爷便透露出来人的身份,牧九歌目光紧跟随着他,果然从他那脸上看到一丝熟悉的影子。虽然娘亲去的早,但在牧九歌脑海里却是记忆深刻。
尤其是那双眼,很是相似。
“是本王来晚了。该罚!”说着伸手取过一旁听琴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满脸微笑地示意他们俩位公子进去。
“奏点雅致的清乐。”低声吩咐后,便伸手搭上南宫翔的手臂,往里面的坐位上走去。
落座后,南宫翔略抬眼扫了眼牧九歌,见到她正襟危坐不理会他们后,才与安定郡王细声地jiāo谈起来。
屋内清扬的乐声响起,琴音袅袅,过后一个调子起,另一竖笛声跟着奏起,悠扬,悦耳。
牧九歌这才发现,那个叫颜和的居然是chuī笛的,而且很走心。
堂内几人都听着那笛声微眯上了眼,似是被带入了那笛音中,脸上都露出愉悦轻松的表qíng来。
牧九歌却没有,她的心思都放在那听琴的身上,他的身影,像极了那人。
堂上,安定郡王将这段时间查到的东西正在一一与南宫翔细说,越到最后却是脸色越差。
“郡王是想怎么做呢?”
“我想先把那暗中收购了官盐的人找出来,这样一来,就先解决了缺盐的困境。”
安定郡王严肃的说着,眼却是瞟了眼坐在下方拈着酱牛ròu片细细吃着的牧九歌。
南宫翔自然没有落下他眼底里的愉悦以及担忧。但此时他还得先了解了qíng况再说。
“王爷先前提议让人把这官盐给劫了,但那些人却都死了,看来,那些人身后还有人啊!他们是存心想让王爷陷于此局中,最后被皇上厌弃,无法立足于朝堂上,更是失信于天下百姓啊!这一罪名担下来,王爷想要洗清怕是难了。”
堂下的牧九歌听到此,抬头望向说这话的安定郡王,难道事qíng有变,所以南宫翔才会这么急忙单身赶来这里?或是说他身边出了内贼,却还没找出来,所以这一招是防那内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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