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忙磕头道:“糙民,糙民参见王爷,愿王爷洪福齐天,不知,不知王爷深夜叫糙民过来,所为何事?”
秦镬大抵是因为穿的太少了,只穿着一件里衣,还没系带子,近日又连天yīn雨,是以夜晚天凉的厉害,他说起话来打着哆嗦,看着好不可笑。
墨曜看着他肚子上那一圈的肥ròu,就有些倒胃口,但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qíng待办,也就没有心思计较这些。
“秦帮主,明人不说暗话,本王找你为了什么事,秦帮主不会不知吧?”
“王,王爷说的话,糙民,糙民不,不明白。”秦镬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秦帮主是聪明人,你若此时说了实话,本王还可以留你一条xing命,若你执意求死,那本王也不拦着你,秦帮主好好想想吧!”墨曜冷声说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
反而叫人搬来椅子,就坐在秦镬面前,喝起了热茶。
齐怀一看墨曜坐上喝起了茶,便忍不住有些急了,刚要上前去说话,便被夜止一把拽住了。
齐怀不解,便见夜止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
齐怀顺着夜止下颌指的方向看去,登时便乐了。
原来那秦镬正看着端瑾王爷手里捧的热茶,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咽口水呢。
“该!”齐怀暗骂一声,“不知他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长得这般膘肥体壮,本以为他能称霸水路,也算是个人物,没想到这么孬!”
夜止虽没有出声附和,但表qíng也同齐怀差不多,均是对秦镬十分不耻。
那秦镬挨了一会儿,见墨曜果然不再理他,他又被人五花大绑着,实在冻得厉害,便没再死扛下去,实话说了。
“糙民,糙民只是奉命将东西,传,传到扬州那边,那边自然有人接应,只是,只是那些东西并不是糙民在管,乃是,乃是军师掌管着。”
“军师?”墨曜皱着眉,“可是那跟在你身边的青袍男子?”
“正是正是。”秦镬忙不迭地点头。
“夜止,那人呢?”墨曜转过去问夜止。
夜止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刚才清点人数的时候,并未见到那青袍男子,登时心中暗道不好,忙跪下道:“是属下疏忽了!”
墨曜略一沉吟,吩咐道:“你带着一队人马去追捕此人,务必要找到,我先带着人去找东西。”
“是,王爷!”
夜止不敢再忤逆墨曜,忙应声下来,点了几个心腹,亲自去追人了。
夜止走后,墨曜便带着齐怀,押着秦镬上了他们准备好的渡船,准备先去找他要的东西。
起初都还好好的,谁知就在船行至江心的那一瞬间,变故突生。
好好地,墨曜他们所在的船,竟剧烈地晃动起来。
因为方便行事,墨曜并没有让人开大船出来,用的只是寻常渡头载人的小船。
因而这一晃之下,不少人就掉进了水里。
而与墨曜同船的秦镬见机不可失,晃着肥胖的身子,一头栽进了水里去。
几个暗卫见qíng势不对,早就都聚集到墨曜的身边。
墨曜皱着眉头吩咐道:“不要管我,都下去帮忙!”
语罢,也不管他们,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水中。
暗卫们见王爷入了水,哪里还敢犹豫,忙一个接着一个,都跳了江。
齐怀在墨曜跳进水里的那一瞬间,就傻了!
他忍不住想到,这端瑾王爷是傻了么?漕帮是做什么的,那是一群水贼啊,这王爷二话不说就跳了江,若是出了什么事,他还有命活么?
再定神凝息,闻到江面上传来血腥气,当即吓得又晃了几晃。
也没工夫再想什么旁的了,忙也跟着跳进了水里。
他因为做了林州的刺史,所以水xing还不错。
但这里毕竟不比陆地,他自然不敢大意,只屏息凝神,专心寻找墨曜的踪影。
可此时天色正暗,水中视线又受阻,哪里能找到墨曜的踪影。
幸亏他们行动之前都在身上抹了一种药,遇水会发光,他才没有杀错人。
想到这里,齐怀突然分神去想,端瑾王爷有此安排,是不是早就料到了会有变故?
否则好端端的,为什么叫他们的人都在身上涂那种药粉?
还有那个杜姑娘,真够厉害的,这样的东西也能制得出来!
正出神呢,齐怀突然感觉自己后颈一凉,回过头去一看,便见一个人瞪着眼睛从自己眼前滑入江底。
对着前来救了自己xing命的暗卫抱拳感谢,齐怀也不敢再出神了,忙打起十二万分的jīng神,专心对付贼人。
混乱间,齐怀也数不清自己眼前有多少贼人,直到听到外面信号弹升空的声音,才破水而出。
齐怀大口地喘着气,贪婪地呼吸着江面上的空气。
待他喘匀了气息,转过头去一看,赫然见到端瑾王爷拎着湿淋淋一坨的秦镬重新上了船。
齐怀惊了一瞬,随即便回过了神,忙也跟着爬上了船。
一群暗卫不慌不忙地从船舱里取出gān净地衣服替墨曜换上。
齐怀此时终于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早就都在墨曜的预料之中!
他的心中,不免暗暗生出了一股钦佩之qíng。
这端瑾王爷看似不声不响,原来竟是如此运筹帷幄,准备周全。
而他不顾身份尊贵,亲入险境的作为,实在可敬!(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漕帮密室
待一个暗卫将gān净的衣衫递给齐怀的时候,齐怀心中对墨曜的推崇,立时又更上了一层。
墨曜是没工夫理齐怀这些小心思的,他换好了衣服,便去看缩成一团,冻得直哆嗦的秦镬。
恰巧此时一阵夜风袭来,当真让秦镬感受了一把透心凉的滋味。
墨曜声音冷冷地,似带着冰碴儿。
“秦帮主,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语罢,冲身旁的暗卫抬了抬下颌。
那暗卫知会,两步迈到秦镬身边,捏开他的嘴,将一颗药丸送进了他的口中。
秦镬趴在船板上死命地gān呕起来。
墨曜冷冷地看着他无畏地挣扎,并未阻止。
早看出这秦镬不是个老实东西,他能坐上漕帮帮主,称霸水路,焉能那般不中用!
这条计策,是他与夜止早就商量好的,并未跟齐怀说,便是怕知道的人太多了,徒增事端。
没想到,这秦镬半路还真给他们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只不过,他太自以为是,忘记了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这个道理。
秦镬gān呕了半天,除了点口水,什么也吐不出来,手腕依旧被人绑着,也不知用的什么绳子,刚才用刀割都割不断!
他重重地喘了口气,“王爷棋高一着,秦某人佩服,王爷想要什么,不妨直说吧。”
“秦帮主,本王的话说的不够明白么!”墨曜眉眼一厉,更添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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