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师爷扯了扯嘴角,趁着大家不注意踢了他一脚,直接给踢晕了过去。他负手走在前面,嘀咕道:“简直就是斯文败类,禽兽不如!”
说完他屁颠屁颠的追着许君弈和青竹去了。
他们急匆匆的赶到了衙门,许村长手里拿着干净的衣裙,身后还跟着两个妇人。许君弈大概知晓,他这是要让两位妇人给锦瑟净身换上干净的衣服。
“爹,小丫头醒了吗?大夫怎么说?”他问。
许村长微微叹息,“大夫说的神乎其神,总之就是捡回来了一条命。伤的比较重,需要些时日恢复。”
他几人走到进了衙门,许村长看了他二人,“你二人将那林青沅给如何了?”
青竹冷哼一声,“死不了,但是也残废了。大伯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了君弈。”
“大伯不是这样意思。”
许君弈心都在锦瑟身上,不想争论这些,于是道:“这事情稍后再说吧,我先进去看看小丫头。两位大婶随我来吧。”
许村长将衣服递给了其中一人。妇人便跟着许君弈一起进去,青竹也跟着进去。
许君弈把脉之后,起身对她们说道:“有劳两位婶子了,动作轻点。”
“热水来了。”门外男子喊了一声,青竹将热手接过手,递给了许君弈。许君弈将热水放在了一旁,拉着锦云退了出去。
林县令和许军长站在外面,外面还来了屯里的王家人。锦瑟命在旦夕的事情整个屯儿都知道了,王家人知道后并没有落井下石骂她活该,反而很震惊、不解,想要看个究竟。
林青竹一个人坐在一旁,始终不看他爹一眼。林县令看向许君弈,带着歉意道:“许公子,这是事情是林某处理不当,还希望你……”
许君弈眼神犀利,他想说的话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出不来。嘴巴哆嗦了两下,干笑道:“当然,林某肯定会包了箫姑娘的医药费,待她醒后才给一笔抚慰金,你看这事……”
许君弈眉头蹙的让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先不说许村长以前是什么职务,可他这公子虽然生在村里,可在京城那是横着走的大人物。他还不想和许君弈有什么过节,更何况这件事情确实是自己儿子不对,许君弈就是将那逆子给打死,他也说不出一句怨言的话来。
“可想而知,林青沅在隔壁县虎虎生威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处理?他打了人,你就用银子去安抚?那好,等他伤势好后,我就差人打瘸,再让大夫医好,给一笔抚慰金,如此循环着来,就是不打死,林县令觉得这法子可行吗?”
许君弈笑的凌冽,眸中寒光骤现,令人发颤。
“这……”
林县令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听那青竹是扬声道:“好,甚好,就这么办。”
林县令扶额,这是他儿子吗?
青竹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在许君弈身边,“我想你儿子应该半身不遂了吧?哦,还有你那小妾容貌也毁了,成了无颜女,您还能喜欢?”
林县令睁大了眼睛,令人发指却又见众人在场,不好发怒,只好暂且将心中的怒意给压了下去。那尚师爷回来后,他将其喊到一旁,询问道:“公子如何?”
“晕了过去。”尚师爷如实交代,“县太爷莫担忧,公子没事儿,小的已差人去请大夫了。不过,姨太太怕是毁了容颜。”
林县令心中有怒意,可又没地儿可发,斜了尚师爷两眼后,道:“没有生命危险就行了,至于姨太太,毁了就毁了,难不成还要二嫁不成?”
“县太爷说的是。”尚师爷恭恭敬敬的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两位妇人从里面出来,盆里的清水变成了血水,其中白衣妇人红着眸子道:“这谁下的手,姑娘家细皮嫩肉,都给打成了什么样子了?皮开肉绽了都!看着我心肝都疼。”
林县令眼神有这躲闪之意,这事情他自然脱不了干系。儿子犯错,当爹的能不觉得尴尬吗?好话说尽了,也没有能得到别人的原谅,反而将这矛盾越演越烈。
玄衣妇人跟着道:“伤口已经上了药,全身几乎没一处是好的,这以后还怎么嫁人,还怎么……”
妇人拿着帕子擦了眼泪,“我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你们这真是毁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往后就看哪家的公子不嫌弃姑娘浑身是伤疤,娶回家好好疼着了。”
“唯一好点的就是姑娘的脸蛋,没有伤着。”
两妇人说完,对着几位福礼之后便下去了。
锦云哭喊着跑进去,青竹也跟着进去了。许君弈刚走几步,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林县令,从怀里拿出了一份罪状。这东西当时是他和青竹二人打林青沅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的东西,他看着可疑,且不动声色将其拾起放在身上。
林县令疑惑地看着他将那帛绢打开,伸到自己面前说道:“林县令,这上面可是林青沅的字迹?简直一派胡言!”
林县令颤抖一下,看了他忙接过那帛绢,上面字迹工整,确实一派胡言。
“许公子,这个字迹不是小儿的。”他扭头看向尚师爷,“你去,将青沅撰写的东西拿来给许公子做个对照。”
“是。”
许君弈又将帛绢给收了过去,“等丫头醒来,真相自会大白。”
“来了来,许公子请过目。”尚师爷将书卷递给他。
许君弈并未接手,垂下眸子睨了一眼,确实不一样。他抬起眼皮看向林县令,“这是林青沅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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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仵作验尸
林县令和尚师爷一致点头。许君弈移开了视线,声色冰冷,“那就等林青沅清醒之后再询问这帛绢的来历。”
他转身进了内室,外面就剩下许村长、林县令以及尚师爷等人。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许村长问道:“仵作何时才能来?”
林县令转身看了外面的天,眼光明媚,光线柔和。他却感到心里冷飕飕的。他仰着头算了下道:“大概要到傍晚了。”
王老二听后和许村长商量道:“既然傍晚仵作会来,那不如晚上就审理此事吧?我怕三弟的尸体存放太久影响结果,再则若是锦瑟丫头没有事情,也好早些送回去养伤,村长您看呢?”
许村长看了他一眼,指着那林县令跟老王二说道:“这事情要看县太爷的,不是我说行就行。我也想早点回去呢,你自己心里也明白,王熊的走的那么急,一看就是生了棘手的病,这和锦瑟没有关系,可你们一家人都赖着锦瑟,把人家一个小姑娘糟蹋成什么样子?这以后还嫁的出去?”
站在王老二身边的还有赵老二,他们一直都跟着许君弈的。有句话叫作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啊,许君弈给他们的感觉就是一个影子很正的人,他的行动告诉他们,箫锦瑟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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