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尉乃一介粗人,听不懂邱鹿白话里的深意,气呼呼地拔出剑:“姓邱的,你说的这些老子听不懂,咱们出来是为了打北海国和西江国那些狗,你若是借机生事,老子绝不饶你!”
邱鹿白仿佛没有看到冷冷的刀锋,嘴角还带着一丝笑:“其它人怎么说?”
一共七个都尉,六个都表示誓死效忠邱将军,只有张都尉,气得破口大骂,却始终不肯妥协。
邱鹿白手一扬,从后面便跳出来两个蒙面人,他既然敢说,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张都尉急红了眼,手的剑带着灵力向邱鹿白砍来,邱鹿白眼神一凛,一拂袖子,张都尉便一脚绊倒在地,手的剑也滚到了一边。
邱鹿白叹道:“是个直慡的人,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将他的灵根废了,手脚经脉挑断,直接扔出去。”
两个蒙面人一人拽起张都尉的一只腿,将他拖了出去。
剩下的人不由地缩了缩,邱大人的铁血手段果然名不虚传,他次番拉拢也是做个样子罢了,谁不同意收拾谁,他本不需要谁来同意。
☆、404.第404章 想不想吃饭
404.第404章 想不想吃饭
天色渐玩,篝火燃起,照亮了士兵们面huáng肌瘦的脸,邱鹿白登高处,俯视底下一片死气沉沉,大喊了一声:“想不想吃饭!”
士兵们先是一愣,然后几乎用他们能喊出的最大的声音喊道:“想!”
这声音气壮山河,此起彼伏,真像有了些气势。
邱鹿白又问:“想不想吃饱,想不想吃好!”
又是一阵气十足的回答:“想!”
根本不像是一群整天饿着肚子的人能发出来的声音,挣扎在温饱线的百姓们,吃饱穿暖是他们最大的渴望。
邱鹿白身着铠甲,站在高处,火焰的光芒印在他刚毅的眉眼,像天神一般俊美:“当今皇帝不仁,天降旱灾以示惩戒,此行凶险,你们的大部分都是被抓丁抓来的,你们的父母妻儿在挨饿,朝不保夕,你们此行,也是去送死!”
这群士兵,本来是怨气冲天,邱鹿白这么一说,他们深深地觉得讲到自己心里去了,本来无神的眼睛也渐渐有了神采,他们隐隐地觉得,这位邱将军将要带着他们走一条凶险却有希望的路。
邱鹿白端起一碗水,大声道:“兄弟们!跟着我邱某,不说荣华富贵,邱某会让每个人都吃饱饭,穿暖衣服,老婆孩子热炕头,安居乐业!这里无酒,邱某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他一口喝gān了碗的水,“啪”一声摔在地,这清晰的碎裂声仿佛是某种信号,士兵们刷刷地站起来,振臂直呼:“邱将军万岁!”
这样一声高过一声的狂cháo很快传到了宫,北夜权虽然不相信邱鹿白,可也万万没想到他会直接反了,邱鹿白修为高,能力高,要不然也不会一路坐到宰相的位置,北夜权对他的忌惮大概也来自于此。
北夜权放心地让他带兵出城,是吃准了他惧内,谢家的人还在都城里待着,邱毒人又被他带在了身边,不怕他不乖乖的。
可他居然这样造反了,难道他不顾忌谢家人了?即便如此,那他的母亲和孩子,他统统都不要了?
北夜权气得气血涌,立刻使人进谢府和邱府将人捉来,没想到人质没到,却是侍卫扑通一声在他面前跪下:“禀报主子,两处府邸连一个人也没有!”
北夜权这才意识到,自己以为将一切都玩弄于鼓掌之,却不料有人他更高明,原来是他被人耍得团团转。
侍卫汗如雨下,不一会儿,他跪着的地方湿了一大块,他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些人是怎么消失的,今天早,他还听到有人在里面闲聊,还低声rǔ骂圣,怎么现在去,人去楼空了呢?都是些妇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的?
大部分兵力在前线抵挡敌军,邱鹿白所带的皆为老弱病残,但即便如此,北夜权心里依旧涌出巨大的不安感。
谢柔穿着明艳的鹅huáng色,等在御花园的小道。
北夜权已经许久没去过谢柔那儿了,本来烈火烹油似的宠爱迅速冷了下来,看人下碟的御膳房,御织房的人对她那儿越来越冷淡,送的东西越发不像样。
☆、405.第405章 谢家的女儿
405.第405章 谢家的女儿
她费尽周折进了宫,不是为了来过这种生活的,她这儿冷了下来,抱养她女儿的李妃却还能颇得几分宠爱,北夜权虽xing子冷漠,但对这个唯一的女儿还是较关心的,会经常过去看看她。
谢柔心生不平,自己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让别人得了好处,现在孩子还小,等孩子大了,那她这个亲生母亲还算什么,孩子连认都不认得她。
她得想个办法将孩子要回来才是,北夜权不去,那她制造个偶遇。
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轻声道:“娘娘,皇往这边走了,您快准备一下。”
谢柔连忙在凉亭里坐定,手里一针一线地在绣着一只红色婴儿肚兜。
北夜权心里烦闷,脚下步伐飞快,白公公在后面跟得吃力,冒了一脑门的汗,虽然看到谢柔在那儿,北夜权却并不想搭理她,这些后妃的小心思他一眼能看穿,心qíng好的时候陪她们玩玩,心qíng不好的时候,看到眼的只有不耐烦。
北夜权脚下的步子都没放缓一点,从凉亭旁走过去了,谢柔见状,握着红色肚兜的手紧了紧,还是咬牙追出去行了个礼:“见过皇,刚才妾身在为静儿绣小肚兜,太入神,还请皇恕罪。”
北夜权不想跟她废话,扬扬手便抬脚要走,谢柔有些委屈的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皇,您都许久没来看妾身了,妾身好想您。”
北夜权对谢柔的感qíng仅止于对她身体的迷恋,现在觉得有些厌倦,便一眼都不想再看她,可听到她温软的声音,北夜权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谢柔,仿佛是邱夫人谢然的姐姐。
想到这儿,他忽然觉得柳暗花明,心也一下子定下来些,望向谢柔的眼神染了些意味不明的意思。
谢柔本来已经绝望了,忽然见北夜权停下脚步走过来,还有些恍惚,北夜权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一般,将谢柔扶起来道:“爱妃何必行此大礼,最近政务繁忙,所以没怎么去看你,其实朕也想你想得紧呢。”
谢柔有些意外,事qíng她想象的还要顺利,她偷偷瞥了一眼北夜权权的神色,却莫名有些不安。
北夜权与她一同在凉亭里坐下,吩咐丫鬟些茶点来,虽是炎炎夏日,这凉亭在湖边,周围又都是苍翠的大树,一阵阵风chuī过来,还带了些湖荷花的香气。
北夜权似不经意道:“朕记着,你是谢家的大女儿,邱宰相的夫人是你的妹妹,可对?”
谢柔还不知道邱鹿白已经叛出了南陆国,心有些忐忑,嗔道:“皇这是说什么呢?妾身与那谢府又有什么关系?谢柔早已经被流放了,妾身是柔儿。”
北夜权有些不耐烦道:“朕跟你说正经的呢。”
谢柔一愣,随即道:“妾身是谢家的大女儿,可早同谢家断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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