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种天生的眉目含情的模样,白嫩如玉的脸颊,微微翘起的嘴角,足以将这里的每个人的魂魄勾走。
白麟涵之后几乎无法把目光从他脸上转开去看嫣铃的舞蹈,魏颐却对嫣铃的舞异常专注。
即使没有任何的伴奏,嫣铃只依靠一举手一投足带动身上的铃铛,就发出异常动听的铃声来,舞姿也相当曼妙,或急或缓,眼神流转,风情万种……
第6章 魏帆的托付
魏帆也看到了白麟涵对魏颐表达出了超出一般的亲近,于是不动声色地挤到魏颐身边来,和魏颐说了两句话。将白麟涵从魏颐身边隔离开了。
恰逢嫣铃的舞跳完,大家都非常高兴地抚掌赞叹,白麟涵也不能再将目光放在魏颐身上了,亲自给嫣铃倒了一杯淡酒,递给她喝。
魏帆又和大伙儿说了几句,就带着魏颐起身,说是去更衣。
走出水榭来,被小丫鬟带着沿着走廊往一边走,这里花木扶疏,绿色葱郁,才走不远就已经看不到刚才的水榭。
魏帆给了点小费让那带路的丫鬟离开了,就在花木中间和魏颐说话。
魏颐其实已经明白了他二哥带他在这里来做什么,估计是把这些人介绍给他认识,他以后无论是做什么,也该有些朋友,当然,应该还是培养他的jiāo际应酬能力吧。
魏帆的确也是做的这些打算,他一改平素的嘻哈跳脱,整个人突然就让人觉得老成稳重起来,他对魏颐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又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想着你一天到晚在家苦读,从没出门见过世面,还以为你定然不会这种应酬之事,没想到今天做得挺好的嘛!”
魏颐一笑,道,“二哥,要是让爹知道你带我来这里,你又要跪祠堂了,说不得我也要陪着你跪。”
魏帆挥挥手,也笑起来,“你去管爹那个老古板。就是他,让大哥只知道做死官,大哥当初是殿试状元,本应该可以留在京城里做官的,但爹他一点也不去皇上面前替大哥说话,硬是让大哥到地方上去,虽说在地方上去做官能够积累经验,也能升上来回京城,但这得花多少年,爹他有想过吗?反正我是不要按爹的安排过日子的,说不得过一段日子就又要走了,这次估计又要走好几年,我怎么也不能看着你继续走大哥的老路。你明年就要参加chūn闱,我相信你,到时候一定能够金榜题名,只是,你一定要留在京里做官,爹他已近花甲之年,已经老了,大哥不在京里,我又要走,家里就只剩下你了,子琦,我就要把父亲托付给你了。”
魏颐心想原来如此。
他没想到魏帆十一岁时就跟着他师傅出门,一走十几年回来,居然对父亲的感情依然如此深厚。只是,这人要出去闯dàng,就让自己一定要留在家里孝顺父母,虽然他在家里孝顺父母是应该的吧,但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就能够走得这么坦然呢。他大哥也是,一出去做官近十年,儿子都长到十一二岁,他也只因续职而回京过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在家里住一两个就走了,似乎对父亲和他儿子都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一样,而这魏帆更是过分,他说他不想走父亲安排的路,于是就要往外跑,把父亲就来托付给他。好像他作为老幺他就必须呆在父母身边一样。
魏颐把魏帆瞪着,好半天才说道,“父亲既然也是我的父亲,不用你的托付,我也当在家孝敬他的,不用你在这里扮孝子细细叮嘱。好似你是多么孝顺一样,若是你真的担心父亲,想孝敬父亲,父母在,不远游,那你还一跑出门就十几年做什么。”
魏帆被魏颐说得似乎很不好意思,不过这人从来没脸没皮的,尴尬了一下就伸手去拧魏颐的脸颊,笑道,“小玉奴儿长大了,嘴巴这么厉害了,瞧你说得,我不就是出去几年就又回来嘛,又不是不回来了。”
魏颐一边躲开他的咸猪手,一边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不是怪你,只是不想听你唠叨了。”
魏帆又想再说别的,魏颐已经准备撤了,道,“我要去书铺里办点事,就走了。你回去帮我给他们告个罪吧!”
魏帆拉住他,“怎么这么会儿就走,你再和他们多接触接触,我将来要走了,也好要他们多关照关照你嘛。”
魏颐道,“真有事要走了,以后我想要他们的关照的时候,自然知道怎么和他们jiāo道。倒是你,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是借给我介绍朋友之事来行喝花酒之实啊。我知道这一行的姐姐妹妹们很多不gān净,到时候你染上什么病,可有你受罪的。”
魏帆听魏颐这样说,挑了眼看他,道,“你把你二哥想到哪里去了。”
看魏颐要走了,反应过来什么,就又问道,“你这个小子,你一天到晚在家读书,怎么这些比我还jīng熟。你给我说,你是不是时常出门做坏事。”
魏颐才不答他,从另一边的小路赶紧走了,走一段发现自己没找到出门的路,遇到一个小丫鬟,才嘴甜地叫了一声姐姐,让人家把他带出去了。
送魏颐从一个后门出门,人家小丫鬟还脸红地硬是塞了块香帕子给他,魏颐看人家帮着带了路,也只好把那帕子接着了,心里还挺窘迫的。
虽然魏颐面上什么都做得从容淡定,但心里不习惯的还是不习惯,厌恶的还是厌恶,不论是里面的姑娘们,还是刚才公子哥们对他的调笑,以及白麟涵那略微有点露骨的眼光,所以,他才这么急匆匆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