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筳纪事_奚图南【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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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一句话不说,直接上了龙床。

  花大满和黄大富两人在殿外守着。

  黄大富听了会儿动静,越想越觉得纳罕,小声问,”花公公,人来了两个月了都没召,怎么今儿召了?“

  花大满一挥拂尘,淡定道,”万岁爷的事,哪是你我管得着的。“

  听着殿里的动静渐渐没了,花大满掐着时辰,看了眼黄大富。黄大富按着规矩,隔着窗户高声叫道,”时候到了!“

  过了片刻,皇帝的声音道,”进来。“

  当值的宫人无声无息的送进了热水,黄大富吩咐小太监赶紧进去,把龙床上的春晓用被子卷了,原样扛出来,又低声问了句,万岁爷这可是头一次,可成了?

  春晓满脸春意,含羞点了点头。

  黄大富用唾沫舔了舔毛笔尖儿,翻开空白的档案书籍,在第一页详细记录在档。

  又过了一会儿,重阳穿戴停当,从寝宫里出来,抬脚去了东暖阁。

  作者有话要说:

  小皇帝的第一次幸了教习宫女,在古代很正常…

  剧情越往后越木有节操 ╮( ̄▽ ̄)╭

  第48章 东暖阁

  沈池虽然不能自由出入,但东暖阁是她常来的地方,重阳按着她的喜好放了不少书,有经史,也有闲书。长榻的方几上也放满了各色茶点,都是她平日爱吃的。

  重阳进来的时候,一眼看见沈池靠在长榻上,嘴里叼了半块芙蓉糕,手里拿了本书,正看到一半。

  沈池听见门口的响动,放下书,把剩下的半块芙蓉糕放进青花托盘,微笑道,”陛下来了。“

  重阳见了她的笑容,来时的满身戾气渐渐散了。

  他几步过去,把头埋进沈池肩膀里。

  “朕不放你走。朕绝对不会放你走。”

  沈池笑道,”是是。今天是臣错了。陛下恕罪。”

  重阳听出她语气里的敷衍,却不吭声。

  淡淡的花香从沈池身上传来,重阳闻了闻,不满地道,“为什么不用木樨香?”

  沈池笑道,“栀子花香也不错。“ 自打皇帝独爱木樨香的消息传开,现在木樨香的市价越来越贵了。

  重阳的肩膀靠在沈池鼻尖,沈池嗅了嗅,不由问道,”陛下沐浴过了?身上这是什么味儿?“

  重阳猛地从沈池身上跳起来,难得看到一丝尴尬神色。

  但也就尴尬了片刻,却又赌气的重重坐下来,重新抓起沈池的手,握在自己手里。

  沈池莫名其妙,只能在心里默默感慨,中二少年伤不起。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重阳心神不宁,几句话回得牛头不对马嘴。想起方才初尝的滋味,心神荡漾,试探性的伸出一只手,捏了捏沈池的腰。

  初夏时节,衣服都穿得轻薄。他轻轻捏了一下,腰身瘦的很,竟仿佛比方才在龙床上搂住的腰肢还要瘦。重阳耳根发烫,面红耳赤。

  沈池却拨开了重阳的手,”陛下这么大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玩的咯吱游戏。“

  重阳忽然恼怒起来,伸出手,用足了全部力气,在腰上重重得一捏。

  沈池毫无防备,哎唷叫了一声,眼泪立刻飙了出来。

  她捂着腰,不住的倒吸气,忍了片刻,只觉得越来越痛,用手按了按,痛得一个激灵,也不知道这熊孩子用了多大力气。

  重阳也没想到自己手重成这样,盯着自己的手呆了片刻,“伤到了没有,给朕看看。”

  眼看着龙爪又伸过来了,沈池赶紧往后退了退,带着鼻音道,”不劳陛下,臣无事。歇会儿就好了。“

  重阳凑过来道,”让朕看看。”

  沈池摇头,直说无事,又往后退了退,几乎靠到长榻的另一边了。

  重阳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盯着沈池看了几眼,突然按住她的肩,把她硬按在榻上,另一只手撩开她身上的常服,摸进了中衣里面。

  沈池大惊失色。

  初夏天气渐热,众人都换了轻便的夏装,她的中衣里面再没有东西了。小皇帝的手差点就摸到了她肋骨上面的裹胸细带。

  沈池惊得声音都变了, “陛下,使不得。”

  重阳却发了狠,无论如何要看腰上的伤势。沈池见他已经掀开了中衣,只得两只手死死按在胸腹部位,凡是缠了裹胸布的地方,死活按住衣衫不放手。

  重阳拉开了雪白中衣,定睛看了几眼,腰眼处被他重重捏过的皮肉,竟然显出一大块的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他诧异地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吩咐门外的花大满去寻些跌打损伤药送来。

  花大满急匆匆寻了药,刚迈进东暖阁,抬眼一见里面的场面,心里叫了声“我的娘哟”,放下药,忙不迭地出去了。

  重阳接过药,亲手挑了药膏敷在伤处。

  沈池女扮男装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感觉要露馅,忍得快要呕血,好容易等到重阳敷好了伤药,想要从榻上起身,重阳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摩梭着,另一只手却又把她按了回去。

  沈池越想越不对,隐约有个念头升起来,又疑心自己错了。十六岁的半大孩子,对着自己先生,名义上还是个男的,不至于罢。

  她咬咬牙,索性直接挑明了,“陛下,你我同为男子,又有师生之谊。如此亲狎,不合伦常。”

  重阳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猛地缩回了手。

  沈池松了口气。一剂猛药下去,这熊孩子总算是清醒了。

  重阳神色复杂,深深看了她几眼,突然转头就走,把沈池一个人晾在东暖阁里。

  沈池在他身后面叫道,“陛下,门外的锁——”

  话音未落,重阳的声音在门外道,“锁上。”

  耿文烈的洪亮嗓门应声道,“是!”

  随即门上传来咔嚓一声。

  沈池把自己衣服里里外外理得整齐,郁闷地坐了一会儿,对着窗外太阳发了一会儿呆,又把青花小托盘里面的半块芙蓉糕掂起来,放进嘴里。

  重阳回了寝宫,只觉得胸口一把熊熊烈火,越烧越燥热,在寝殿里来来回回转了二三十圈,停了脚步,问花大满,“宫里有没有二十二三年纪的太监?”

  花大满脸色发僵,还没想好怎么回话,旁边的焦致儿已经抢过来回禀道,“万岁爷,奴婢今年二十二岁。万岁爷觉得可合适?”

  重阳看了焦致儿两眼,点头道,“不错。就你了。”

  焦致儿喜滋滋候着万岁爷吩咐差事,却见皇帝一指龙床,“衣服脱了,过去躺着。”

  焦致儿顿时僵住,随即扑通跪在地上。“万岁爷,这,这差事,奴婢可不成。”

  重阳怒道,“你胆子肥了!”

  花大满见事情越闹越不成体统,只得过去救场,为难地道,“万岁爷,焦致儿,这……实在不合适。要不,奴婢去传春晓来。”

  重阳道,“春晓不行!非得要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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