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药房中,左二仔细的查看着身中幻影针的家丁。
用内力将一名家丁体内的幻影针bī出,放在手帕上,jiāo给呼延逸尘查看。
伸手接过手帕,扫了一眼上面的绣花针。
是了,没错,这种牛毛针确实是她暗器中的。
仔细询问了一番侯掌柜事发的起因与经过。
侯掌柜虽然在京城浸yín多年,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状况。
不明所以的他,将事qíng全盘托出。
包括如何设套,如何想要讹诈。
心越听越沉,女扮男装?药商?
杜小七啊杜小七,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侯掌柜被已敲诈啰嗦罪关入了大牢,呼延将军召集了所有的暗卫,亲自安排在每个路口拦截。
已那丫头的聪慧,发现事qíng败露,定会先逃出京城。
如呼延逸尘所料,杜小七这头已经上了马车,一行三人正往城外赶去。
顺利的出了城门,掀开帘子看了看城外的景色,轻舒了一口气。
“七七,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容洛担心的问道。
抿了抿唇,思考了一瞬,还是决定不与他说。
“无事,只是我当年在京城得罪了一个大官,我怕他顺着我的暗器寻来。”
“不过你放心,那群人没事,他们只是暂时昏了过去,待会就会醒来,所以我不是杀人犯。”
怕他担心,安抚道。
“七七,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早已经是一家人,就算你是杀人犯又如何,我容家就算是耗光了全部财产也会保你安然无恙。”容洛斩钉截铁的道。
心中为之一动,有谁会愿意为认识了半年的人,愿意耗光身家的?这个容家,着实是令人感到暖心。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豆豆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少爷,别矫qíng了,我们现在真的走不了了。”
闷闷的声音传来,杜小七心中一紧。
伸手刚想掀开帘子,却被容洛抓住。
“你在这等着,我去。”紧张的与她对视。
一群官兵将马车团团围住,呼延逸尘坐在黑羽上,冷硬的线条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看着马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眼眸微眯。
容洛站在马车前,看着骑在马上的呼延逸尘,不由的心惊。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并非等闲之辈。
还有周身的气息,压迫的人不由的想要对他俯首称臣。
“请问您有何时事?”稳住心神,来自前方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
“让她出来。”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在下乃来自南方的药商,车中是在下的亲属,官爷有何事,不如与在下谈。”
“亲属?与你谈?”随着他的每一句反问,寒气几乎将容洛吞噬。
“将他拿下!”如同一头bào怒的雄狮,全身散发着威严。
身后的士兵忙上前,要将容洛拿下。
“住手!”车内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女声。
车帘被打开,一名女扮男装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时间,仿佛在此刻停止。
间隔了半年之久,第一次目光jiāo汇。
半年,对于杜小七来说很是短暂,但是对于呼延逸尘来说,却是度日如年。
再次见到她,眼前的一幕幕划过,如同是上辈子的事。
翻身从马上下来,两两相望。
“小七。”一声呼喊,仿佛是从喉间发出。
紧张的扫了一眼她的腹部,再次抬头看向她,一步步朝她bī近。
仿若一不小心,就会再次惊飞了她。
“站住!”见呼延逸尘走近,杜小七慌乱的道。
“时隔这么久,难道你还要苦苦相bī吗?”直视着他的眼眸。
察觉到她的退缩,察觉到她的此时的态度,心不由的再次沉了沉。
窒息的心痛传来,早前一心想要寻找到她。
此时,找到了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喉间哽咽,心中酸楚。
“小七,随我回府好不好,以前都是我的错,让我补偿你好不好?”声声祈求,再也不似平时威严的大将军。
“补偿我?你放我离开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泪水从眼中滑落。
巴掌大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往事,如同cháo水般扑面而来。
本以为不再提及,就会忘却,却没想到,当他再次站到面前,才发现,她一直都没有忘。
容洛看了看二人的神色,再不懂,也看出来二人之间的不一般。
落寞悄悄的爬上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
“小七,奶娘很想你!我……也很想你,我们回家好不好?”让心硬如石的大将军在手下面前用祈求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见得,这半年来,他所做的改变。
“我做不到!”心中虽然挂念那位慡朗的老太太,但是让她与他回去,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地方,她还是做不到。
看着她的痛苦,看着她眼角的泪水,自责再次涌上心头。
心疼与自责充斥着心口。
想要接近她,想要将他融入怀中,却害怕带给她伤害。
放她离开,他觉得他做不到,没有她的日子,他将无法生存。
那种午夜梦回的蚀骨之痛,他再也不愿尝试。
不如两两相忘
“你做不到我就能做到?你就不能放过我?就当我从未出现过,你做你的大将军,我做我的小药农,互不gān涉,两两相忘不好吗?”愤怒,无奈,一心想要逃离那段回忆,他却残忍的再次把她拉回回忆中。
听到她再次口口声声想要离开,心痛在心口蔓延。
手缓缓的抚上心口,一直不断收紧的心脏几乎痛到窒息。
嘴角血丝蔓延,高大的身影轰然倒塌。
“呼延逸尘!”见他昏倒,慌乱的跑过来。
伸手想要将他扶起,却无法撼动他高大的身姿。
“你们都愣着gān什么?快过来帮忙啊!”愤怒的朝站在一旁的官兵大吼。
躺在地上的呼延逸尘,看着她往自己身边跑来,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上浮现的焦急,看着她愤怒的喊声,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陷入了黑暗中。
就这样吧,死也心甘了。
几名官兵将他抬进马车中,一群官兵护送着马车往将军府走去。
容洛坐在马车外,嘴角紧抿,就连赶车的豆豆见到自家公子这副模样,向来毒舌的他,此时也不再出声。
马车内,杜小七正在为呼延逸尘把脉。
面色越来越沉,才半年未见,他的身子怎会亏损成这样?
如此下去,这副身子,必将活不过一年。
眉头紧锁,小心的将他的手放进软塌的被褥之中。
凝望着他的面庞,半年未见,瘦了些许,面色也不如以前红润。
心头一紧,看到他如今的模样,心中莫名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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