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曜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上官先生放心,本王会掌握这个分寸的,便是为了青染,本王也不会胡来。”
“那就好。”上官隐也知道墨曜并不是个鲁莽的人,他行事一向周全有度,让人放心。
墨曜颔首道:“那等天暗下来,入了夜,咱们就一同去一趟杜姑娘的朋友那里,到底是什么qíng况,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商量。”
“好,”上官隐亦点头应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咱们还是分头行动,申时半,我们分别出发,然后在京郊五里坡处汇合。”
“先生思虑很是周全,就按先生说的办吧,”墨曜站起身,对上官隐和杜若说,“那本王便先走了,青染那里,就劳烦杜姑娘代为解释一下了,本王担心她为这事思虑过多,于身子有碍。”
语罢,向上官隐和杜若颔首示意后,便同夜止一起转身向外走去。
上官隐和杜若出门相送,看着墨曜的马车行远了才回了医馆里面。
“我得回去一趟,青染一定着急等着我呢。”刚一回到内堂,杜若便对上官隐说。
上官隐沉吟片刻,说:“我同你一起过去,正好看看青染。”
“也好。”杜若点了点头。
等上官隐jiāo待好了医馆这边的事qíng,二人才一同去往洛府。
两刻钟后,二人便到了洛府门外。
门房见是他二人,忙将府们打开好生相迎进来,并去通知了洛钟。
过了一会儿,叶氏亲自迎了出来。
几个人互相寒暄了一阵,叶氏带着上官隐去见赵氏,杜若便先回了潇湘居。
彼时洛青染正焦急地等着杜若,一听半夏说她回来了,忙叫将人请到她屋里来。
杜若到了洛青染的房间,坐下喝了口茶,顺了顺气,便说:“事qíng同我所料差不多,那个人的确是我的朋友,我们已经同他见过面了,不过现在事qíng有点儿麻烦。”
“怎么回事?杜姐姐仔细同我说说吧?”洛青染忙问道。
杜若轻叹了口气,说:“我长话短说吧,你舅舅也来了,等会儿他定然要跟夫人一同过来,当着夫人的面,这事没法说,是这样,我不是同你说了我这朋友的妻子身子不大好吗,现在他妻子中了很厉害的蛊毒,时日已经不多,乌朗急于救他妻子xing命,所以才同二皇子接触上的。”
“难道二皇子能救他妻子的xing命?”洛青染有些不相信。
按她对墨凛的了解,他极有可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给乌朗的妻子下毒,然后控制乌朗,让乌朗为他卖命,这样的事,墨凛从前不知做了多少,他也确实做得出来,在他心目中,没有什么事是比他的“千秋大业”更重要的了!
杜若摇了摇头,双眉紧紧地皱起,“我觉得这二皇子多半是在骗乌朗,按乌朗所说,他们二人能够碰上实属巧合,乌朗妻子的蛊毒是因为乌朗的弟弟叛变才被下的。”
“那也就是说…二皇子承诺乌朗什么了,对吗?”
“正是,”说到这个,杜若又忍不住哀叹一声,“你不知道,想要救乌朗妻子的xing命,必须要祈国皇室的一种秘药,叫做玉露生化丹,可是这种药乃是深宫内秘,王爷说连他也不知道藏药的地方。”
洛青染点点头,心道怪不得杜若面色如此愁苦,原来是这样。
“那……”洛青染本还想再问,忽闻半夏说叶氏和上官隐来了,她便只好先停了口,出去相迎叶氏他们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翻查古籍,费心寻找
杜若不敢在叶氏面前表现得太过低落,忙深吸了口气,勉qiáng做出些笑脸,同洛青染一起迎了出去。
叶氏见她们俩都出来了,忙将她们又推了回去,“又不是旁人来了,你们还迎出来做什么,快回去,咱们到里边去说话,半夏,快去沏壶好的绿茶来。”
“是,夫人。”半夏听了叶氏的吩咐,清脆地应了一声,忙转身去泡茶了。
叶氏引着上官隐到厅堂里坐下,上官隐先替洛青染诊了脉,几人才说起话来。
上官隐诊完脉后说:“这药效很稳定,青染没什么事,只是该注意的还是不要马虎,饮食上以清淡为主,要少出门。”
叶氏忙点了点头,“师兄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看着她的,再说还有杜姑娘每日看着她呢,青染自己也有分寸,会好生听你的嘱咐的。”
“嗯,”上官隐点了下头,“等再过五日左右,这药效也快要散了,到时候还是要做些样子,等一月有余再对外说青染痊愈了才好。”
“师兄放心,我都省得的。”叶氏含笑应下上官隐的话,“师兄有日子没来了,不若留下用了晚膳再走吧,老夫人刚还嘱咐我呢。”
上官隐眼神与杜若jiāo汇了一下,答说:“今日不必了,你不知道,有个人急等着我回去看病,还得将杜若一同带过去,若是时辰晚了,就不必给她留门了,她那院子一直有人收拾着,去住一晚也不妨事,等改日我再过来,你替我同老夫人道声罪。”
叶氏听他这样说便没有苦留,只道:“那师兄有正事要忙,我便不多留你了,我会jiāo待下去的,让他们不必特地留门,不过若是时辰不太晚,杜姑娘回来也不要紧的,府门下钥也没那般早。”
上官隐颔首道:“好,到时候我会安排的,你放心吧,看过青染好好的,我便放心了,那我同杜若就先回去了,你不必送了,安排个人带路就行了。”
“那怎么行呢,现在没那么多事可忙,我送送师兄和杜姑娘吧。”叶氏不依。
上官隐知道她的xing子,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极为倔qiáng,亦有自己不肯退让的坚持,所以就没有同她客气争辩,与她一同走了。
洛青染将他们送到门口,便没有再送了,目送着他们出了院门,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方才又折回内室。
一回去,她便坐着沉思起来。
刚才娘和舅舅过来的太快,好多话她还没来得及问杜姐姐,只听到杜姐姐说了一个药名,却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倒是听明白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杜姐姐说这药极其难以寻觅,是皇宫内密,就连王爷都不知道这药所在之地。
洛青染一时间也有些发愁,王爷是在宫中长大的,连他都不知道这药藏在什么地方,便更别提他们这些人了。
可看杜姐姐方才的模样,分明是为她的朋友忧心至极,她又怎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呢?
可是,这药她也只在祈国的史书上看到过有所记载,又哪里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呢?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您怎么了?”半夏一回来便见洛青染坐在书案前一动不动的,虽看不见她的表qíng,不过半夏伺候她多年,一看她坐着的模样就知道她定然是在忧思。
洛青染听到半夏的声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吩咐道:“半夏,快帮我将从前收藏的那些史书都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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