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嫡谋_南墨离【完结+番外】(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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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洛青染对小赵氏的了解,这不太像是小赵氏的行事风格,除非…小赵氏那边出了什么事?

  知礼点点头,转身出了房门,去打探消息去了。

  洛青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窗外。

  午后的暖阳斜斜地照进屋里,将整个屋子都照得暖洋洋的。

  这样的安宁,也不知还能持续几日?

  王爷那边,已经在做准备了吧……

  知礼回来的时候,已近未时末。

  “小姐,文君小姐说,府里人都说,二夫人忽然关起门来吃斋念佛了,大有不理世事的样子。”

  知礼从洛文君那里打探来的消息,让洛青染更为困惑。

  小赵氏吃斋念佛?她可记得,小赵氏最厌烦神佛那一套了,可如今怎么突然信起佛来了?

  知礼又说:“三小姐说,她有一日去请安的时候,隔着帘子见小赵氏正在念佛呢,屋里都是檀香味,像模像样。”

  洛青染觉得事qíng太过蹊跷,想了想,吩咐知礼,“你晚上再过去一趟,想办法见一见飘风。”

  “是,小姐。”

  ……

  是夜,院中疾风忽起,知礼动身去了侍郎府,洛青染坐在书案前,却总有些心神不宁。

  侍郎府。

  知礼躲过巡查的府卫,径自去了小赵氏的冷香院。

  冷香院中静悄悄的,比她白日来的时候更加静。

  知礼也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小赵氏“一心礼佛”,不问世事,可院中也不该连个守门的婆子都没有吧?

  怀揣着疑惑,知礼慢慢靠近了冷香院的主屋。

  主屋内未曾掌灯,屋内漆黑一片,只有隔间的佛堂里似乎有一盏昏暗的佛灯还亮着。

  知礼越靠近,心头的怪异之感更甚。

  屋内忽然传来一声叮铃铃的响声,片刻后,屋内的灯火亮了起来。

  知礼心念一动,飞身跃上房顶,轻轻地掀开了主屋上方的瓦片。

  似乎是小赵氏要起夜了,所以拉动chuáng前响铃呼唤奴婢。

  知礼将视线又移得近一些,想要再看仔细些。

  片刻后,只见有个丫鬟低着头匆匆进了内室。

  知礼见了眉头皱得更紧。

  这个丫头,瞧身形并不像是飘风?

  小赵氏那么信任飘风,近身伺候的人怎么会不是飘风了呢?

  还有,飘风不伺候小赵氏了,为何没有给小姐递消息?

  紧接着,知礼就见那丫头匆匆走向chuáng边,拉开幔帐,冲里面道:“你又闹什么,就不能老实待会儿么!”

  知礼眼瞳微微张大,一个丫头,对当家主子恶声恶气?

  还不等知礼想明白,chuáng帐内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嘶嘶哑哑的,“小蹄子,你还是我养大的,别以为现在攀上了髙枝儿,就可以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饿了,要吃饭,你想办法去给我弄两个jī腿来,成日里吃些白菜豆腐,都快将老娘吃成白菜豆腐了!”

  那丫头声音缓和了一些,带着哄劝,似乎是想要安抚住chuáng里面的人,“这会儿了,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jī腿来?你且忍忍,等咱们将钱拿到手,离开这里,想要多少jī腿没有?眼下先忍忍吧,那洛大老爷不是说了,再过几日,就让咱们拿钱离开。”

  这丫头话音一落,chuáng里消声了一会儿。

  可不过片刻,知礼就见chuáng里伸出个脑袋,嚷嚷道:“忍忍忍,你就会让我忍,感qíng天天跪在那佛堂前念经受苦的不是你,我日日跪在那里,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快要饿死了,等我饿死了,那洛大老爷的丑事也就败露了,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钱!”

  房顶上的知礼见到了chuáng里那人的面容,面色立即就变了,双眸大张,十分不敢置信。

  那丫头闻言脸色也是骤变,狠命推了chuáng上的女人一把,“要死了,你说什么呢!当心他命没保住,你我就先死在这!”

  chuáng上的人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半晌后,似乎又有些不耐,扯住那丫头的手道:“你说咱们是造了什么孽?本来就是想来骗几个钱,才说洛侍郎的夫人是撞了邪,明明做个法事将钱拿了也就算了,偏偏却撞上了洛侍郎杀妻,为了保命,才不得不留在这里,替洛侍郎遮掩。那洛侍郎说是失手杀了他夫人,有法子躲过这一劫去,可这么多天了,也不放我们走,万一有什么事非要让洛侍郎的夫人出门去,咱们不就露陷了么?到时候,万一衙门将咱们当成了洛侍郎的同党,别说钱了,小命也没了!”

  那丫头被chuáng上之人说的脸色也难看得很,不过到底没有抱怨,而是劝说那人,“先忍忍,我今日问过了,洛侍郎说,就快了。”

  chuáng上之人似乎也是没有办法了,不甘不愿地嘟囔了几声,又退回了chuáng内,似乎又躺了下去。

  那丫头见状,这才又放下幔帐,举着灯火又退出了内室。

  片刻后,灯火又熄灭了。

  知礼定了定心神,小心地放好了瓦片,乘着夜色,纵身离开了侍郎府。

  第六百九十六章:难得脆弱,吐露心声

  知礼怀揣着满心的惊异,回了国公府,直奔潇湘居而去。

  刚到了潇湘居,便见知书守在门外,知礼慢慢停下了脚步。

  “王爷来了?”知礼几乎没怎么多想,便猜到了知书守着门口的因由。

  知书点点头,“是,王爷面色不怎么好,在里头跟小姐说话呢。”

  知礼抬脚上了台阶,站到知书身边。

  知书侧过头,见知礼面色也不像平常那样淡定,不免惊奇,遂小声问道:“怎么了?侍郎府那边有什么不对了,让你也变了脸色?”

  知礼可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xing子,今儿这是怎么了?先是王爷,后是知礼,都不像是平常那种淡淡然然的样子了?

  知礼张了张口,回头看了一眼房内,低下头来,靠近了知书,将自己探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片刻后,知书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这……”

  她想要问知礼,确信吗?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

  知礼是什么xing子,她如何会不知道,没有把握的消息,她是断断不会告诉小姐的。

  天哪,知书忍住了脱口而出的惊呼。

  洛昇是疯了吗?怎么会做这种事?

  知礼摇摇头,表示不知,站直了身子,跟知书并排守在房门口。

  过了一会儿,知书收回了面上的惊异,也专心地守起了房门。

  屋内,墨曜和洛青染面对面坐在桌边。

  “皇兄大限将至,母后似乎一瞬间就老了…”墨曜的口气带着然人无法忽视的沉痛,他看着洛青染,面露挣扎,“我真后悔,当初我就应该不管不顾将一切捅到皇兄面前,若是皇兄早些惩治了墨凛,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结局……”

  洛青染从未见过如此挣扎脆弱的墨曜,只觉得一颗心钝钝地疼。

  可她知道,此时此刻,他并不是想要听她规劝或是开解,他只想要,自己能够静静地听他的心声,听他难得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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