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翔凝望着牧无双,幽幽的叹了口气,“难道,我就这么不受无双兄待见?”
牧无双紧咬着唇,厉声道,“在你做出要拿九歌当棋子那刻起,你我的qíng份就此了断!”说完手一抬,“嘶”的一声响,脚下衣袍立马断了一截,“你我qíng义就此了断!”
“牧无双!你给我冷静点!”一见牧无双以割袍断义来待他,南宫翔再也忍不住,手一挥,打开安云生的剑,手掌聚力,直朝牧无双冲去。
安云生没防备的被南宫翔推开,脚下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等他稳住脚步,再去寻人时那俩人已知去了哪。
当下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翔王动怒了。”他该寻什么人去救无双表哥?
“怎么回事?”一杯就倒的牧九歌只觉得耳边吵的要死,紧眯了眯眼,伸手要摸索着周边可借力的地方就要起来。
“九歌妹妹。”见牧九歌醒来,安云生立马上前去扶,“你感觉怎么样?还想睡吗?”
安云生这是第一次见牧九歌喝酒,也是第一次知道牧九歌原来是真不会喝酒,当下不好意思起来,半红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办。
牧九歌倒没在意他脸上的红晕,伸手揉了揉两边的太阳xué,皱了下眉这才问,“我好多了,云生你可知道我身边的那些人都去哪了?”牧九歌指的是花不语与炎还有叶知秋这三人,怎么能让她在这睡着了呢?
“他们啊,被无双表哥指使着出府去办什么事去了。”安云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若不是那花不语不在,也不会让她在这睡着。
一提起牧无双,安云生又是紧张的大叫起来,“不好,表哥有危险。”
“什么?”问了两句话的牧九歌已是清醒过来,一听安云生这么紧张的大叫,立马就要从chuáng上起来,“怎么回事?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这边吵闹,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她目光快速的扫过四周,见到四周只有倒着的酒壶外,就再无其他东西倒地,当下又是不解的望向安云生,安云生自是不敢隐瞒,立马将翔王来过的事说了一遍,说到南宫翔带着牧无双离开这里时,牧九歌已从软榻上跳了下来,直往外奔去。
“表妹你要去哪?”安云生担心她的身体,立马紧跟着追上。
“去追他们俩。”她来不及与安云生解释,她知道牧无双对她的qíng,更清楚此刻的牧无双是有多恨南宫翔,而南宫翔又何尝不是同样对牧无双感兴趣,他一直都在查她与无双的关系,此刻若是被利用,让南宫翔抓到了无双,bī问他……
想到这,她后背惊出一身冷寒,脚下更是不停,直往外飞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 封官,带伤离京
见她身形快如惊鸿,安云生又是一愣,他的这个表妹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一身好本领了?
可现在不是疑虑的时候,他得先跟过去,不能让她出一点事。
牧九歌心里系着她的秘密,更是害怕牧无双会被南宫翔打伤。
一眨眼间俩人便一前一后飞出了郡王府,安云生紧跟在她身后,直往北城郊外的一片空地跑去。
南宫翔一脸邪魅,凝眸盯着跟着他追了出来的牧无双,勾着唇,似带着笑,“无双兄,我们也好久没有来切磋一下武艺了,就此比比怎么。”
酒量不好却又喝了不少的牧无双被这寒冷的夜风一chuī已是清醒了不少,拿剑的手虽依旧不太有力,但却还是稳住了,也听明白南宫翔的话了。
“切磋?笑话,以前我们在一起又不是没打过。”清醒后的牧无双显然不愿与他再打,拒绝着。
可南宫翔却不依,手腕一挑,长剑握在手,朝着拒绝他的牧无双就刺了过去。
牧无双虽百般不愿应战,可南宫翔来势汹汹,下手更是用了全力,没有留一丝想要退让之意。这下激的牧无双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立马又升了起来。
“南宫翔,你还真舍得下本!”一声怒喝,牧无双不敢分心,挥剑迎上。
幽冷的月色下,只见几十道薄如蝉翼的剑影织成一道细密的网,朝着两人身上各自砍去。
南宫翔神色幽冷,牧无双更是不敢大意,那俊雅的脸庞上更是带着一丝凝静。
屏息间,俩人又是出了数十招,只见空气中都是细密透白的剑影,一个闷响突的传出,“扑”的一声,一道白影突的从一旁斜斜的冲了出去,略带láng狈的倒落在还满是积雪的雪地里。
牧无双只觉得心中气血沸腾,喉咙里腥甜的血腥味直往上涌,然,南宫翔手中的长剑却依然朝他左胸刺去,没收。
倒在雪地里的牧无双紧抿着唇,来不及调息,只得紧握着长中的长剑横身挡去。但他突听得空气中有破空声传来,眼一眯,手腕突 一沉,手中的剑略偏了几分。
南宫翔显然也听到了破空声传来,再看牧无双手的动作,立马反应过来,想要收回手中的剑,可来不及了,那一剑还是依旧刺到了牧无双的左胸,只是稍往上去了几分。
“你为什么要这样?”南宫翔恼怒不已,压低声音怒吼,“你明明躲得过的!”
牧无双冷凝的盯着他,神色中却是透着冰冷的笑意,口一张,一口鲜血立马喷了出来,南宫翔一躲,牧无双立马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是的,他是躲得过,可他不想躲,你拿我怎么办!他缓缓的闭上眼,唇角划过一丝浅笑,透着挑衅!
该死的!上当了!
南宫翔暗恼,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南宫翔!你对无双哥哥做了什么?”牧九歌见到倒在地上的牧无双,飞奔而来叱声追问。
南宫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迟了,而且剑没中要害,顿时手回手一收,将刺在牧无双身上的长剑取了回来。定定的望着牧九歌,神色幽冷。
牧九歌早已见到倒在地上的牧无双,又见南宫翔收回长剑,一口鲜血从伤口处猛的喷了出来,又怒又恨的她连忙伸手止住牧无双身上各大xué位后才缓缓的将他扶起,一脸怒色,瞪着南宫翔,厉声冷喝,“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不是她第一次动怒,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动怒,这让南宫翔的心,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寻着踪迹追过来的起霜见到南宫翔往后退去,立马上前扶住,紧张的盯着牧九歌,却不敢开口。
夜风起,透着刺骨的寒,南宫翔不回话,牧九歌的心如同被火在烤一般,揪疼着,但她身前人紧抿着薄唇,一动也不动的以同样的姿式盯着她,似在问,“你又为何要这么动怒,只因为他是你哥吗?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
气氛突的异常沉甸起来,牧九歌担心牧无双的伤,却又怒南宫翔不回她的话,腾的抱着牧无双起身,冷冷的道,“翔王殿下如若没事,还准糙民先行。”说完,她眼又继而落到已昏睡过去了的牧无双身上。
俊雅的脸庞苍白的吓人,唇角的血一丝一丝的溢出,早已将那光洁如玉的下颚染成血色,刺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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