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弓剩下的竹片拿来一根,用小刀刮得光滑直溜,以手掌长度为参照物。
自己手掌长度是十七厘米,三指并拢大概三厘米多一点,以这个数据削一段二十厘米的竹子,然后用这段竹子,做一把有两米刻度的长尺,一米的一把,五十厘米的一把。
虽说没有多准确,但是差不离,就这条件能做出来可以说相当有用了。
桉的身高肯定是有两米四的,之前直觉有两米,现在看的多了,自然心里有个较为准确的数字。
比着桉的体型,王妮儿需要做一个至少三米长,两米宽的竹排才行。
挑选了一些笔直的竹子,王妮儿用长尺量着分成了一段一段。把这些长度一样的竹子摆放在一起,挑选最粗的竹子做竹排的外框,王妮儿其实不知道一个竹chuáng应该是怎么做,只能按着自己的想法摸索着来。
她没想着用竹子做chuáng腿,难度太高,自认做不来。只要在卧室里面放几块大石头,磨平了就能做支撑,还结实,不过石头得等桉回来再找。
清风徐徐,外面的糙地树荫下有个长发散乱的女人,拿着一块石头打磨竹子,时不时扒拉一下自己的头发。不远处的山dòng门口坐着一只迷你小猴子,认真的撕着shòu筋,头也不抬一下。
王妮儿弄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打磨掉上面的竹刺。她穿着自制拖鞋吧嗒吧嗒跑去水管那里,拔掉塞子也不用竹杯,嘴巴对着就喝起了水。
凉丝丝的水还带着竹香,王妮儿gān劲十足。
带着鳞片shòu到树林里寻回了很多木柴,远看小绿都被遮挡的严实。
在竹子旁边就地堆起一个长条火堆,用来绷皮子的架子拿过来架在火堆两端,小绿充当了起重机的角色,把竹子全部放上去烘烤。
竹子里面的水分、糖分得脱出来。等竹子变得嫩huáng,王妮儿熄了火。
锥子榔头,胶液,工具全部准备好,王妮儿要开始做竹chuáng了。
带回来的木头有几根质地坚硬的,王妮儿加工成了一颗颗长短木钉。
等狗蛋撕完了一半shòu筋的时候,她终于把竹子连接成了竹排。
歇口气,最粗的竹子用石头磨掉光滑的表皮,用胶液粘在竹排四周,这个步骤是最费时间的,因为王妮儿必须一直使力抬着粗竹,要不然胶液没gān就会掉下来。
粘好的粗竹最后用木钉再固定一遍,胶液有fèng就涂,大功告成。
王妮儿做起竹chuáng来都忘了时间,抬头望,已是huáng昏。
这会儿她才觉着饿,放下竹排,去找狗蛋。
这货旁边散落着一些皮果儿的壳,猴儿还坐在垫子上像个婆婆一样,安静的撕shòu筋,撕坏的一点还放进嘴里嚼着。
王妮儿傻眼了,这货就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天,马上就要撕完整根shòu筋,再看水桶里面,已经放了不下三十根的细细shòu筋,对于狗蛋儿这只猴,只想大喊一句:在下佩服。
过不了多久天就会黑,但是桉还没有回来。
王妮儿有些心慌,趁着天亮杀了jī,随便烤熟就填饱了肚子。
一开始她还在外面张望,等到天完全黑了,害怕恐惧的qíng绪控制不住的向她袭来。
狗蛋儿终于弄完了所有的shòu筋,尖尖细细的嗓子长叹了一声,它这才看到王妮儿抱膝坐在炉子旁边,男主人和自己的大哥珀都没有回来。
它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本能的依偎在王妮儿的怀里,与她一起等待。
山里的夜晚只要天气晴朗,月光就会像冷光灯一样明亮,王妮儿等到月上中天,还未见男人归来。
心慌气短,狗蛋已经睡着了,她小心的把它放在垫子上,自己去找些事qíng做,要不然恐怕她就要骑着小绿去寻人了。
可王妮儿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万一男人只是耽搁了一下,回来却不见自己,更麻烦。
把黏土提进卧室,她用石块开始堆砌石台,本想着等桉回来去寻巨石,现在没事做,借着月光倒也可行。
王妮儿坐在窗台上,一夜未睡,黑着眼圈,脸色蜡huáng,目光呆滞的看着桉和珀平日里回来的方向。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照进来。
房间的东南角沿墙壁立着三个石块堆砌的石墩,高矮大小相同,顶面平整。
狗蛋儿背着满一背包的皮果儿跳上窗台,手里拿着一块石头砸开一个皮果儿,果仁儿拿出来递给满面呆滞的女人。
王妮儿被狗蛋儿惊醒,慌乱间手中的果仁儿掉下去,狗蛋儿捡起chuī了chuī又递给她,她笑了笑吃进嘴里,原来生的皮果儿是这样的味道啊!
脆脆甜甜的,只是越嚼那甜味却发了苦,不知是这果子苦,还是她的心里苦。
王妮儿吃完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洗了把脸,卧室的地上撒些水,扫把扫gān净了一室尘埃。
然后她带着小绿,合力把竹chuáng从窗户弄进了房间。
竹chuáng摆在两米宽的石墩上刚刚好,坐上去也不摇晃,王妮儿背上背篓带着小绿去了泉眼的山岩边,准备采集藤条。
藤条这东西蔓延的很快,一个月没来,之前光秃的地方,重新生长出来了很多绿泱泱的藤条。
王妮儿让鳞片shòu稳站在底下,自己站在它的背上割藤。
砍刀比桉第一次用的石刀锋利的多,一刀划过,一片藤条就掉落在地,蹲下拍拍小绿的角,慢慢移动到另一边。
几乎扫dàng了这片山壁的藤条,沉默的卷起放入筐中,又采光了灌木边上的细枝木,爬上鳞片shòu的背,家去了。
门前糙地上还散乱着一堆竹子竹片,王妮儿把晒皮子用的木架搬去有阳光的地方,藤条和细枝木挂上面晒。
也不做饭,去了竹子那里,收拾出一些砍掉的笔直枝条,坐在dòng口制箭。
削了一大堆尖锐的竹箭,王妮儿煮了一锅水,把竹箭放进去煮,也是为了去水分脱油。
这边煮着,她拿着黑晶石去刮大房间的地,还是刮一会儿歇一下,却没有上次刮地的激动qíng绪,死气沉沉。
竹箭变了颜色,捞出来晒在外面,利索的杀jī煮ròu,王狗蛋儿看到今天的王妮儿竟是不敢上前。
她坐在dòng口面无表qíng的喝汤,捞起jī腿准备递给狗蛋儿的时候,她听到了珀的叫声。
那声音王妮儿虽未听过,但是却分辨出了其中qíng绪。
愤怒,焦急以及哀求。
jī腿掉回碗中,碗掉在地上。
王妮儿一阵风一样跑出去,不见珀的踪影,一个呼哨叫来小绿,一跃翻上。
朝着珀持续的叫声方向奔去,小绿听到前面传来的声音十分不安,磨磨蹭蹭,跑的很慢,王妮儿察觉到后,用力捶了下它的屁股。
小绿感受到来自上面的怒气,不比前面的低,只好使出全部气力,腿迈的飞快。
原来这货跑起来这么快,怪不得胆小还能好好活着,感qíng是靠着隐藏技能和逃跑这样的看家本领。
冲进林子,还未走到深处,就看见珀驮着桉奔过来,男人趴着巨犬上方不动,看不到全部身体,也看不出生死。
王妮儿心脏骤停,珀看到女人呆立不动。焦急的吼了一嗓子,她这才赶紧跟上,看着前面的珀,她发现巨犬身侧黑色的毛发呈凝固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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