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这石像看出了他们并非魔宗修士?
洛倾歌心下怦怦跳个不停。
司徒玄这时却是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来安抚似的拍了拍洛倾歌已经有些发白的右手,安慰道:“无妨,方才其他人看不到。”
这下轮到洛倾歌疑惑了,那两个巨鹰石像方才明明转动了脑袋,向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这么明显的变化,难不成别人都看不见?不过仔细一想,方才与他们几乎同时进入坊市的那些人,还真的没有什么惊异的表情,显然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一般。
洛倾歌疑惑地问道:“难道他们看不到石像的变化吗?”
没想到,司徒玄竟然是点了点头,认同了她这个说法。
洛倾歌见状,不由得双目瞪圆,满面的不可置信。
司徒玄却是一脸瓶颈的解释道:“那石像的样子像极了天魔界的一种魔兽,那魔兽名为箭鹰,威力非凡。”
洛倾歌愕然问道:“这又是那怪梦中梦到的?”
司徒玄无奈的点了点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要不是那些奇怪的梦境,他一个出身玄天大陆的正道修士,又哪里来的这些有关天魔界的记忆?
能知道这些,可不都是通过怪梦。
这下洛倾歌也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只好安静的坐在一旁,认真听司徒玄继续解释道。
“箭鹰的厉害之处便是它的双目和尾羽。先说尾羽,箭鹰的尾羽如同其名一般,状似利箭,可穿透一切坚韧,比那些开过封的飞剑都要厉害的多。而箭鹰那一双鹰眼更是不同寻常,寻常人只被那双眼睛看上一眼,便会动弹不得,毫无反抗之力。哪怕在天魔界,箭鹰都算是一种难缠的魔兽。”
“哦?那这箭鹰的实力放在整个天魔界又如何?”洛倾歌好奇问道,箭鹰都这么厉害了,那不得在天魔界称霸了啊。那些魔头就能忍得了?
司徒玄轻笑了下,解释道:“小小箭鹰放在在整个天魔界又哪里够看的,不过是能在外围呈呈威风罢了。”
说罢,他自己就先是一愣,他刚才提起箭鹰时那一副浑然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分明就是受了梦境的影响,在梦中,他除了刚到天魔界的那一段时日,而后一直是百战不殆的屠魔高手……
可那毕竟是梦境,真实的箭鹰,又哪里是如今他一个元婴期修士能够战胜的了的?
别说是元婴期修士了,恐怕玄空界这些个炼墟期大能,在箭鹰手底下都未必讨得了好呢。
唉,他能说出刚才那一番话,显然是受了梦境影响了。
“师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刚才那一幕别人看不到的?”
洛倾歌的疑惑更多了些,难不成这也是通过那怪梦知道的?若真是这样,她倒不好说那怪梦究竟是好是坏了,毕竟通过那些梦境,师兄得来的不光是一身莫名其妙的精纯魔气,还多了许多寻常人根本无法企及到的知识。
顿了顿,她又问道:“对了,师兄……那石像又为何会忽然有所动作,难不成是背后有什么人在操控石像?”
想到这,洛倾歌语气中难免带了几分担忧,他们来到这天魔宗辖下的魔窟坊,是佯装着魔修身份入内的,若是被天魔宗的人发现,难免会多生事端,到时候万一不但没将事情解决,反倒是把自己两个人搭进去可就麻烦了呢。
“放心吧,石像背后无人操控。”司徒玄低声道,见洛倾歌还是疑惑不解,便出声解释:“那石像能动,是因为石像内封存了魔兽的神魂。”
洛倾歌惊呼:“神魂!”
“没错,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一对石像是按照箭鹰的样子等身打造的,而石像内封存的正是真正的箭鹰神魂。想来这些,也是天魔宗开山祖师的手笔了。”司徒玄说道。
说到这,司徒玄眼中浮现出一抹迟疑。
洛倾歌见状,不由得追问了句:“师兄,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瞒着我?”
司徒玄轻叹了口气,叹息道:“那石像并非因发现你我正道修士的身份正眼,而是……”
“而是什么?”洛倾歌总觉得一切的事情从始至终都如同一个个谜团一般,而这些谜团越来越多,如同滚雪球一般挤压在一起。
这样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已。她不知道这些谜团背后的真相究竟会在什么时候才得以解开,也不知这些迷雾背后的真相自己和师兄究竟能不能接受。
她只知道如今这样,事事压在心底喘不过来气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
“那石像是因我的气息而苏醒的。”司徒玄低声道。
言下之意,那一对箭鹰石像,是被他们熟悉的气息所引动惊醒的。司徒玄身上又怎么会有它们熟悉的气息?司徒玄和天魔界,和这一对箭鹰的故乡,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
洛倾歌只觉得一时间头痛无比,这件事显然比离宵和圣地的事情更加棘手,也更加令人手足无措。至少,无论是师尊和离宵的恩怨,还是圣地的初衷,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而如今的事情却是令他们毫无头绪可言。
“罢了。不管怎么样,已经走到这一步,我们便顺其自然吧,当务之急是找到冥烛前辈说的冥澄……”
第六五二章 白袍青年
冥澄既然能够帮洛倾歌、司徒玄二人弄到有关天魔界的信息,可见其在天魔宗的地位也不会太低,光从冥烛和冥澄二人的姓氏来看,也知道这两位是有些血缘联系的。
冥烛城主虽未曾明说他的长辈在天魔宗内是什么辈分,可光从他们听到的那些传闻来看,冥烛的亲长在天魔宗内极有地位,想来,冥家在天魔宗定不简单。
这样的家族,自然不会打听不到。
洛倾歌和司徒玄不想行事太招人耳目,二人便准备先找个地方歇下,待过两日再慢慢从坊市内打听。
魔窟坊的布局有些混乱,但总体来说,和其他坊市一般无二,越是往内围去,所居之人和开设的商铺地位就愈加高一些。
二人不想太过引人耳目,便准备找个靠近内围的地方下榻。
两人便这么牵着角马,慢慢走在了坊市的街道上。
“这位兄台,在下天魔宗范士学,今日得见兄台审视有缘,不知兄台可否给小弟个机会,请兄台一同用个午膳?”
洛倾歌和司徒玄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在街上,哪想到走着走着,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个白袍青年,这青年面白无须,一身打扮的倒更像是个文弱书生而非魔修,白跑青年手中还持着把白玉作扇骨的扇子,一扇一扇的,还真装的跟个世俗书生似的。
还别说,这人出现的无声无响的,洛倾歌和司徒玄先前还真没注意到他。
听了这白袍青年的话后,司徒玄却是眉头一皱,这人也太自来熟了些吧!还说什么看着他甚是有缘,开什么玩笑,打从进了这魔窟坊后,他的斗篷就没解下来过,连面容都看不见,就说看着他有缘?
什么缘,难不成是跟这黑斗篷有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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