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公之礼。”
云舒:“……”
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夜倾昱这人有些不要脸,但是不得不说,每一次云舒都能感觉他的功力越来越深厚了。
“你这样子可不像是一个皇子该有的作为。”
“那皇子应当如何?”难道就因为他出生皇家就不该有七情六欲吗?
他是皇子,又不是和尚,凭什么不能谈情说爱!
“除了你这样的,我觉得都可以。”说着话,云舒的手死死的按住了掐在她腰间的手,半点都不让份儿。
闻言,夜倾昱却不再同她玩闹一般,竟然直接将她压到了榻上。
“夜倾昱,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这样,否则待会儿你会后悔的。”云舒一脸真诚的望着夜倾昱,口中好心的劝慰道。
然而此刻的夜倾昱,一心只想着和她亲近,却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了什么话。
可是就在他的头从她的颈侧抬起准备吻上云舒的唇畔时,却不料见到她意味深长的望着他,生生笑得他停下了动作。
“你……”
她笑什么?!
难得看到夜倾昱如此茫然的神色,云舒不觉含笑的欺身向前,双手微微环在了他的肩膀上,口中吐气如兰的说道,“殿下不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
听闻云舒的话,夜倾昱有瞬间的错愕,“什么日子?!”
“今日……是我的小日子啊……”
话落,云舒似是实在绷不住一般,手虚扶着他的肩膀一直笑个不停。
而夜倾昱的脸色却实在是臭到了一定程度,眼中的眸光幽暗的闪动着,显得十分的邪魅恐怖。
伸手戳了戳他紧绷的身子,云舒的心下难得有些愧疚之意。
怕是这次玩的大了些,他大抵是要难受一会儿的。
从云舒说出那句话开始,夜倾昱便一直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变过,他的额头上缓缓滴落了几滴汗水,昭示着他眼下的情况并不是那么好。
看着他眼神幽怨的将自己望着,云舒不觉微微挑眉,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鼻尖。
“这不怪我,谁让你自己不先问清楚,上来就拉着我往榻上倒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瞧着我难受你大抵心里就舒坦了。”幽幽的叹了一句,夜倾昱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随后就势背对着云舒躺在了榻上。
“诶,你这是做什么?”
“反正也没有人理会,只能自己兀自躺着冷静一下了,不然还能如何?”说完,夜倾昱甚至还将身子朝边上挪了挪,彻底远离了云舒的旁边。
听着他这满口幽怨的话,云舒不禁听得一愣愣的,忽然有一种自己娶了一个小媳妇的感觉。
“怎么?不高兴了?!”
“这还问吗,有何值得高兴的!”
“那……不若我哄一哄你如何?”
闻言,夜倾昱的眸光不觉一闪,随后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见状,云舒便心知他这是等着自己去哄他呢,心下便愈发觉得可笑。
怎地旁人寻了个良人都是用来撒娇出气的,可为何她找的这个反而要自己处处哄着他、让着他呢?!
想到这,云舒的唇角不禁微微勾起,她的手轻轻的搭在夜倾昱的肩膀上,随后贴着他的耳畔轻言说道,“你要是再有事没事闹脾气,信不信我将你吊起来打?”
“你这是哄我吗?”这是威胁吧!
“我这叫先兵后礼,否则的话,你怕是还在梗着脾气不说话吧!”说完,云舒忽然扯住他的衣领,随后一下子亲在了他的脸上。
难得感觉到云舒如此热情,夜倾昱也再也绷不住的一把抱住了她,随后脑中不自觉的想起云舒方才说的话。
将他吊起来打……
瞧着夜倾昱忽然间变得难以言说的神色,云舒眼观鼻鼻观心的问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间云舒似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夜倾昱忽然凑近她低声说道,“想着……再闹闹脾气……”
云舒:“……”
如今连暴打他一顿的想法都没有了!
直到与云舒腻歪够了,夜倾昱方才终于拉着她起身,贴心的将她的发髻摆弄好,夜倾昱方才又收拾自己的衣物。
“你这手艺是几时学来的?”明明她入狱那日他为她挽的发髻还其丑无比,怎地这么几日的功夫就变得如此精致了!
“这舒儿就不必管了,总之从今往后你所有的琐事我都不会让旁人插手的。”特别是那个叫千行的丫头,他一定不会给她接近舒儿的机会的。
“那我出恭的时候殿下也要跟着吗?”
夜倾昱:“……”
好好的气氛,瞬间破坏殆尽。
“你是怎么想到如此大煞风景的话的?”
“这便算是煞风景了吗,我还有更……”
“别说了,我不想听。”说着话,夜倾昱忽然一把捂住了云舒的嘴,并没有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两人正在撕扯间,却忽然听到燕洄的声音在暗处响起。
“殿下,有消息传回来了。”
闻言,夜倾昱的神色不觉一凛,随后他和云舒相视一眼,两人便起身走回了厅中。
“说来听听。”
“宫里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是户部尚书冯子肃被陛下下旨革职查办了。”
听闻这话,夜倾昱的唇角微微勾起,手指一下一下的轻点着书案,“父皇好快的速度,倒是比我预想的要更加顺利。”
“想来上次私造官银的事情之后,陛下便有意收拾冯子肃,只是碍于襄阳侯府的事情,是以他才迟迟没有动手,眼下你将这么好的把柄送到了他的手中,他自然会把握住的。”
云舒倒是觉得,夜倾昱在暗中使的这些手段庆丰帝未必就看不出来,只不过就是在顺水推舟而已。
“革职查办之后紧接着就是抄家,依照这位户部尚书的家底,怕是定然不菲吧!”
“抛却这些不提,单单是户部尚书的这个位置,你怕是也觊觎已久了吧?”
这般说来,云舒的心下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朝中六部,有半数以上都已经暗中投靠了夜倾瑄,侯府之中有两府与他有着割舍不断的联系,如此看来,似乎夜倾昱的优势并不大。
既然如此,为何夜倾瑄迟迟在他的手中讨不到半点好处呢?
听闻云舒心下的疑惑,夜倾昱却忽然笑道,“舒儿觉得,六部之中哪一部最为要紧?”
“自然是兵部。”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唯有掌握绝对的兵权,才能够在战争中取得说话的权利,一旦发生什么异动的话,自然是强者为尊,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可是夜倾昱却很明显不是这样想,他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方才说道,“但是在我看来,只要不是为了造反,其实要兵部并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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