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赵伤见过的,渠水最美丽的时刻!
他甚至都看呆了去,眼睛直直的,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止是他,几个小家伙也都看呆了,半晌,小山才绕着她来回转了两圈,然后啧啧称奇:“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姐,你这样一穿,都不像你了!”
渠水还特意做了一方与衣服相衬的帕子,浅浅的粉色,细细绣了蝴蝶绕着芙蓉花飞舞的场景,她便装腔作势的拎了帕子角朝小山挥了下:“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埋忒我呢?”
粉色的帕子从小山鼻尖掠过,后者就咯咯笑了起来:“姐,你的帕子也好香!是不是熏香了?”
这却是渠水从绣铺里买来的几个小香包,放在箱笼里熏了几天。
承恩和承叙也不由凑到渠水跟前,抽动鼻子使劲闻着。
渠水只觉得自己身边像是多了三头小猪在拱鼻子,她几乎都笑抽了,捏着几个小子的耳朵,一个个教训道:“我是女孩子,以后不许离我这么近!要是在大街上这么做,肯定会被人骂为登徒子!”
小家伙们都一个个抬着呆萌的大眼睛,不懂登徒子是什么意思。
这样子的他们简直可爱极了,渠水就爱怜的一个个捏了下他们的小鼻子,又拍拍头:“好了,别杵在我这里了,你们出去玩吧!”
今天小山休息。
看着几个孩子都跑出去后,赵伤这才来到渠水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淡淡的问道:“你要去县城见于家明吗?”
渠水就有些心虚起来,瞥了他一眼,揉捏着自己的帕子:“咋了?你还管我去哪儿啊!”
赵伤沉默半晌,突然道:“我送你去吧!”
渠水刚要拒绝,就想起之前小山告诉她的,每当她去于家的时候,赵伤总会跟在她后面护送,这样一来,自己的拒绝就没了意义,她就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哝一句:“你想送就送吧!”
赵伤有点惊讶她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垂了下眸,便转身出去了。
渠水纳闷的瞅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但是,当她出门的时候,赵伤就一言不发的跟了上来。
渠水面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着实放松很多,一路上都轻哼着歌,还时不时偷偷瞥他一眼。
赵伤佯装没有察觉,只是嘴角却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来到县城后,渠水先去糕点铺子里提了一包点心,又去酒肆买了一斤女儿红,等出来的时候在烧jī铺子里取了一只烧jī,然后熟门熟路的去了县衙门后街上的一户人家。
进去之前,犹豫了下,还是嘱咐了赵伤一句:“要不,你现在外边等着吧?”
赵伤看了她一眼,问:“这是谁家?”
渠水眨巴下严谨,似乎在思索说谎的可能xing。
赵伤便越过她径直敲了门。
渠水无奈,只得跟在他后面,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来开了门,大概见到是陌生人,便有些怯生生的。
渠水冲她笑了笑,从院子里就传来一个妇人的嗓音:“柳儿,谁来了?”
叫柳儿的小丫头瞅了渠水和小山两眼,便一声不吭的往回跑,钻到了这个妇人的后面,此妇人约有四十岁,皮肤黝黑,但气质却很端庄,也像是个急脾气的,看到柳儿这幅模样,就先不顾看客人,直接将她拎到前面训了一顿:“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看到客人来要先回禀,谁像你这样撒着欢而的跑!”
说完又拿了食指狠狠点了小丫头一眼。
柳儿的眼圈就红红的了,却不敢哭,只揉着衣角,撇着小嘴,要哭不要哭的模样。
这妇人看了更来气了,压低声音又骂了一句:“当着客人你这是做样子给谁看,眼瞅着老爷要回来了,去厨房里开了灶火,下碗面!”
小丫头这才慌里慌张跑了。
这妇人才抬头看向渠水与赵伤,挑剔的审视了下两人的衣着,虽然他们两个都年轻俊美,衣裳也都是八成新,可,就她的眼光来看,布料并不算上乘,因此语气就也淡淡的:“你们找谁?”
渠水忙屈身福了福:“敢问夫人,这是石师爷家里吗?”
赵伤便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呦,你这丫头是个没眼光的,我可不是什么夫人,也只是个下人而已!我们夫人啊,正在屋里休息呢!”这妇人就笑了笑:“我呀,你们称呼我一声丁大娘就好了。”
渠水便奉承着:“我家里是做小生意的,自忖着也能识人,看丁大娘这通身的气质,竟当成了夫人,实在是失敬了。”
“你个小丫头家家的,就是做生意也才见过多少人!”丁大娘虽然这样说着,但显然被渠水奉承得很开心,眉眼都舒展着,人也热qíng多了:“你们来有什么事儿?”
说着,眼睛又在他们提的东西上唆了一眼。
☆、第81章 给于家明设套
渠水便笑:“是有件事,对于石师爷来说,实在是举手之劳!”
丁大娘正要说话,就从屋里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大娘,是谁来了?”
丁大娘忙向渠水两个摆摆手,压低声音不满的说道:“你声音太高了,吵着我家娘子睡觉了。先待着!”说完就转身进了屋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半晌才又出来,点点头:“我家娘子请你进去见她!”
赵伤原是提着脚步也要跟进去的,却被丁大娘给挡住了,似笑非笑的在他那俊美白皙的脸颊上瞅了一瞅:“这位小哥,里面只有我家娘子在,倒是不好叫你这个后生跟着!还就请你在外面等吧!”
赵伤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是耳后根却有些发红,察觉到渠水在偷笑,便淡淡瞥了她一眼。
渠水忙三步并作两步,进了上房。
那个丁大娘也跟着去了,往左边瞟了一眼,从厨房里露出来那个叫做柳儿的小脑袋,对上他的目光,就又吓得跟只小兔子一般,蹭的一下钻了回去,只留下不停晃动的门帘。
赵伤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无人理会。
他环顾四周,便走到了院子里的那颗桂花树下,微微倚着树背,似是闭目养神,但其实却正侧耳认真听着屋里的声音。
石娘子渠水前世见过,倒也不陌生,对方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出身于县城的小康之家,祖父是读书人,所以将她嫁给了考中了穷秀才石英。这石英也是个有本事的,凭着岳家的财力和自己的脑力,硬生生挤走一gān举人秀才,自己一跃成为县令最为倚仗的师爷。
石娘子长得很秀气,细眉细眼,秀鼻小嘴,声音也很悦耳,等渠水进来后,上下审视了她一眼,便将帕子捂在唇边露出一抹浅笑来:“好一个标致的姑娘,坐吧,大娘,上茶来!”
丁大娘就忙笑着去了。
渠水推辞了一下,便规规矩矩的坐在下首位上,嘴角含着一抹笑,眼睛也不乱瞟。
见她大方谨慎,石娘子心里就有几分好感,寒暄几句,就问了正题:“不知道刘姑娘今日来此,是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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