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歌也是心底一阵无语,暗道这白袍男子邀人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师兄一向都是心思警惕的,当然不会随意跟旁人走,看来这白袍青年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果然如洛倾歌所料,司徒玄只是瞥了那白袍青年一眼,随即淡淡的说道:“不必了。”
他本就是性子冷清的人,对陌生人的热情根本不会看在眼里,会这么回答倒也实属正常。
话音落下,他便准备拉着洛倾歌径直走过,不再理睬那白袍青年了。
白袍青年却好似根本没被拒绝一样,见司徒玄和洛倾歌要走,连忙快走了几步又拦在了他们身前:“兄台,不远处就有家珍馐楼,不如给小弟个面子?”
这白袍青年说的话虽客气,但语气却是毋庸置疑,似是强迫着司徒玄二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这还真是莫名其妙了。
这几十年的历练下来,洛倾歌早就不吃这套法子了,见那白袍青年态度莫名蛮横起来,她便冷哼一声,挽起司徒玄的衣袖便从白袍青年身侧绕了过去,似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本以为这样作为,依那白袍青年先前的态度,哪怕不发火怎么也得追上来再理论一番,哪只白袍青年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是一脸的兴味盎然,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景象一样。
洛倾歌神识悄然向后一扫,只见那白袍青年正盯着自己的背影,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看到这抹笑容洛倾歌不禁眉头一皱,脚步又加快几分,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袍男子实在是太怪异了些,这种人还是离得远些更好……
有了白袍青年这一出,洛倾歌和司徒玄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兴味,两人沿着路向坊市中心走去,再半道便招了间规模较大,来往客人最多的客栈住了进去。
“师兄,刚那白袍男子是何修为?”回到屋内,洛倾歌皱着眉头问道,刚才那白袍青年留给她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不过这印象嘛,当然不是什么好印象。
那白袍青年最后盯着她背影的眼神,总让她觉得自己宛如一块儿案板上的肉,被饿狼给盯上了。
这种莫名的惊慌感,让她不由得在心底多添了几分警惕。
按理说,依照她如今元婴初期的修为和过人的神识,但凡是分神期以下修士的修为她是都能够看出来的,可刚才那个白袍青年的修为她却根本无法看透。
那只能说明,白袍青年若非是身上拥有隔绝神识探测的至宝,就是修为要远远超出她许多。
洛倾歌显然更偏向于后者,毕竟,那白袍青年虽长着一副年轻的脸,可修士又岂能凭借外表来判断年龄?备不住那稚嫩的面皮下藏着的,就是条早已不知活了多少个千百年的灵魂呢。
司徒玄显然没有注意到方才那白袍青年最后打量洛倾歌时的眼神,听到洛倾歌的问话也只是略微一愣,随即想了想便道:“我看不透那人的修为。”
司徒玄的神识修为要远远高出洛倾歌许多,尤其是在做过了那怪梦之后,司徒玄就好像忽然多出了某种天赋一样,别说是出窍期分神期修士了,哪怕是那些炼墟期、合体期的大能,在司徒玄眼中也依旧能够轻易看透他们的真实修为。
只可惜至今司徒玄没机会得以见君家老祖君无忧一面,不然他倒是可以试试,自己的眼力能否将大乘期修士的实力看透!
若是连君无忧的修为都能看透,那他的目力也足够堪称仙界以下第一人了。
司徒玄回答完后,顿了顿,便又说道:“那男子看上去年纪不大,想来是身上有什么遮掩修为的法宝,这才无法使我看透。”
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那白袍青年行事略显浮躁,显然是年纪不大性子还未定,这样年纪的修士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大乘期大能,何况谁不知道,整个玄空界的大乘期前辈就只有君家老祖君无忧一人?
司徒玄敏锐的抓住了洛倾歌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担忧,轻声哄道:“莫担心,那人年纪不大,想来不过是与我们修为相当罢了。”
修为相当,便是说以他们如今的实力,足以与那白袍青年抗衡,无甚可怕的。
第六五三章 衣冠禽兽(上)
正当司徒玄和洛倾歌低声说这话的时候,他们的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洛倾歌心中一凛,目光警惕地看向门口。
“两位客官,小的是店里小二,来给二位送些灵果。”出声的是这间客栈的店小二。
洛倾歌和司徒玄认得这店小二的声音,方才他们便是这位店小二亲自送上楼的,才过了这么会儿功夫,自然不会忘记。
听到出声的是店小二,洛倾歌心下松了口气,又暗道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些,魔修这里什么样的怪人没有,先前碰到的那白袍青年行事虽是怪异莽撞了点,但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儿。
想着,她神识一扫,看见站在门外的果然只有店小二一人,手里捧着个磁盘,上面放了些新鲜的灵果。
洛倾歌和司徒玄二人定的这间房是客栈内的甲字号上房,能得到客栈这样的热情招待倒也不算奇怪。看清来者确实是店小二无疑后,洛倾歌这边抬手轻轻一挥,撤下了门口的禁制,开门让店小二走了进来。
“放在桌上就好。”洛倾歌轻声道。
岂料,那店小二却忽然脚步一顿,接着侧身向旁边一闪。
洛倾歌暗道不好,抬手就想将门关上。
哪知还没等她的手碰到门边,一道劲风就忽然从门外划过,随后,又是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屋内。
这人,不正是方才他们在路上碰到的白袍青年吗!
洛倾歌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强忍住心下的惊讶走回了司徒玄身边,看着那白袍青年时,目光却带出了几分不满。
那白袍青年显然是个脸皮厚的,就像他刚开始能在街上拦人一样,如今在这可站内他也是浑然不自觉,在别人的屋里却宛如在自己家一般随意。
只见他袖口轻轻一挥,一道魔气便将座椅向后推开了点,随后他便自顾的坐在了司徒玄对面,一副想要反客为主的样子。
司徒玄皱着眉,沉声说道:“这里不欢迎你,出去吧。”
“哦?在下几番好意相邀,兄台又何必据在下于千里之外呢?”那白袍青年丝毫不为司徒玄的冷言所动,挑挑眉说道。
“这里不欢迎你。”司徒玄又沉声重复了一遍,这一回话语间,他已经带动了自身的威压向那白袍青年袭去。
白袍青年显然没想到司徒玄的气势如此之强,态度如此坚硬,见状也是嘴角一抽,身形微晃。随即他指尖一道黑光闪动,围绕在他周身的威压就像是忽然被抽空了一般消失无踪。
随着司徒玄那股威压的消失,白袍青年也恢复了先前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洛倾歌看在眼里,惊在心底。这白袍青年手中的好东西果然不少,竟然还有这等能够消除威压的宝贝?看他方才出手,使用的也是魔气,定然是魔宗之人无疑,以这白袍青年的身家,想来其在魔宗地位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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