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白简直哭笑不得,无奈地看着杜若,“杜姐姐莫要开玩笑了,秋白成家还早,尚未立业,何谈成家?”
杜若撇撇嘴,“你怎么小小年纪跟个老学究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玩,不过,你既认我为姐,你的亲事,我自然是要cao心的,你要是相中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可别不好意思,直接跟姐姐说,姐姐差人帮你说媒啊。”
慕秋白自知耍嘴皮子功夫说不过杜若了,只得将目光转向上官隐,求救道:“先生快管管她吧,自己还没出嫁呢,就天天想着替人做媒,日后嫁进先生家门,可得让老夫人好好拘束拘束她。”
上官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杜若一眼,满眼的宠溺。
杜若见了气焰更高,冲慕秋白投去个得意的小眼神。
慕秋白自知不敌,忙做出赔罪告饶的模样来,杜若才忍笑罢休。
“对了,青染怎么没来?我带了不少海外的新奇东西,等着给她看呢。”慕秋白没见到洛青染的身影,不免奇怪。
说起这个,杜若也没了玩笑的心思了,轻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她现在不便出门,进去吧,我仔细跟你说说。”
慕秋白见杜若面色难得凝重,便知道她要说的不是小事,忙让茗礼带着人去卸货,自己跟杜若和上官隐到后院去了。
后院厢房内。
慕秋白听完了杜若的话,面色也凝重了下来,“所以说,皇上现在随时都可能驾崩,王爷和四皇子他们在布局,担心青染有危险,所以不能让她出门?”
杜若点点头,“是,王爷收到消息,二皇子那边似乎有意用青染威胁王爷,本来青染想要将计就计,可是王爷不同意,所以近日都不许她出门,否则的话,你回来青染怎么也会来接你的,今儿一早的时候,她差人来跟我说,让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呢。”
慕秋白颔首道:“王爷做得对,怎能让她一个弱女子身犯险境,待会儿我写封信,将铺子里的事qíng跟她说一说,杜姐姐帮我将信带给她,也让她不要着急。”
“好,你写吧,我帮你带给她,正好去给婧诗诊诊脉。”杜若点头答应下来。
慕秋白写好了信,杜若和上官隐便起身告辞了。
“外面那么多货物等着你清点,我跟杜若就先不打扰你了,你既回来了,改日再聚也是一样的。”上官隐如是道。
慕秋白想了想,觉得上官隐说的也有道理,便起身送他二人出了门。
看着上官隐和杜若坐上马车离开了,慕秋白才回身进了铺子里,带着茗礼清点带回来的货物。
上官隐跟杜若直接去了国公府,先去替沈婧诗诊了脉,说了会儿话,才同洛青染一道回了潇湘居。
待回了潇湘居,三人坐下,喝了杯茶,洛青染先问了些慕秋白的近况,杜若一一答了,才将信jiāo给洛青染。
洛青染接过杜若递来的信件,展开快速读了一遍,方才jiāo给半夏,让她出去将信烧掉。
杜若见洛青染看完了信,才道:“秋白让我递话给你,让你不必着急,铺子里的事qíng,他会打点好,有什么事,他会传信给你,让你听王爷的话,安生地在府里待着,等外面安全了,再出去相聚不迟。”
洛青染失笑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见了我都要嘱咐一遍这个,难道我就那么不听话,明知外面有危险,还非要出去不成?”
第六百九十八章:再探洛府,拷问真相
杜若闻言隔空点了她一下,笑道:“我们是不放心,你瞧着就不像是个听话的人。”
洛青染挑了挑眉,明智地没有跟杜若就她是否听话这一问题争执下去,而是说起了别的。
杜若的注意力一向好转移,有别的事qíng可说,她立刻就忘了眼下这个,兴致勃勃地跟洛青染聊起了别的事。
待了没多久,上官隐和杜若便告辞了。
洛青染知道他二人有自己的事qíng要忙,也没有多留,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转眼天色渐晚,待入夜后,知书和知礼应洛青染的吩咐,又去了侍郎府。
冷香院内照旧没有留人看门,知书知礼没费多少工夫,便摸进了小赵氏房内。
房间里面仍然只有一盏昏暗的佛灯亮着,内室里不时地传来翻身的窸窣响动。
知书识礼jiāo换了个眼神,放轻了脚步,慢慢地靠近了隔间的软榻。
软榻上,正背向她们睡着一个小丫头。
知书知礼很顺利地接近了软榻,几乎没怎么费力,便悄悄制住了那丫头。
知书捂紧了那丫头的嘴巴,知礼的匕首横在那丫头颈间,那丫头瞪圆了一双眼睛,狠命地摇着头。
知礼做出了不许出声的手势,那丫头又狠命地点头。
然后,知礼放轻了脚步,向内室摸了进去。
不多时候,内室里传来一声暗哨,知书挟着那丫头进了内室。
一进去,便见知礼拿着匕首抵在那妇人颈间。
知书将那丫头押向chuáng边,让她跟那妇人坐到一起,然后也拿出匕首,横在那丫头颈间。
“我松开手,你最好老实点儿,别出声,否则的话,我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的!”知书如是道。
那丫头狠命地点点头,表示明白,知书这才放开手,那丫头急急地喘了几口气,缩向了chuáng边的妇人。
那妇人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地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啊,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知书知礼闻言对视了一眼,眸光都又冷了几分。
她二人一身黑衣,黑巾覆面,刻意变了音调,这妇人仍旧判断出她二人是女子,可见是个有点眼力的,这样的人,不给她点儿厉害,怕是不会说实话。
思及此,知礼扯过那妇人一缕长发,放在了匕首下面。
只见寒光一闪,那妇人的长发立时被割断,断口处整齐地模样,明明白白地昭示了,知礼的匕首有多么锋利。
那妇人登时眼瞳一缩,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满脸,哭求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女侠饶我一条xing命!”
她常年混迹于京中各大勋贵世家的后宅,早就练就了一套看人的本事。
这两个女子,武功不弱,却没有立即取她们xing命,那必然就是有话要问,刀架在脖子上,她这么识时务,必然是要问什么就说什么的啊!
知礼知道这妇人明白了她们的意思,遂轻声问道:“既如此,便说说你们为何会在这里吧,若是有一句话作假,下一个断的,就是你的头!”
那妇人闻言点头如捣蒜,“女侠放心,我一定都说出来!”
“师傅!”那丫头见状惊叫一声。
可惜,她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知书一个手刀劈晕了。
那妇人见这qíng形,更是浑身抖如筛糠,不敢不照实答话。
于是,知书知礼便听那妇人絮絮叨叨地将事qíng的经过说了一遍。
“那日,我与小徒应邀来替洛侍郎的夫人做法,谁知来了以后,正碰见洛侍郎同他夫人争吵,我二人便想先候在门外,等他们吵完了再进去,谁知,吵着吵着,洛侍郎将他夫人推倒了,好巧不巧的,他夫人的头正磕在了桌角上!”那妇人说到这里,不免苦了脸,大概是觉得自己时运不济,撞上了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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