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颐在赵府,得到了妥善的照顾,身体渐渐就好起来了。
一日夜里,赵府里进了刺客,整个府里的人都被惊动了。
人的喧哗声,还有犬吠之声,让府里人心惶惶,没人能够再睡觉。
魏颐也被吵了起来,穿好衣衫出门,却见赵大人派了大部分护卫来他这里将他这里保护了起来。
魏颐觉得异常奇怪,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人想要刺杀他不成?
魏颐想去问这是怎么了,陈如斌已经跑了过来,把他拦住,对他道,“有个黑衣江湖人进府里来,不过,不用担心,舅舅有办法抓住他,不会让你出事。你先进屋里去,这外面刀剑无眼,把你伤了才是大事。”
魏颐只好往屋里退了两步,又着急地问道,“为什么会有江湖人到赵大人这府上来?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陈如斌正想解释,已经听到那吵嚷喧嚣之声近了魏颐住的这文艳轩。
魏颐甚至听到了他二哥的声音。
魏颐一愣,然后赶紧推开了挡住他的陈如斌往外跑去,心想,难道是他二哥闯进这知府府上来了么。他来这里这么胡闹不是专门和官府为敌么,太妄为了。而且,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他二哥怎么能够这么鲁莽。
“玉奴儿,你给我出来,听到没,出来!”魏帆手里挟持着一个人,对魏颐这边院子大声叫喊。
他手里挟持的人只是赵府里的一个老管家,不是什么贵重的正经主子,但赵府的护卫也投鼠忌器,不敢冲上去。
赵大人倒还有些镇定,说道,“这位壮士,你说的这人,没在本府府上,先把人放了,本府也不治你擅闯知府府邸之罪。”
但魏帆根本不理睬他的话,只挟持着那老管家往魏颐所在的院子过来。
本来还不知道魏颐是在这边院子里,但看府里一乱,这知府就让大部分护卫往这边院子过来将这里保护了起来。
这边根本不是赵府主院,若是需要护卫特别保护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理由,里面住着非常重要的不能出差池的人。
魏颐拨开护卫跑了出来,赵大人看到,在心里哎哟一声,心想这矜贵的子琦公子怎么跑来了,他明明还专门叫了陈如斌去安抚他的。
赵大人正要去把魏颐劝进屋里去,魏颐已经对那刺客说话了,“二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已经和你们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自己走吧,我不会和你们走。你们就当魏家从没有过我。”
魏帆一身黑衣,还把脸用黑巾围了起来,露出的一双眼睛却亮如寒星,直直把魏颐盯着,道,“你以为我想来!你回去跟着那个人有什么好,总有一天,他会抛弃你。你从小比谁都心高气傲,长到现在,倒糊涂了,宁愿背负那种名声过日子。现在,你过来,到我这里来,我们带你走。你冷静想想,自然会明白我和大哥的苦心。”
魏颐看着魏帆,要往前走,但是却被赵大人过来把他拉住了,赵大人这下也算明白了,这个武艺高qiáng的刺客嘴里的玉奴儿是指子琦公子,只是,他还不知道这刺客和魏颐到底是什么关系,听这刺客的说法,难道是情人关系么?不过,子琦公子是皇帝的人,这人居然敢打他的主意,也太胆大包天。
前几日一直在问子琦公子他被掳到这里的事,问歹人的信息,但这子琦公子却一言不发,原来是想包庇小时候的情哥哥?
不过,魏颐下一句就打消了知府大人的这个绮丽荒谬的猜测。
魏颐格开赵大人的手,还对所有护卫道,“放下你们的武器,他是我哥,他只是来找我,他不会伤你们,你们也不准伤他。”
魏颐从小就高傲,跟着容琛之后,更是身处上位,故而身上气势十足,他这样一说,大家不由得听他的话,很多人都往后退了。
魏颐又对赵大人道,“他是我的亲兄长,我和他有话要说,你且让人都退下,我会让我哥把他手里的人放了的,一定不让他伤人。”
赵大人很是为难,看了魏颐,又看那刺客,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确是没有一点情人之间的暧昧,反而光明坦dàng得很,犹豫了一瞬,看魏颐神色坚定,长身玉立,气势十足,只得一摆手,让护卫们都退下去了,然后对魏帆道,“既是公子的兄长,本府当以贵客相待,只是,你还得把你手上的人放开。”
魏帆几步走到魏颐面前来,将那老管家丢到一边去,就把魏颐的胳膊拽上了,道,“大哥等着见你,跟我走。”
魏颐却不走,道,“你十一岁的时候就能弃家离开,之后一直漂泊天涯,父亲管教你,你也从来没有听过。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意思肆意而活,为何我现在按照自己的选择做事,你就能如此理直气壮地来管我,要把我带在你们身边,要我按照你们的安排过活。”
魏颐这话完全是戳在魏帆的心口上,魏帆脸色沉下去,狠盯着魏颐,道,“你就是这样想我和大哥对你的心意的?”
魏颐知道自己这样说非常对不住兄长,但是还是说道,“本来就是。你们一直说是为了我好,全是为了我着想,但是,你们只是用你们的意思来想我,觉得哪种是对我好,你们却并没有想过,我想要的是什么。我说了,是我自己喜欢他,是我愿意留在他的身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意愿,以后我和他的结局如何,我有什么样的下场,既是我的选择,那么也当是我自己承担这结果。无论天下人如何说我,无论后世如何评论我,无论我将来的结果是好是坏,既然我已经做出如此选择,那么,那些所有的后果都由我自己承担。多谢你和大哥好意,但是,这些,与你们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是为我好,却来阻碍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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