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登那个气啊!拍案而起,“文玉儿,你有没有在听我讲?文登真的生气了,指名道姓的叫上了。
“你说,你说,我听着呢。”
哎!古代男子就这点不好,大男人主义,不过是没认真听他讲话就气成这样。
至于么,小心得心脏病哦。
文登不知少女心中所想,否则当时就要吐血三升,咳了声,整整衣领一撩袍角又坐了下来。
大约是觉着对脑构造与众不同之人讲道理没啥用,直接不容至否道,“想办法把官辞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嫁人了。”
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文玉儿,“我给你选了几户不错的人家,你从中挑一个。”
那语气就好像在说,喏,那有几筐白菜,赶紧挑一筐搬家去。
文玉儿好奇文登都给她选了什么对象。
接过一看,忠勇侯府二房嫡次子王奇、镇北侯府五房嫡子乔安,林林总总十几个名字,大到候府公子,小到军中小旗。
真以为人家是大白菜让他随便挑啊?
还是说她是ròu骨头每条狗都会追着跑?
“大……大哥是吧?”对手忽然变成了亲人,文玉儿很不习惯,面容僵硬舌头有点打结。
斗了斗手上墨迹未gān的纸张,“合着您趴那半天,就写这?”
闲得没事gān了?
不如回家多研究怎么才能生出儿子吧。
文登却会错了意,面上本来就没几两的笑容一收,“怎么?不满意?”
指着纸上几户门第高的,“若是没有你姐这个娘娘,你以为这几户能让你进门?”别不识好歹,趁人家不知你的底细赶紧嫁了。
文登想想就闹心,这个妹妹正经事不gān,针蔽女红没一样拿得出手,也不怕将来到婆家讨厌不得婆婆、相公欢心。
居然异想天开的考个状元,堂而皇之的跑进朝堂,跟着一群老狐狸耍嘴皮子。
以女子之身在金殿之上,指手画脚牝jī司晨成何体统?
他堂堂都察院的御史大人,gān的就是弹劾百官的营生,自己的妹妹却站在金殿之上蒙蔽世人,让人知道了还有何脸面立身于世?
“大哥!”文玉儿盯了文登半晌忽然问道,“我想我是个假妹妹!”
叫了一次第二次就顺口多了。
“胡说。”文登心虚的训斥,就你这样不嫌事大的主,不找个武夫压的死死的,别人这日子还怎么过?
“哦,看来大哥很看好这些人咯?”
文玉儿突然一改假妹妹的哀怨,眉头上挑神qíng振奋。
很看好?
这些无礼的莽夫?
文登gān笑两声,“个个都是国之栋梁!”
“嗯!”文玉儿一本正经的点头,“那大哥你去嫁吧!”
文登一口老血喷得三尺来高,“文玉儿,你都十八岁了不嫁人还想咋得?”
文登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悚道,“你不会想着在朝堂蒙混一世吧?文玉儿我可告诉你,这不是好玩的事,趁早歇了这心思。”
文玉儿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也想啊,混吃等死多好,可你那作死的妹子给我留下辣么多隐患,不把这些都清除了,等死等的多不安心。
什么?有你罩着我?
拜托,就你那作死得罪人的工作,能保住自己不被半路套麻袋就不错了。
感觉到被自家老妹鄙视了,登徒子大哥很不慡,誓要发挥小蚂蚁拱到大泰山的决心,争取早日把这个不省心的拱回家吃老米饭。
什么?
伦家不是登徒子?
姓文名登字徒子,简称登徒子,谁敢说不是?
紫燕公主很不慡,非常不慡!
为什么捏?
因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小脚脚。
她知道太后很看好宋玉,有意将她许之,这怎么能行呢?
宋玉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跟那人怎么比?
一想到那人,眼前就闪过一个英挺的身影。
银甲闪闪手握长枪杀敌与阵前,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宋玉”这厮除了嘴皮子厉害,就只会下厨。
一想到这人顶着妖艳的面皮,手持锅铲子站在厨房,就jī皮疙瘩掉一地。
真真恶心死了。
嫁给这样的人只怕此生生无可恋了。
太后虽说宠她,可在婚姻大事上却由不得她“胡来。”
所以紫燕公主要想尽一切法子,让“宋玉”知难而退,打消念头。
三番两次找宋玉的麻烦,回回惹的宋玉恶言相向,太后对这桩嫁娶之事,似乎也有了一些犹疑。
紫燕公主想借着这股东风,再接再厉,一局打下太后的荒唐念头。
恰巧“宋玉”蒸了一笼小笼包,恰巧又让她给碰上了。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放过,老天爷也看不过去的。
于是乎,紫燕公主顺驴下坡,没想到这次“宋玉”想吃错了药似的。
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紫燕公主狠狠的捶打chuáng板。
“清风,给我更衣,本公主要去宋府!”
第十三章 对女人没有兴趣
傍晚时分晚霞消退之后天空突然落起了银色的雨丝,细细密密,打在廊前宽大的巴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刻钟后收了雨,刮起阵阵凉风,天边挂起了七色的彩虹,红、橙、huáng、绿、青、靛、紫,刹是好看。
前世生活在钢筋混凝土的城市,有些年头没见过彩虹了,文玉儿眯着眼仰头看了一刻。
屋子中墨jú、溪竹两个指挥着小丫鬟给文玉儿准备热热的洗澡水。
突然生出岁月静好,人生何求的感慨。
沐浴完毕,两个丫头早已在廊下安好了摇椅。
湿湿的长发还在滴水,墨jú忙取了毛巾把她按坐在摇椅上绞gān了发丝。
有人伺候的日子真的过得像神仙一般。
少女伸个懒腰顺势往摇椅上一躺,素手一伸,一只红彤彤的苹果,放到了她的掌心。
细帛的白色中衣,披散着乌黑的如云长发,舒舒服服的躺在摇椅上卖力的啃苹果。
两个丫鬟一个坐在边上帮她打扇,另一个手指灵活的打着络子。
啃完苹果擦了擦手,文玉儿给两丫头讲起了朝里的趣事。
两丫头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时打断她问上几句。
文玉儿连比带划的给两人解释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文玉儿皱了皱眉,溪竹立即很有眼色的放下络子,“奴婢前去看看。”
走到半道,差点和连滚带爬着,闯进院的婆子撞成一堆。
婆子顾不上赔礼,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姑,姑娘……外面……闯……”。
“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溪竹拿出贴身大丫鬟的气势,“有话好好说。”
命都快没了,还说什么说呀!
对呀,命都没了,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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