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脚踹开扑过来的鸢婷婷,金逸满目冷酷。鸢婷婷的身子倒飞出去,然而她仅仅吐了一口血,却并没有昏迷,反而还在不断的怒吼着。身子动不了,楚胥阎yīn冷斜视着紧紧攥住自己手臂的大臣,这,是他的心腹。
不能过去扶她,否则……
父皇已经起疑了,现在他的态度至关重要。今日所有的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不久前,他才狠狠算计了澹台璧一次,今日,是他的报复吗?
坚硬轮椅,朝服利整,没了面具,风华绝代的男人清贵无垢,如同冰山雪莲。然而,此时那双清冽无波的眼眸深邃如冰,里面涌动着令楚胥阎心惊不安的暗沉和锐利。
澹台璧,本宫真是小看你了。
转身跪倒在地,楚胥阎低声请罪:“父皇息怒,母妃近日身子不适,jīng神恍惚。请父皇息怒。”
见楚胥阎识相,加上鸢婷婷今日有确实太过反常,所以,即便楚皇心内虽已经起了杀心,但是他还是抬了抬手,示意楚胥阎起身。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今日的一切发生得太过诡异,特别是蒙挚突然的癫狂,再加上鸢婷婷突如其来的“疯言疯语”……一切的一切,如同早就已经布好的局,只等着他们所有的人入局。
看来,应该好好调查一下蒙挚。
蒙挚曾经是他的心腹,难道因为自己偏袒楚胥阎,所以他想要背叛?想要背叛他戍国了?
盯着蒙挚,楚皇yīn狠的眼睛布满了杀意。
“陛下明鉴。”再次跪下,蒙挚目光真诚。“婷贵妃有没有jīng神失常,请刘御医给请一请脉,是非曲直自然明了。而且,今日蒙挚为请罪而来,不能征战沙场对于蒙挚来说,生不如死。陛下当知晓蒙挚绝不会背叛陛下!”
楚皇定定的俯视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这个男人,曾经还是脆弱的少年时候,他便宣誓过对自己的忠诚。掷地有声的话,还在耳畔冽冽做响。
甚至他为自己种下的毒蛊,那是一种子母蛊,一旦他有丝毫想要背叛之心升起,便会受万蚁啃咬之痛,死无葬生之地。
此时,他体内的骨一丝一毫都没有反映,反而有种由衷的真诚不停撞击他的胸口。为了他的江山,这个男人为他披上战甲,为他浴血疆场,他不会背叛他。
所以,鸢婷婷真的有问题?
点头,楚皇同意了蒙挚的提议。
见此,楚胥阎的心几乎要跌倒谷底。今日,看来真的不能善了了。澹台璧,你果然好算计,竟然连蒙挚都听了你的话。只是,你猜如果父皇知道了你的身份,他还有没有心qíng去管我母妃的“疯言疯语”呢?
澹台璧,本宫该不该赞你一句算无遗漏呢?
可惜,你的对手是本宫。
你,注定要失败。注定要一败涂地。
本宫的东西,绝不会让你动摇了去。
敛去眼底的狠辣,跪在地上的楚胥阎趁着楚皇与蒙挚对视的当口,他出手了。
放在身侧的手屈指一弹,一千钧之力的风刃急she而出,那速度快的戚晓蛮都来不及阻止。
澹台璧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看着楚胥阎赤红的双眸中翻涌凝结的yīn狠和嗜血,方才被压制下去的痛楚和没劲猛地再次失控。
☆、第一百零九章 病发
楚胥阎,你竟然狠心至此,连自己的亲母都不放过。真是,小看你了……
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不甘心,他布置了那么久,实在不甘心他的局就这样被破坏。猛地捂住自己的唇,澹台璧面无表qíng的容颜寸寸崩裂,有殷红的血丝飞快的至他的唇角滑落。
“呀!相爷,您怎么了?相爷?”
“相爷,快,快来人啊!御医呢?”
“…天啊!快来人啊!相爷旧疾发作了…”
那边一直撒泼的鸢婷婷猛地瞪大了眼睛,接着整个人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美眸瞬间空dòng,血色尽数褪去她妖媚的脸颊,她震惊的低头,在她胸腔处,一个小小的血dòng破开,猩红粘稠的鲜血泊泊流出来,不一会儿便染红了她的华贵的裙摆。
然而,那dòng口毕竟太小,况且澹台璧这边动静太大了,以至于人们竟然没有注意到鸢婷婷诡异的状况,纷纷往澹台璧这边拥过来。
糟了,明明她已经给了他混元丹,怎么他还是发作了?这家伙,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旧疾发作?
心急如焚,原本想要立刻跳下去的戚晓蛮狠狠忍住,转身跃下禁宫的围墙。这里太危险,那地面上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如果她这样贸然下去,不仅帮不了澹台璧,恐怕还会害了他。楚皇方才见到澹台璧吐血时的眼色,她了没有错过。
危险,嗜血。
明明自己的臣子都已经危在旦夕了,他竟然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他,若不是一侧其余的老臣叫御医,相信他定然会袖手旁观,任由澹台璧旧疾发作而亡。
皇室,果然都是冷血无qíng的主。
一把扯开自己穿在外面的夜行衣,戚晓蛮快速章禁宫门口奔去。她不用隐瞒,她现在是澹台璧的妻子,即便此时进入禁宫,相信也是qíng有可原,毕竟丈夫病发,妻子着急是理所应当的事qíng。
“念念。”转头,看向扣住自己的人,戚晓蛮拍出的掌力没办法再收回,打在了来人的肩膀上,咔嚓,骨头移位的声音。抬头,看着乔七瞬间煞白的脸,戚晓蛮惊:“七哥,你怎么来了?”
扶住自己将肩膀接回去,冷汗渗了出来,“今日不太平,我怎么可能待在相府?况且,今日之事我也有参与。”盯着戚晓蛮担忧的小脸,乔七的心狠狠的刺痛着,终究他还是错过了她吗?
“七哥,你是说蒙挚今日的反常?”乔七点头,虽然知道现在不是让她知道这些的时候,但是澹台璧时日无多,他也不忍心瞒着她。“你怎么想到帮澹台璧了?你们之间有什么协议吗?”
不是她小心眼,乔七和澹台璧都是那种不会轻易听命于人的人。她太了解这两个男人了,乔七方才的话,分明就是他与澹台璧已经在一条阵线。
“哎!算了,你不说我不bī你。”见乔七为难,戚晓蛮也不想要在追根究底,毕竟这是他们的事qíng,现在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澹台璧旧疾发作了,我体内的炎灵蛊王可以暂时稳住他的伤势。但是,我要你……”凑近乔七的耳畔,戚晓蛮缓缓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他。
禁宫里一片寂静,尸体已经被处理了,伤重的禁卫军也已经被安置妥当,渲染了鲜血的地面已经被冲刷gān净了。大臣们并没有散去,因为婷贵妃猝死,丞相大人旧疾发作,早朝也被取消了。
贵妃新丧,前大将军冒犯婷贵妃被扣押,丞相大人病危,一大堆的事qíng需要处理,众人只能等在禁宫外。
“丞相大人怎么样了?”门口,楚皇冷冷盯着御医。
“陛下!陛下恕罪啊!”砰砰砰御医们跪了一地,面如死灰。“丞相大人的身子,已经是qiáng弩之末了,微臣,微臣……求陛下恕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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