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不在了?”牧九歌不解其意,喃喃自语间不知不觉的松开了抱他的手,往后退去,抬着头,疑惑的望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她眼里的不解,还有她微微往后退去留出来的空隙,那种空dàngdàng的,让他的心都不由的跟着失落不已。
一直都知道她是个能抗的人,但此刻,他却不想多说,上次那地宫一战,死的又岂止炎一个,她那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暗桩,就只剩下旭与颜和,颜和因为救她被震断了筋脉,武功尽失,旭虽要好一些,但此刻也还是卧chuáng在休息,这些人,可都是与她有xing命之jiāo的,他,如何能让她不再伤一点心呢?
见他沉默不语,牧九歌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他那一句“炎不在了”是什么意思,还有刚才不语那寂寥单薄的身影,已让她清楚了一切。
只是她自己不愿相信而已。
许久,才听得她沉静的嗓音在小屋内响起,“炎,他也是半路跟着我的,但他对我的忠心我是能感受到的,他与旭他们一样,都是暗桩出身,我能懂他们之间的qíng义,但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死亡!”
说到这,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怒意。
很好,姒锦,你又欠了我一条人命!到时我要一刀一刀的把所有人的命全都在你的身上讨回来!
“九歌儿!你还有我们!我们都还在!”南宫翔伸手紧紧的抱住她,不再让她离开,柔声的劝慰着,这次他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他想让她知道,其他人都还好好的,只是以不同形式的好活了下来。
耳畔是南宫翔那担忧的声音,眼前是花不语熬的汤药,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是安家人而起,姒锦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这让她很是不解。
“九歌儿,喝药。”南宫翔抱着她,让她坐在竹椅上,椅面放了个软垫,让她坐着更舒服些。
“好。”牧九歌安静的回应,任南宫翔喂。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恨不得立马就能将姒锦碎尸万段!剁了去喂狗!
可她也知道,她现在身体状况,只能先养好身体,再去找姒锦。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她是个小女子,好了就行!
见这般安静的喝着药的牧九歌不再动一丝表qíng,南宫翔的心却是略不安的提了起来。
九月的天空高而蓝,清慡的风chuī的人心头直道舒慡,在这样的日子里,小竹楼里却见一人在竹林里轻舞长剑,姿势俊雅,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让人看了移不开眼。
直到日头西落,那人才缓缓的收剑,一道淡蓝色的剑气随着她收剑而消失。
“小姐。”随着她收起剑,远方一道轻唤传了过来,牧九歌回头望向来人,正是一直守在一旁默默看她练剑的花不语。
私下她喜欢称牧九歌为小姐,牧九歌也随她怎么唤,她都能习惯。
只是在知道旭与颜和的伤之后,她便将南宫翔撵走,等到花不语检查她的身体无碍了后才到这里来练剑。
那天她会走火入魔,实在是危险,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火入魔,冥冥中只觉得脑海里有个霸戾的声音在唤她,你若不这么做,那么便保护不了想要保护的人。
一想到族人的惨死,她心里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上冒,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杀戮中,如若不是南宫翔赶到将打晕,怕是此刻她也不知身在何处了。
心里带着一丝疑惑在竹林里练剑,也是想找出原由,结果轩辕皇幽幽的提醒她,“只要你不动妄怒,就不会再出现那样的事,而他身为剑灵,本是个魂体,自是会被执剑之人影响到。”而且你是那个人……对我的影响更甚。
这最后一句他自是没有说出来,但也算是解了牧九歌心中的惑。
“大战已开始了吗?”牧九歌收着剑,走向花不语,轻声询问。
大战开始南宫翔定要赶到前线去,他现在是摄政皇,而且凤来袭已令人在三国间散布谣言,说西夏女皇残忍的杀害年轻貌美的女子,用邪术驻颜,而且将女皇现在的画象散播出去,顿时三国人心惶惶,就连西夏国的大部份朝臣也是心慌不已。
这么些年来,一些老臣都在老去,而他们敬畏的女皇却是容颜未改,细思极恐!
再加上凉城外出现的大量白骨,更是让城中外的百姓对此深信不疑,已是有些本是官宦家族的子弟纷纷领兵起义,bī姒锦出面做解释。
同时一直在调查白骨案的莫凝在一次偶然的机遇下救了淼老神医,让其勘了白骨,后又有那般言论出现,顿时坚心也是摇摆不定起来。
面对众朝臣的质疑还有白姓与宫中禁军与驻城大将军的质疑,姒锦却突的消失不见了……
牧九歌得到的消息便是这,此刻她最想知道的便是南宫翔可否离开竹林。
花不语点点头,“王爷用完午膳远远的望了小姐一会,便急匆匆的离开,想必是大战已开始了。”
“终于开始了,不语,你可准备好了?”牧九歌望着她轻声询问,这些天她一直都想去对面军营看一下那个人,可她又不敢去,因为她还没有取到药……
☆、第五百二十五章 SM,她想做什么
花不语知道牧九歌所问的是什么,严肃的点头道,“小姐去哪,奴婢就去哪。”
“我们回吧。”得到她的回复,牧九歌轻声唤着,原本转向另一面的脚又是收了回来,细心的花不语也没出声,紧跟在她身后往小竹楼走去。
送牧九歌回房后的花不语先打了盆清水给她擦了下脸后再端了杯热茶给牧九歌,“小姐喝茶,奴婢去做晚饭。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
牧九歌接过茶后想要她也坐下一起休息会,她想问问那天发生的事,但又怕惹得她勾起伤心的往事,便没有问。只能目送她离开,“这样也好,让她少点想法。”
自言自语下她端着茶轻啜一口,突的目光一沉,手迅速的抓过放在一旁的封魔剑直往门口挥去,可当她看清来人时又是不由的一惊,暗中卸去挥剑的力道,平静的望向来人。
来人一脸沉冷,大步迈了进来,就连走路间也是带着风,随着他的走动身后的门窗“啪”的一声合上,这让放下剑来的牧九歌又是不由的蹙了下眉。
“你最近都在躲着我!你倒底是想要我怎么样?”
来人低沉的嗓音下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微抿着的唇成一条线,可以看得出,他这是有多不悦!
牧九歌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抬头望向他,“爷?你怎么了?”
来人正是南宫翔,面对他的去而复返,牧九歌由最初的惊讶到淡定,到现在疑惑不已,但自始至终她都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几日她是想早点把安家剑法与心法融合起来,到时面对qiáng大的姒锦时就不用害怕。
可她不明白南宫翔这话里是何意啊!
讲真,她上没有想要躲他!
“你还在这装傻,这几天都不理我,也不愿面对我,更是连用膳也不与我一起!”南宫翔一伸手揽住她的腰,欺负身而上,将她抵在小竹桌上,紧抿着个唇,细看下还有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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