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过来的安云生见到这一幕,立马从牧九歌手里要去接牧无双,却被牧九歌拦住,摇头,“云生,我们走。”
说完头也不抬,抱着牧无双自先离开。
“怎么会这样?”起霜疑惑不已的望着身受重伤还被刺了一剑的牧无双,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南宫翔见她不看他,就那么离去,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她,无qíng起来果然不比他差!可以说还更甚!
可是,这不是他希望的吗?
想到这,他神色更加幽冷,抬头望向走远的牧九歌,冷声道,“只是与无双兄切磋武技失了手而已,还烦牧四小姐带回去好生休养了!”
牧九歌听着脚一顿,这恶魔,居然还有脸这么说,真是气死她了,真恨不得上去撕烂了他那张恶毒的嘴,可她现在不能,无双受了内伤,且还被刺了一剑,虽然不在心脏,但也很是危险,她得先找到花不语给牧无双疗伤,思此,脚下步子更快,理都懒得理南宫翔,快速离去。
夜,越来越沉,露出来的月亮也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掩去,牧九歌一行人离开后,在不远处的暗处,一道人影也是快速的闪过。直往皇宫方向奔去。
南宫翔则是静静的立在雪地里,神色沉冷,似在想些什么。
站在他身后侧的起霜不敢多嘴,但他目光却快速的瞟了眼那暗处离去的人影上,皱起了眉!
“走吧。”突南宫翔开口,话音还未落下,人已消失在了北郊空地。
起霜目瞪口呆,立马去追。
次日,早朝前,南宫翔便先请见了南华皇,提起凤来袭几位应该要先受封之事,南华皇随后便问,可有安排。
南宫翔沉思了会,神色幽冷的道,“凤来袭将是自家人,儿臣就不请了,至于墨玉冷,他是忠于皇权的,也不便多说,而牧无双早年便已成名,行走江湖,今年孝王留京与父皇共守年岁,儿臣建议,封他个七品的巡按御史,代父皇安抚北境臣民!” “北境!”南华皇一惊,敛眉深思,“这北境为善儿的封地,让他一个新人代朕去巡视,可是不妥?”南华皇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凝望着南宫翔,他的这个儿子又想做什么了?
“有何不妥?儿臣刚说的很清楚了,大哥不能回封地与他的府兵过年,封地上的各位大臣自然也无法觐得大哥,按例送礼去大哥府里,自然是得有人替大哥去答谢他们,父皇派新进的榜眼前去,一来是安抚,二来是摸摸父皇的众臣子们的心,三来也可视察边部军制,来年好做计划。”
南宫翔沉冷的说着,眼里更是幽光闪闪。
南华皇听着沉思了片刻,点头允了!
于是早朝过后,三位新贵便都领了皇恩。
凤来袭挂了个大理评判的文职以及外派为江府判官之职,即日起程,赶往江州入职。
墨玉冷则是被调去了兵部历练,择日起程往北疆入职。
而在郡王府上的牧无双则是依了南宫翔所说,被派去北疆替天子巡视,唯一的一个品价低却权限大的文官!
早朝过后的南宫翔又是与南华皇下了好一阵子棋,最后以南宫翔连输几盘愤愤离宫而告终!
太极殿内,南华皇卧在软榻上,饮着暖茶,神色间却是严肃不已。
他抬了抬眸,突的道,“你说今个翔儿这提议可是公报私仇吗?”
一旁候着的松公公一愣,微微地抿了抿嘴,却不敢直视南华皇,垂着眉恭敬的道,“皇上为何要这么说呢?”
“昨晚北郊的事,你这个老东西莫不记得了?”南华皇抬手,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放到茶几上,瞪了眼反问他话的松公公。
松公公眉一紧,却是突的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朕心烦着你居然还有胆子笑?”
“皇上,老奴是在笑翔王。”松公公听着南华皇厉喝,立马抿嘴忍住,平稳了后才继而道,“翔王今天的提议虽是有公报私仇之嫌,但他所说却着实是为皇上您想着的。”
南华皇听松公公这么一说,又是紧凝神,点头,“他说的不无道理!就先这样吧!”
从皇宫出去后的南宫翔直接回了府,神色间却是一派轻松。
但刚一进府门,便见到高叔一脸担忧的站在他的房门外候着他。
“怎么了?”
“牧四小姐来了。”高叔见到南宫翔立马上前禀告,“昨晚之事,爷为何不与牧四小姐说实qíng呢?”
南宫翔却像没听到一般,只是脚步微微停了停,依旧往前走去,脚下生风一般,从容不泊,淡定的很,“她今天来不是为了昨晚的事,说了也没用。”
南宫翔抬手,打断高叔想要再说的话,深吸了口气,继而道,“你先下去,好生守着这,不许任何人过来。”
高叔压低着声音应道,“放心,牧四小姐过来也是飞进来的,连起霜都没惊动。”
南宫翔听着轻轻一叹,看来这次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笑话,凭什么要我认错
他的女人,果然可怕!
可他的心却也是酸疼酸疼的,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找他,该是庆幸他们兄妹qíng深?还是该在意他们的兄妹之qíng深过她对他的欢喜?
“翔王!”
刚入内院,入眼的是背对着他的牧九歌,立在雪地中,随着她的轻唤而转身叩拜,南宫翔见到了她一脸漠然。
不胜防,心猛的咯噔一跳,眼眸一紧,挑起凤尾,重重的吸了口气,冷哼一声,负手,用他那独有的音调幽幽的道,“私闯王爷府邸,你可知罪!”
“王爷言重了,九歌本是王爷的人,说起来也算不上是私闯!再说王爷这封雪阁景色秀丽,这大冬天的一场大雪下来,京城难得几处还能见到不被铲动的雪景,九歌见了迷了眼,想必王爷也不会怪九歌在这的吧!”
封雪阁!是南宫翔的私阁,就连高叔也不能入阁,只能在阁楼的门口处停留,听说此阁是当年南宫翔为了纪念姜贵妃而特建的,所以此处的雪会保存完好,就连脚印都稀少,牧九歌被高叔送到此处,便呆在原地,并没乱动。
南宫翔目光快速的扫过四周,没见到其他脚印后,心微微的暖了一下,但神色却依旧深幽,让人猜不出他此刻是怒还是喜。
牧九歌见南宫翔没有让她起身,心里浮起一道冷笑,缓缓起身,望向封雪阁,幽声道,“王爷难道就这么小气,不请九歌进去喝一杯吗?”
喝一杯?南宫翔心一紧,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很,转眼一想,她身体还没好,顿时一阵暗骂,该死的,他怎么把这忘了。
牧九歌只觉得腰间被什么揽住,一回眸,便见到那南宫翔那放大的俊容,在她眼前,脚下腾起,眨眼间人已到了阁楼里。
瞧着南宫翔那紧拧的眉,还有瞬间就沉下去了的脸,牧九歌一阵失神,他在想什么?生气了?怪她来找她了?
还怪起她来了吗?哼,她还没找他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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