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宇等人,那是吓的哇哇叫,下了车,一个个脸色发白,看许韵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恐怖。
“啧,不错啊,这技术什么时候学的。”靳翰钦感觉,他每天都能从丫头身上,发现一个惊喜,就像是翻书,每翻一页,内容就会有所不同。
漂移这技术,在国外才刚刚兴起,而国内会玩车的,也只局限在飚车党。
不要告诉他,丫头这漂移,也可以足不出户的学会,看来,他对丫头的了解,还太少了。
许韵狡黠的开门下车,抬着傲娇的小下巴道:“电影里学的,好玩吧。”
最后三个字,许韵是特意送给陈宇的,看他吓得脸色苍白,满眼惊恐自卑,她就特么的开心。
一路上,陈宇就听许韵和靳翰钦在说话,话语虽是平常,但给他的直觉,那字里行间,总好像带着亲密无间,再加上她还会开车……
对上她的目光,陈宇看到了她眼底的嘲讽,真让他恨不能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在她面前,他真的就是个辣鸡吗?
“你要喜欢玩这个,下回我带你去空旷的地方,好好练练。”靳翰钦长臂一伸,就把许韵拉了过来,随后还踢了一脚满嘴是血的男人。
许韵低咳了两声,眨了眨眼,笑着不说话了。
二师兄这是对她无限宠溺么,这要换成别人,只怕早就担心安全问题了,他到好,居然还要带她练练。
霓虹闪烁,金碧辉煌的帝天,那就是四九城夜生活的天堂,里面的装饰不但奢华,还用的都是美女跪式服务,意在让所有走进这里的客人,不但有人上人的感觉,还有如穿上了龙袍,变成了帝王,享受最高的虚荣。
排了一溜烟的美女和少爷们,看到靳翰钦他们走来,正准备下跪迎接,可等前面的那几个人一走近,再看到,那嘴被胶条封住,手又被反绑,步步踉跄,就一个个倒抽了口气。
很明显,这绝对不是客人,只怕是来踢场子的。
守在大堂的领班顾良,看情况不对,赶紧上前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没有进错地方吧。”
顾良能在帝天做领班,那自有他过人的本事,一个人是富是贵,只消他看一眼,就能确定九分,靳翰钦身上的那种气势,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很明显,那无形的压力,只有常年身居上位,才能散发的出来。
其次,他怎么可能认不出吕哥的人,故意这么问,那就是想周旋住靳翰钦,让其他人赶紧去通知吕哥,然后顺便摸摸对方的底。
KTV的领班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没什么好出奇的,靳翰钦慵懒的冲陈宇挑了下眉,示意他赶紧带路,至于领班说什么,他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因为,今晚他就是来踢场子的。
而与时同时,远在X县的许家,屋里静谧的就如暴雨来临前的死寂。
赖惠清坐在自己的房里,拿着勾针,无声的在流眼泪,心里急的就像焚烧炉那般无可奈何,乱轰轰的大脑,又让她无计可施,随着堂屋里的门被人打开,那道熟悉又疲乏的脚步声响起,赖惠清手里的勾针,划破了掌心……
第282章东窗事发
“啪”堂屋里的灯亮了。
“嗳哟,好稀罕啊,原来你还知道要回来?”
光线乍然亮起,刺疼了许桠的眼睛,再睁开时,就看到苗淑凤冷若冰霜的坐在沙发上,一双眼睛,冰冷而愤怒的望着他。
咯噔!
许桠全身僵起来,这样的阵势,这样的冷怒,还刻意在等他,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东窗事发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桠问的心虚,但又想抱着那丝侥幸。
苗淑凤冷冷的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许桠脸色发白,咬着牙龈回道:“有话你就说,别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那我为什么阴阳怪气?你难道不知道吗?”苗淑凤冷笑的质问。
许桠沉默的不言,静静的看着她。
苗淑凤是个没有耐心的爆脾气,那怕是质问,也藏不住她忍了一晚上的怒火,蹭的一下站起来,抄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狠狠的往许桠身上砸。
“叭”杯子从许桠胸口跌落,碎了……
许桠就像感觉不到痛,心头彻底荒凉的闭了闭眼。
“你不是说我阴阳怪气吗?那你到是给我说啊,说我为什么阴阳怪气,许桠,你真行,你真有本事,你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居然还跟我说什么认干女儿,哈哈哈哈,这干女儿都跟你睡一块儿了,你是不是感觉特别刺激啊,你真不要脸,无耻!”
这一瞬间,许桠疲惫的就像苍老了十岁,他恨自己为什么要去喝酒,更恨肖圆圆,竟然那么有心机,如果早能发现肖圆圆的意图,他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丑事。
现如今他知道,不论他如何解释,那都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你说话啊,你那么厉害,那么有本事,怎么没话跟我说了?许桠,我真让我恶心!更让我后悔跟你过了这几十年,我当初真的就是瞎了眼,蒙了心,才会嫁给你这种不要脸的人,怪不得那时我爸说,无情,无义,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个无情无义的畜生。”
几十年的青春啊,为了这个家,她全耗进去了,更为了这个家,她熬干了心头血,许桠的,就像雷霆一击,让她愤怒的口不择言,不能自己。
赖惠清在听到无情,无义,八个字时,无声的泪水,就流的更凶了。
她知道,人在气头上,说什么话都是没有理智的,她做为长辈不能去和苗淑凤计较,毕竟是许桠错在了前面,可这八个字说出口,还是生生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是,许桠的亲爹也是,在那个年代,为了讨生活,爹娘不得不把她送到戏园,那怕后来,她嗓子毁了,还被人抢了回去当了小老婆,也终其一身,没能摆脱二字。
苗淑凤心里难受,可她比她还要难受,在这个时候,这八个字,更像一把剑,狠狠的了她的心。
许桠早就后悔到肠子发青,并且努力的在撇清关系,该回归的,他回归了,该做的,他也做了,尽管他知道,总会有纸包不住火,东窗事发的那一天,但听到苗淑凤骂无情,无义的时候,他那些惭愧,内疚,瞬间被的云消雾散。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我告诉你苗淑凤,你怎么骂我都可以,但不要含沙射影的把我爸妈牵扯进来,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妈这些年来,没有对不起你,你这样骂,考虑过她老人家的感受吗?”
这八个字,他是从小听到大,被人歧视,被人嘲讽,更被人排挤过,但怎么说他,他都不怕,他就怕伤了赖惠清的心,做为儿子,他怎么能不知道,那是赖惠清一辈子的痛。
“还有,你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发什么事,你都不会先听别人解释,而是先开口骂人,什么话最难听,你就骂什么话,还要拣着最伤人的话骂,就因为你这样,才让人过的好憋屈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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