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话音刚落,周大夫就走进厨房,看了看摆在锅台上的早饭,夸奖了一通,端两个碗走,陈进端着另两个跟上。
吃完早饭,周大夫说道:“阿荣,今天不是要挖井吗?我也帮忙吧。”
刘爹摇摇头,说道:“不用了,福哥说是有旧井,只需再挖四个侧dòng就好,这么算只要一两天。况且阿兴你还有病人,虽然你是庸医,也不能玩忽职守。”
周大夫垂头,貌似很受打击。过了一会,可能又重振旗鼓,说道:“那也好,只是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碰到搡到,如果累了就休息,虽然是你家的事,看在你为这个村子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他们也该尽心帮忙。”
“阿兴你不能这么说,我做这些事是爹临终时的嘱托,本该尽力。”
“算了算了,不在这件事上争。阿进,你要照顾好你爹。”
陈进看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觉得挺有趣,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想法,但是当事人不说,也不想去过问人家的私事。听见周大夫跟自己说话,回答道:“那当然,我会照顾好我爹的。”
周大夫点点头,帮忙收拾了饭桌就走了。
陈进和刘爹一起拿着一摞碗到了村后的小高地,祥子爹已经到了,祥子也在,很快其他人也都到了,开始开工。看见祥子的时候,陈进还不由自主地观察了一下,看他是不是有将做新郎官的喜悦,发现他面色平静,并无喜悦,随后又唾弃自己,看来真是被阿华传染了。
陈进只是贡献想法,真正做的人是这些老把式,再加上几乎全村的人都知道他上了一趟山,肩膀都磨烂了的事,所以不许他插手。看看没有事做,陈进招呼了阿华和松松,一起把装了茶水的小瓮抬过来备着。
开始的时候速度慢,只能下去一个人,后来渐渐挖出了空间,两个人,四个人,最后一起下去八个人,进度也加快,gān活的人也是扎扎实实地gān,两天就把井挖好了。稍微晾了晾。两家的地瓜和陈进的一半土豆就都下了井,另外还放了上次他们摘回来的山楂。
村里也有人陆陆续续的挖井,也都是两家一起或者三家一起,刘爹并没有去帮忙,有祥子爹和祥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教书。
陈进发现刘爹居然在教村里的孩子读书,奇怪地问前几天怎么没见到,刘爹说道:“你一直病着,况且只是教他们识字,并不是要考取功名,所以五天教半日,农忙时歇息,冬月里三天教半日。”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多谢大家愿意看我的啰嗦话。
20
20、酱油 ...
过了三日,陈进的肩膀血痂退了,只剩下隐隐的白印,经过周大夫一再复诊外加一再保证,刘爹才相信陈进确实已经好了,也没有后遗症,所以刘爹又和陈进进了城,拿了花农的gān辣椒,在他的一再推辞下留下十五文钱,gān辣椒足足有三四斤,后来还有别的花农听说gān辣椒居然可以卖钱,也拿了卖给陈进,最后陈进攒了许多,足够他吃用的。
买了一些蔬菜,经过上次秀秀的事,陈进觉得不能太扎眼,钱是自己的自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是没有错,可是不能让老爹为难,自己一直这么穷讲究下去,估计老爹会被人说闲话,所以这一次少少买了一些,最后买了几个小瓮,他要做酱油。
井已经挖好了,陈进觉得酱油的事情要提到日程上来了,没办法,他实在接受不了白生生没有酱油鲜香的菜。上次到集市上买的蔬菜已经吃完了,前两天都是吃白菜,白菜是个好东西,营养丰富,价廉物美,只要不是天天吃,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做法也多,老厨白菜,猪肉白菜炖粉条,醋溜白菜等等等等,可以做泡菜,可以凉拌,总之几乎所有的做饭都可以,可是其中一多半是用到酱油的,
酱油这个东西平时虽然不觉得有什么,真要缺少了还不行,尤其是陈进这种吃惯了大酱大料的人,生活都因为没有它失色很多。
回家后经过刘爹批准(只要陈进一说能做出更好吃的饭菜,刘爹就缴械投降),陈进就开始着手准备。开始陈进也犹豫,这可是很奢侈的行为,要是有人拿出来说事儿就不好了,刘爹倒不在乎,还劝陈进说:“我已经把自己的所有积蓄都捐献出去了,问心无愧。”
身为有名的膏药编辑(哪个专栏缺人就贴到哪里),陈进经常负责美食这一块,隐约记得自制酱油好像需要面粉麦麸大豆和盐,但是成份各式多少就不记得了,他又不是神童能过目不忘,要是早知道要穿越,就好好学学化工了。
大豆需要熟的,是炒熟还是蒸熟?最后回忆半天外加分析,决定用蒸的,酱油是液体,主要成分是水,要是炒熟未免太gān了。
要做出酱油就必须先要制曲,把大豆择去有黑点的,洗gān净,泡一上午,用笼屉蒸了两个时辰,陈进怕火候不够,还在锅里焖了一晚,第二天取出来,和面粉麦麸盐混匀。陈进不记得比例,就自己根据模糊地记忆琢磨了几个比例调匀,仔细做了记录。
将混匀的料□在空气里,所谓的曲就是真菌,在空气中存在,现在已经提供了养料,就等它们来入住了。等了七八天,才出现了细细的菌丝,一拍打有粉尘四散,曲就制成了。陈进对比一下,发现按照huáng豆:面粉:麦麸=10:2:1的比例产生的曲块菌丝最多最好,就用这种比例作为配方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陈进自己装订了一个记录本,把结果记在上面,过程另用本子记着,按照这个比例陈进又做了二十斤曲,现在做一次至少要吃到明年chūn里,做少了怕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