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女子jīng致漂亮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huáng鹂般的声音响起:“公子叫我莺儿。”
满江燕嘴角泛起一个冷笑,“莺儿是吧,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现在,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她嗖的起身,恍惚间就来到莺儿面前,手成爪形,锋利的指甲狠狠从莺儿脸上划过。
“啊----”莺儿猝不及防来不及闪躲,只觉得眼前一晃,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qíng况,脸上就被抓了五道血淋淋的痕迹。
她疼的大叫,这才反应过来反抗,只是藏于袖中的短刀还未拔出来,脖子上已经出现一条血痕,紧接着,鲜血如泉涌一般喷she。
最后一眼,莺儿只能怨恨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的女人。
满江燕掏出手绢儿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迹,嘴角挂着享受的yīn冷的笑。突然,她眼神锐利的看向某处,手迅速伸出,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针朝着一角落she出去。
“叮”的一声,银针被什么东西挡住,又反弹回来。
满江燕脚下旋转,顺势收回银针,冷笑道:“公子让你来试探我?”
血狐自黑暗中走出来,面无表qíng的扔给她两个瓷瓶。
☆、第168章 血染宅院
满江燕伸手接住,眼神毫无波动,转身似乎不准备再理会血狐。
血狐也是冷血无qíng的人,自然也不愿多寒暄,正准备离开,又听满江燕问道:“公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血狐简单明了的将木枋落霞苑以及白兰寺的纠葛告诉她。
“又是落霞苑。”满江燕眼神中闪过一丝戾气。
血狐才不会多管,任务既然完成,自然没必要待下去。
屋内,只剩下满江燕一人。
昏暗的火烛跳动,人影晃动,一室的静谧和yīn冷,像是随时都能让人窒息死亡。
满江燕褪下身上的衣衫,前胸后背腿上,无一不是鲜血淋淋,有的是新伤,有的是旧疤,看上去触目惊心,狰狞而可怕。
她却如同抚摸爱人似的,一一抚过身上的伤口,看到有血ròu模糊的地方,竟然用指甲深深剜进去,直到看到血顺流而下,才似享受似的笑起来。
桌上摆着宫云瑞的两瓶药。
满江燕怔怔的看着,忽然抓起瓷瓶,狠狠的从窗口扔出去。
她眼中泛着血红,也不处理浑身上下的伤口,直接穿上衣服,带着一身的凛然杀气走出去。
因为下雨的缘故,落霞苑很安静,良疋早早的就收拾睡下了。
黑沉沉的夜,大雨淋漓,将满江燕浑身的血腥味冲淡了些,她站在落霞苑的房顶,闭着眼睛慢慢感受着院内的所有活人的气息。
一共三十二人!
满江燕嘴角的狞笑越来越大,雨水顺着脸颊而下,她手中握着泛着银光的匕首,忽然俯身冲下。
yīn暗的环境中,除了泥土味,似乎有什么味道,正在慢慢弥漫。
良疋睡的迷迷糊糊,耳边似乎有什么响动,不真切。他嘟哝了两声,顺手将被子捂在头上。
这一夜,他睡的很沉,也许是这些天太累的缘故。一直快要正午的时候,良疋才从chuáng上爬起来。
起chuáng后,良疋揉了揉惺忪的眼,朝外面喊:“全子,全子----给我打点儿水洗脸。”
可等他衣服都穿好了。也不见全子进来,他不满的自言自语:“这小子,今日是不是睡过头了,不叫我也就罢了,我叫还不应。”
打开房门,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道扑面而来,雨虽说没停,可也没有昨天那么大了。
良疋只穿了一件单衫,一时没适应过来,冷的哆嗦了一下。
不知是不是下雨的缘故。落霞苑寂静的有些不正常,除了雨声,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莫非人都还没起?
良疋疑惑,抱着胳膊朝厨房走,准备先去找些吃的垫肚子。
可等他来到厨房,一屋子的冷气令他再次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儿了?全子?----阿福?----王婆?-----”他大喊几声,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良疋这才觉得事qíng不对,忙去了全子的房间。
可当他开门,看到一室的空dàng。甚至chuáng上的被子都是整齐的叠放着,看上去一宿都没睡过似的。
“出门了?”良疋越发困惑了,又去了阿福的房间和王婆的房间,依旧空无一人。等他将府内所有人的房间都跑遍了,才终于断定,落霞苑已经成了一座空宅。
所有人都去哪儿了?
良疋觉得事qíng不对劲,立即回屋穿好衣服,连脸都来不及洗就拿着伞匆匆出门,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凌依才行。他可不相信大家是集体大雨天的出门了。
可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整个人就如同被雷击了一般,先是呆滞,旋即是满眼惊恐,最后脸色煞白,抑制不住的大叫一声,伞落地,腿软的直接倒地。
前院的树上,大门口,地上,一片猩红,地上的积水也呈现出黑红色,连泥土都是暗红色,鼻翼间充斥着刺鼻难闻的血腥味。
三十一个人,或被挂在树上、梁上,或地上躺着,脸色都苍白无血色,同时还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良疋,那死不瞑目的表qíng,足以让人想象死前是何等的痛苦。
良疋脑袋一阵眩晕,胃里一阵翻滚,身子一歪,趴在地上呕吐,似乎要将心肺都吐出来似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大家都----
吐完了苦水,良疋浑身颤抖,惊惧的爬起来,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步朝门口而去。
可是,全子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还有阿福,两人一左一右如同门神。
良疋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几乎拖着腿走了两步,最后实在无法无视那两具骇人的尸体,不得不逃也似的跑去后门。
索xing后门没有尸体,良疋跌跌撞撞的开门,顾不得浑身湿透,也顾不得是否有人跟踪,发了疯似的往凌府跑。
凌依正在与织扇织羽讨论这场雨何时才会停。
“无论什么时候停,木枋的那批木材,是铁定要毁了。”织扇有些幸灾乐祸。
凌依刚要说话,忽然门被人一把推开,三人都是吓了一跳,而看到门口的良疋时,更是惊讶。
良疋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门口,双眼空dòng而呆滞,像是丢了魂的木偶似的。
他毫无焦距的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凌依身上,才抽回一丝神智,咚的一声跪下去,沙哑着声音道:“死了----都死了----”
织扇织羽忙将他扶进屋,织羽拿帕子给他擦脸,焦急道:“出了什么事?谁死了?”
凌依握紧了扶手,听着良疋低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道:“落霞苑的人,整整三十一口人,全都死了,死不瞑目,尸体被人挂在树上,梁上,全死了。”
他痛苦的捂住双眼,哭的浑身颤抖不止:“我一夜起来,所有人-----都死了。”
织羽惊恐的睁大眼睛,不自觉的倒退一步,声音都颤抖起来:“死-----死了?三十一口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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