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时间点是承明元年。承明是我梅梅女王的年号。
理一下各个系列文的时间。《好欢喜》从承明元年好像一直到承明七年?《锦绣花缘》是承明元年到二年。《好喜欢》从承明四年写起。《小流氓》,呃,算是一个平行世界。感觉小流氓都要被作者遗忘在角落里了嘤嘤嘤,这样算下来,这个系列还是能扩很多故事哒。
有疑问的地方后续章节会逐步解释,大家不明白可以问,不牵扯剧透的情况下作者都会解答哒。逻辑错字有误求捉,返修的话会在标题注明。更新和请假通知以微博为准。
我真的有很认真在写这个文,可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不足,每天调整章节挣扎更新,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对吧,嘿嘿,感谢小天使们的暖心鼓励。
☆、第二十五回(微调)
银豆家两亩地春上种的东西不多,过一整个夏天,银豆就锄过一回地,后面忙起来,索性扔着不管了。村子里有欠下柳银豆人情的,比如杨大牛女人张氏,还有其他几个女人主动过来帮忙锄过两回地,到秋收的时候,除了狗蛋,还有另外几家来帮忙,收的也快。大家都明白狗蛋是冲着他三婶子赵氏对他的恩情来的,不像他们,欠了柳银豆的,只能帮忙干活卖人情别让她催着还账而已。
装了车,大家就散了,狗蛋没使牲口,一车车往银豆家院里推。银豆今晚刚好碰上狗蛋送最后一车,于是按照赵氏的吩咐把那些土里刨出来的土豆萝卜装筐里去地窖存放。
狗蛋有蛮力,跟银豆说,“不用你干,你缓着(歇着)。”
银豆就真缓着了,看着杨狗蛋一个碎脑娃娃干劲十足,来来回回地跑,也不知疲倦。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土豆萝卜白菜在地窖里码得整整齐齐。狗蛋撩起衣摆擦擦头上的汗,跟赵氏说,“婶子,活都干完了,我走了。”
赵氏忙出来留人。“你急啥?吃了再走嘛。活干了,不管饭,你把婶子当外人哩。”
银豆一点也不想留他,可是奶婆婆说了,她就只好闷着。她不习惯家里有不相干的男人跟她坐一桌吃饭,她觉得别扭,跟周成是这样,跟快长成男人的杨狗蛋也是这样。
她想了一下,把炕桌从窑洞里搬出来,放在院子里,这样显得空旷些,取了小马扎,对狗蛋说,“你先坐着,我去厨房帮忙。”
狗蛋点点头。自打柳银豆去杨柳镇,他就很少看见她,白天给婶子收菜回来也见不到。赵氏昨天说银豆太阳落山就能回来,今天他故意去的晚,收完天色也暗了,赶上柳银豆在家,心里的感觉也跟往常不一样,见不到柳银豆总是怪怪的,仿佛见了她才踏实一样。
他似乎不再介意柳银豆当初扒他裤子的事情,他相信那是无心的。柳银豆前几天还一直给他妈扎针,现在有了起色,他更加对柳银豆另眼相看了。
银豆进了窑洞,要给赵氏帮忙,还没挨到锅边上,就被赵氏赶出来了,“银豆呀,你忙了一天,奶奶可天天在家里闲着,就等给你做顿饭哩。”
赵氏晚上做的荞面搅团饭,调上萝卜缨子酸汤菜,再填上一筷子油泼辣子,饭盘端到眼前,银豆闻到香味,才把对杨狗蛋的别扭感逐渐转移到饭上。
三个人坐在小院子里吃饭,鸡叫狗咬,倒也热闹。狗蛋连着吃了两碗,鼻子上都是汗,就着衣摆一擦,接着又吃。赵氏见他吃的欢,问,“锅里还有,再要不?”
狗蛋不好意思摇摇头,“婶子我吃饱了,硬撑呢。”
赵氏笑,“吃饱就好。银豆呀,你也吃饱。”
银豆点点头。狗蛋吃第三碗,她第一碗都没吃完,吃着吃着问狗蛋,“十二叔,大奶奶这两天怎么样?”
狗蛋愣了一下,没料到她叫了一声叔,居然还有些不自在,便说,“还好,身上软塌塌的,我几个嫂子每天扶着起来练着站呢,你啥时候再去扎针?”
天凉了,到晚上变得稍显清冷,银豆又在外面加了件衫子,而杨狗蛋上身却只穿了一件单褂子,大概是因为出力劳动的结果,褂子叫汗湿透,风拂过又吹干了,银豆隔着赵氏坐在杨狗蛋的对面,似乎都能感觉到杨狗蛋那种挥汗之后所彰显的雄性和力量的味道,这让她很不舒服,杨狗蛋明明和她隔着一张桌子,可她总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没有距离,这么一想,就更难受了。
杨狗蛋真的长大了。她隐约记起第一次在杨家湾遇见他,个头才到她下巴那里,噘着嘴巴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让她叫十二叔,十分好笑。
银豆加快速度,两口扒拉完饭,很快站起来,佯装散步的样子,离开饭桌,背着手跟杨狗蛋说,“再过几天,药吃着就行。连着扎也不一定好。”
狗蛋点点头,一时无话,又想找点话,说,“哦,先头遇见个老婆子,站在你家门口骂人呢,你可当心,那嘴太毒了。”
银豆说,“媒婆子靠嘴吃饭,这没办法,我就顶烦她们拿自己当爷一样,好像谁都得听她们的。”
狗蛋端碗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原来是媒婆子呀…,柳银豆这是……准备……嫁人了么?
这不好吧,杨田娃死了才一年多呀。
狗蛋心里有点憋,说不清是为侄子杨田娃憋屈还是为别的,就说,“要是烦,就别让进家门呗。”
银豆说,“我又不能时时守着,哪能拦得住呀?”
赵氏说,“银豆哎,你这是怪奶奶呢,奶奶也想你有个好归宿嘛,她家不行,还有别家,你把媒婆子得罪光了,以后哪天想嫁,就难了。”
银豆说,“嫁啥?我不嫁。我柳银豆说话算话,谁敢逼着我嫁,我先杀了她我再自杀。”
赵氏慌了,“你看你这娃娃,奶奶跟你说正经话哩。”
银豆说,“我也是正经话呀,奶奶我都说了多少遍,你就是不肯信我。”
赵氏淡淡叹口气,狗蛋插嘴说,“我信。”
银豆噗嗤笑了,你信有个屁用。
吃过饭,赵氏收拾锅台,狗蛋推着车回家去,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躲在云层里不出来,银豆按照赵氏的吩咐,从西窑里翻出个旧灯笼打上,给杨狗蛋引路。
从坡上下来,银豆把灯笼放在板车上,说,“行了,你赶紧回去吧。灯笼我下回去你家再往回拿。”
狗蛋嗯嗯点头,见银豆要往回走,便叫住,“柳银豆。”
银豆说,“咋?”
狗蛋说,“你不会改嫁的,对吧?”
银豆:“……”
狗蛋又说,“你说你不会改嫁,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我信了。”
“……”银豆:“我嫁不嫁跟你有啥关系?”
狗蛋急了,“你刚说你不会改嫁的嘛,我……我的意思是我相信你没说谎。我相信你!”
银豆说,“你到底要说啥?”
银豆给绕糊涂了,他啥意思嘛?盼着她给他早死的侄子杨田娃继续守寡?他心咋这么毒?她愿不愿嫁是一回事,可旁人凭啥将自己的意向强加给自己,就因为他是长辈?简直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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