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到这样的人,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兄台先别动怒,在下几番出言相邀,着实是好意啊!兄台不如先听听在下的来意?”那白袍青年倒真是天生一张笑脸,都到了这份儿上也依旧不动怒,反倒是脸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了些。
不过这笑容看在洛倾歌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假,怎么看怎么觉得恶心。
司徒玄显然也很是不喜这白袍青年的做派,可这时,先前进来的那客栈店小二早就恭敬地退了出去,还顺带手的为三人将房间的门带上了,此时屋内倒是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说。”司徒玄目光冰冷地紧紧盯着白袍青年的脸庞,口中冷漠地吐出了一个字。
那白袍青年也不再过多废话,显然,他也感觉到了与他对话的这位脾气不怎么好,性子也不算太温和……
既然这样,倒不如长话短说,总之,能够达成他自己的目的便好!
这么一想,白袍青年也不再拐着弯子了,而是直接伸手在桌上轻轻一拂过,接着,洛倾歌和司徒玄便看到了面前的桌上多出了一物。此物正是一块乌黑色巴掌大小的令牌,不同于先前冥烛城主给洛倾歌他们的令牌,这块令牌的形状更为方正刻板一些。
可这令牌上刻着的字,洛倾歌和司徒玄却也是认得的!
这令牌上刻着的,正是一个清晰无比的‘冥’字!
冥家人?
洛倾歌和司徒玄的心底同时一缩。
那白袍青年见他们这幅惊讶的样子却好似很是习惯,他伸手又将那令牌收回怀中,脸上已经挂起了一副洋洋得意且志在必得的表情。
接下来,只听这白袍青年语气高傲地问道:“怎么,你们认出这块令牌了吧?”
“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洛倾歌冷冷地回道。
那白袍青年倒也没有指责洛倾歌的冷言冷语,听她这番问话,反倒是故意对着她挤了挤眼睛,解释道:“认得自然最好,大家都省些事情。”
说罢,他又看向司徒玄,低声道:“不瞒兄台,在下正是出自天魔宗冥家,冥家的名号,想必兄台不会不知晓吧?”
洛倾歌心底冷哼,这白袍男子在他们面前拿家世逞威风又有什么意思?再者说,这白袍青年的家族又与他们何干?
更何况……冥家又如何?冥家那位赫赫有名的叛出师门的冥烛冥大城主,他们可是几日前才刚见过呢!
这白袍青年在冥家的地位再高,难不成还能高的过冥烛去?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司徒玄显然也没将白袍青年这番洋洋得意放在眼里,只听他冷声说了句:“与我何干?”
白袍青年显然没想到面前的这对男女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随即他又想到,这两人许是从魔窟坊外来的,根本就不了解冥家的实力。想到这,他也就释然了。
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对司徒玄道:“兄台,既然如此再下也不再拐弯抹角。你将身侧这侍妾让与在下,在下以冥家人的身份许你一个好处,如何?”
第六五四章 衣冠禽兽(下)
“兄台,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拐弯抹角。你将身侧这侍妾让与在下,在下以冥家人的身份许你一个好处,如何?”
这白袍青年一番话说的甚是理所当然,好似他的要求再合理不过,甚至他觉得这一个条件换一个美人的建议,还是对方更占了便宜呢。
他就没想过,抬出了冥家的名号,在这魔窟坊内,一个外来者胆敢拒绝他。
可偏偏,司徒玄和他想象中的那些无能者大大不同,别人诋毁他可以,可这么轻贱倾歌,却是他完全无法忍受的。
这白袍青年话音刚落,司徒玄便猛地一拍桌子,客栈屋内的木桌应声而碎,吓了白袍青年一条。
白袍青年也被司徒玄这反应激出了火气,以他的出身,平日里除了魔宗内部那些人,在外面谁不是捧着他让着他的,还真没什么人敢在他面前这么拍桌子横眉冷眼的。
白袍青年虽被吓了一跳,气势却半分不减,他目光早就没了刚才的热情,而是有些阴沉起来,双目死死盯着司徒玄冷声说道:“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谁?”
司徒玄倒也不客气,直接吐出两个字来回应他。
“不知。”
这样淡漠的态度真是将白袍青年气得仰倒。
“呵呵,原来不过是个外来没见识的,那你就给本少爷好好记住了,冥忌正是本少爷的名号。”白袍青年冷笑一声,说道。
司徒玄却根本不为所动,管他什么名妓名什么的,敢将主意打到倾歌头上,那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笔帐他要是不算回来,那真是妄为人夫。
司徒玄才不管这个白袍青年是冥家的什么人,抬手便是一道魔气打向了白袍青年的手腕。
那精纯的魔气从司徒玄手掌浮出,随即便化作一条长线,直飞向白袍青年的手腕,黑线绕着白袍青年的胳膊转了一圈,接着,这白袍青年的手臂竟是根本动弹不得了。
名为冥忌的这白袍青年也被司徒玄使出的手段吓了一跳,这么精纯的魔气,他除了在宗内那几个老家伙身上感受到过,这还是平生仅见……
甚至,他隐隐觉得,面前这个身着黑斗篷的家伙使出来的魔气,比族中老祖使出的还要更加精纯。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元婴期修士,能够凝练出比合体期老祖还精纯的魔气?
开始玩笑呢!
冥忌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将自己这不靠谱的想法从脑海中晃出去。他使劲抽了抽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这魔气形成的黑线已经牢牢捆住,根本无法挣脱。
该死,这个元婴期的小魔修怎么会有这种本事?
难不成这位是哪个老家伙假扮而成的?
冥忌一时间有些踌躇起来,他虽纨绔不假,可惹事时一向很有分寸。换句话说,他所招惹的人,只会是比他差的,以冥家的实力为他摆平那些麻烦不过是分分钟罢了。
是以,在找上门的时候他也没什么顾忌。
在他眼中,面前这一男一女不过是普通的散修,从其他地方来魔窟坊游历的罢了。不然,怎么会住在这中等客栈,出行又怎会只是简单的用两匹角马?
这么一想,冥忌的底气又足了些。
只见他使劲晃了晃自己被缠住的右手,随后大声呵道:“还不快给我松开,敢对我出手,小心你不能活着走出这魔窟坊!”
冥忌这可真不是说着玩玩,以冥家如今在天魔宗的实力和地位,想整死个外来的魔修,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罢了。
这人想跟他这个冥家少爷斗,还真是够不自量力的。
司徒玄却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威胁,什么冥家少爷,呵呵,别说是冥家人了,哪怕是天魔宗那些个老祖敢对倾歌出言不逊,他也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能说,冥忌敢打洛倾歌的主意,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还不松开我?若是被人发现你敢这么对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冥忌见司徒玄根本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心底也不由得多了几抹惊慌,他是冥家人不假,可在家族中还真算不得什么主要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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