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妘州歌长大来到洛邑的时候姚子暇这个人都已经快要消失在洛邑人的记忆中了,根本就没人会提起这个人,那妘州歌又是怎么知道姚子暇的事的,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因为这件事和姬夫人闹起来,以至于姬夫人还要杀了她?这根本就说不通!
想来是姬大人气急了,所以乱了神智,不然的话怎么会说出这种漏dòng百出的话来。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说明了什么?姬大人难道还没有忘记姚子暇这个发妻,还记着当年的事,所以在别人提起姚子暇的时候才这么的气急败坏?
不过还没有忘记的话也难怪,当年他和姚子暇结为夫妻,大家都说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成亲之后两夫妻也是恩爱非常的。那个时候的姬昊仁对姚子暇这个妻子也是宠爱有加,谁知道姚子暇却做出了那样的事qíng来,等于是给姬昊仁戴了一顶绿帽了。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忘不了,也难怪别人提起姚子暇他会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
大家心里是有些同qíng姬昊仁的,只是同qíng归同qíng,八卦还是要听,热闹还是要看的。妘姬两家的关系原本就不好,现在姬夫人又当众刺伤了妘家的小姐,这下要收场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姬昊仁顶着大家诡异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有种羞rǔ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受过了,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不会再被人用这种暗含嘲笑,鄙视的目光看着,没想到事隔这么多年,又因为同一个人……
姬昊仁垂在锦袍宽大袖子里的双手死死的握在了一起,下颚紧绷,锐利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你们的娘呢?”
“爹,娘晕倒了,已经被婢女扶回主院了。”姬子扬回道。
姬昊仁眉头一皱,yīn鸷的眸光闪了闪,心里迅速的做了决定,转眸看着妘大夫人说道:“妘大夫人,这件事我们姬府会查清楚还彼此一个公道的。今天就先请你们回去吧!”
“姬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包庇令夫人吗?”妘大夫人怒声质问。
妘奕轩也是沉着脸说道:“姬大人,既然事qíng是发生在姬府,现在相关的人也都已经到了,我看还是现在就说清楚的好。事qíng拖得越久就越是难说清楚。”
“你们也听到了,拙荆现在已经晕了,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就算醒了,现在的qíng况也不适合说太多,到时候就怕非但没有将事qíng说清楚,反而是越说越乱,还不如各自回府先冷静一下。今天的事这么多人看到了,姬府难道还会犯众怒不成?我是朝廷命官,自然不会做有损官威的事,请你们相信我们姬府。”此时的姬昊仁已经迅速的收敛起bào露出来的异样qíng绪了,恢复到了平时的模样,义正辞严的说道。
大家对于他的转变还有那么一瞬间的适应不过来,回过神来之后倒是点了点头,觉得这样还说得过去,这才是处理事qíng的态度。看来真是刚才太过着急了,所以才说话失了平时的水准。
妘大夫人和妘奕轩眉头一皱,显然是有些不满这样处理,正想说什么,就被妘州歌拉住了手,妘大夫人回头询问的看着她。
“大伯母,我觉得姬大人说得也有道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事qíng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要真是要现在处理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处理好。姬夫人刚才的行为确实是有些不妥,她甚至不清醒的话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还不如先回去了,相信以姬家在洛邑的身份和地位是不会做出什么包庇罪人的事qíng来,会给我一个公道的。”妘州歌轻声说道。
“歌儿,可是……”她觉得他们一旦离开,只怕姬昊仁会想尽办法为姚雪漫开脱,说不定这件事最后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重重举起,轻轻放下,吃亏的还是歌儿自己啊,丢脸的也会是妘府啊!她都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刺伤了,这件事不能处理好的话,对妘府的颜面会有很大的损害。只怕妘府会成为洛邑上层社会的笑话。
“大伯母,你不用担心,这件事除非我松口,否则的话永远过不去。”妘州歌定定的看着妘大夫人一字一句的低声说道。
妘大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妘州歌,和她对视着,半响后才被她眼里闪烁着的肯定光芒说服,想了想觉得现在也只能是这样了。现在时候不早了,总不能一直在姬府耗着。
“好吧,既然姬大人这么说,那我们就相信姬大人一次,相信你们姬府会给我们妘府一个很好的jiāo代!我们就先告辞了!”
妘大夫人示意自己的女儿过来将侄女从chuáng榻上扶起来,准备离开了。
“我们派人送你们回府吧。”姬昊仁说道。
“不用了!姬府的这些好意我们不敢领,只希望姬大人说到做到,不要让姬府的百年声誉毁在姬大人手上!”妘大夫人面无表qíng的冷声说完就吩咐自己的儿女扶着侄女慢慢的往屋外走了出去,准备离开姬府回妘府了。
其他人见状也站了起来纷纷提出了告辞,不一会儿刚才还人满为患的屋子就变得空dàng了起来,只剩下姬府的几个伺候的下人还有姬昊仁和姬子扬两兄妹。
姬昊仁直挺挺的站在原地面色yīn沉变幻不定的看着离开的客人,双唇紧抿,眼里闪着yīn冷的光芒,浑身的气息也yīn沉得吓人。
“爹——”
“这件事你们不用管,爹会处理好的!”姬昊仁打断了姬子扬的话。
姬子扬顿了顿,有些犹豫。
其实他是想问有关姚子暇的事,只是看爹的脸色,现在似乎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想起妘州歌说的话,他的心不由得沉了沉,心里有些疑惑不解。为什么娘会说要杀了姚子暇?娘和姨母的感qíng不是很好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太让人奇怪了,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隐qíng?
想到这些,姬子扬心里忽然有些惶恐了起来,总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了结,而且很有可能会牵扯出很多自己无法接受的事qíng,当年姨母的事为什么大家提起都这么的神色避讳?
姬昊仁此时也没空理会自己的一双儿女会怎么想了,问了句:“你娘呢?”
“娘在主院。”姬子扬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刚才不是说了吗?难道爹以为他是在说假话哄骗妘府的人吗?
刚才娘像是魔障了一般,他让子臻还有丫鬟扶着娘回到了主院,也请了大夫,自己则是随着妘家的人来到了这里,一直还没有空去娘那里看看qíng况,也不知道娘醒了没有。
姬昊仁听了姬子扬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就大步的朝着主院的方向走了去,那身影夹带着的yīn暗气息让两兄妹不由得相视了一眼,同时追了上去,生怕爹在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qíng来。
姬昊仁赶到主院主卧的时候姚雪漫已经醒过来了,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也想起了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由得懊悔不已。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这么一做意味着什么,如果她刺伤的人只是一位身份普通的小姐那用姬家的势力压一压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现在,现在她刺伤的人是妘州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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