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啊!……”异口同声,御医们已经尽力了,然而,丞相大人不仅身中剧毒般若,而且五脏六腑具伤,内里经过这些年的cao劳,早已经被掏空了。
“孙御医,你一直是丞相的请脉御医,你怎么说?”问出这句话,不是因为其他,只是为了确定一些事qíng。
“回禀陛下”一年老的御医出列,跪在楚皇面前,“丞相大人早年中了般若剧毒,一直未曾解毒。又因年少时曾经受过伤未能即使治疗。这些年,丞相大人cao劳国事,身子早已经是qiáng弩之末,病入膏肓,微臣也无能为力。求陛下赐罪!”
一听孙御医这样说,大臣们都吓到了。戍国之所以有澹台璧的兢兢业业,所以这些年来,他国才不敢放肆。这位拥有麒麟之才的丞相,年纪轻轻便已经令他国忌惮不已,根本不敢冒犯戍国。
然而,如今丞相大人病危,就连大将军蒙挚也被扣押了起来,这……
yīn谋,一定是yīn谋。
大臣们都不傻,他们都是天生的政治家,即便没有澹台璧敏锐,但是基本的东西他们还是有的。
楚皇自然更加明白这些。虽然他巴不得澹台璧死去,但是现在……
不可以。
“来人,招贴皇榜,请能人异士为丞相大人治病。”有官员听命下去了,楚皇看向chuáng榻,澹台璧青白着一张脸,看起来如同泡沫般一碰就会碎。“你们,给朕好生照顾丞相大人。若是丞相大人出事,你们通通陪葬。”
一听这话,那些御医吓坏了,纷纷求饶保证自己会尽心尽力。然而,他们都知道,澹台璧根本就活不久了。
“启禀陛下,丞相夫人携神医汤豆豆的师兄乔七求见。”侍卫上前禀报,抬起的腿收回。神医汤豆豆的师兄?一听这话,众御医来jīng神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啊!”
“对啊!汤神医的师兄,定然比汤神医的医术更加jīng湛,说不定能够治好丞相大人。”
“哎呀!谢天谢地,丞相大人总算是有救了啊!”
“陛下,咱们快些让那神医进来吧!”大臣们说了半晌,才想起楚皇,一个个的忐忑的看着楚皇,见此,楚皇本就不怎么好看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第一百一十章 病qíng
但是,他的所有大臣都在这儿,况且澹台璧的病也确实耽误不得了,所以即便心有不快,楚皇也不好发作。
压下心里的不快,楚皇挥手,“请丞相夫人进来吧!”
那戚晓蛮虽然还未与澹台璧举行婚礼,但是澹台璧早已经求了婚书而去。他说自己身子不适,便不举办婚礼了,直接将人接进相府去就好了。这本就是他澹台璧自己的事qíng,他即便是皇帝,也没有什么权利去管人家要不要举办婚礼。
这戚晓蛮既然是澹台璧的夫人,且他还下旨封了她一品诰命夫人,那她自然有权利过来见他最后一面。但愿,那戚晓蛮带过来的所谓神医的师兄能够救得了澹台璧。至少,在他收回那些权利之前,澹台璧不能死。
戚晓蛮真不想跪那楚皇,而且现在澹台璧危在旦夕,她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理戍国乱七八糟的礼仪规矩。可是,这是君主制度之下,她不能不从啊。
规规矩矩的给楚皇下跪行了礼,得到允许之后,戚晓蛮赶紧带着乔七往内室而去。现在澹台璧危在旦夕,她必须分秒必争。
澹台璧已经昏迷了,气息奄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活不久了。风云一脸铁青的立在澹台璧chuáng侧,他要守着他家爷,他要守着他。明明相爷一切都准备好了,为什么相爷会突然旧疾发作?楚胥阎,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qíng。该死的,他就不应该离开相爷,他应该时时刻刻陪着他。
“乔先生,您快些进来看看吧!丞相大人现在状况很不好,幸好您过来了。”乔七是神医汤豆豆的师兄,众御医如同拽住了救命稻糙一般,只希望他有办法可以救治丞相。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他们就真的难逃一死了。
乔七也知道事qíng紧急,便也不与他们客气,当先进来了。风云抬头,正对上乔七的目光,那里面涌动着异色。
“风云,让开。”一把拉开挡在澹台璧chuáng前的风云,戚晓蛮轻斥,“这是本夫人的朋友,是神医汤豆豆的师兄。”
风云俯视着戚晓蛮,然后扫了眼随后进来的楚皇陛下,目光闪了闪,风云收回持剑的手,悄悄的将一个纸团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见风云收到自己的示意,戚晓蛮提高一些音量,“我房间里有两颗混元丹,你回去取来,尽快让相爷服下,拖住他的病qíng,给乔先生争取时间。”
乔七已经在给澹台璧把脉,查看他的病qíng状况。风云应声,给楚皇行了礼安静退下。
“夫人说的对,乔先生尽管用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去御药房取用就是。”大手一挥,楚皇慷慨道。见乔七恭敬点头,眼神扫了眼那些御医,楚皇笑,“有何事需要助手,乔先生尽管吩咐,刘御医等人一定会好生配合。孙御医,你亲自负责丞相大人的药,听清楚没?”
御医院全数御医都派了出来,只为了一个澹台璧,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然而,楚皇又确实这样做了。
“陛下仁慈,臣妇叩谢陛下。”不管这楚皇是什么目的,她都应该谢谢他。此时此刻,楚皇给予乔七绝对的权利,便是对澹台璧最好的珍重。毕竟,他现在太危险。若是楚皇没有当面这样说,表示澹台璧的重要xing,难保不会有人暗中做手脚。
“好了,不必多礼。这儿就jiāo给你们了,务必好生救治丞相。”
送走楚皇,戚晓蛮起身,扫了眼一屋子的御医。大多数的还是担忧的,少数的御医盯着chuáng榻上昏迷的澹台璧露出复杂的神色。戚晓蛮暗自咬牙,“丞相大人此时昏迷,众位大人在这儿也无济于事。孙御医和刘御医留下,其余大人你们先行忙去吧!”
“这怎么行啊?陛下命令我等留下给丞相大人看病。”
“对啊!若是我等私自离去,陛下怪罪,谁担待得起啊?”
“就是啊!夫人怎可让我等就此离去?实在是”
盯着乔七蹙紧的眉,戚晓蛮本就烦躁的心更加bào躁了。这些该死的家伙,就只知道看热闹,哪里有多少真心想要给澹台璧看病?就只会信口雌huáng,真真是气煞她也。
“够了!”一声bào喝,戚晓蛮眉眼一厉,扫过那些御医的视线犹如刀锋,刺得人脊背发凉,不自觉心惊ròu跳。“刘御医与孙御医留在这里,其余人通通退下。本夫人说的,若是陛下怪罪下来,本夫人自会请罪去。”
冷硬不容置疑的声音,那浑身凌厉的气息,让在这权利巅峰中来去自如的御医们心惊不已。环顾左右,权衡利弊以后,那些人乖乖退下了。
他们最怕的便是澹台璧出了事qíng,到时候受到牵连,现在戚晓蛮要一肩扛下所有的责任,他们巴不得赶紧扔掉澹台璧这个烫手山芋。澹台璧没有活路,这是众御医共同会诊的结果,绝不可能有错,他们本以为注定要被牵连,哪知道竟然冒出来一个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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